兩個人一起上了二樓,一人進了一個房間。
“方先生,您好我是京大誌願者江榆。”江榆禮貌的衝著開門的男人打招呼。
男人穿著背心短褲的,頭髮發白的老人,看到江榆,笑嗬嗬招呼,“你好,京大誌願者是吧,前兩天有人跟我聯絡過,我知道。”
“這個是我們的一點小心意。”江榆將手中的東西遞上去。
方智誠接過,道了謝,讓江榆坐到沙發上,“你還要采訪我是吧?”
江榆笑笑,“對的方先生,我可以錄音嗎?”
方智誠笑眯眯的打量了江榆一眼,擺擺手,“無所謂,你開始吧。”
江榆打開手機錄音,先是按照台本,問了一遍他家庭情況,在養老院過得怎麼樣,每天日常生活之類的問題。
快到最後,她又照著小本子問了一句,“那您平時生活上,有什麼困難嗎?”
方智誠聽了這話,不懷好意的看著江榆,笑的滿臉褶子,“我呀,確實有點困難,缺個老婆。”
“像你這樣的就行,長得漂亮,還是京大的高材生,你跟我結婚,我每個月退休金都給你。”
方智誠說到這裡,發黃的眼睛色眯眯的掠過江榆的胸前,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你身材看起來挺好的。”
江榆騰的一下站起身,氣的麵色通紅,“方先生,請自重。”
她怎麼也冇想到,這個七十多歲比她爺爺都大的男人,居然能說出這種話。
“哎呀,開開玩笑嘛,你個小姑娘至於嘛。”方智誠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你快坐下。”
江榆此刻哪裡有心情采訪,當即就打算拿起沙發上的包包出去。
冇想到這個男人忽然衝上來,一把拽住她的手,想要把她往懷裡拉,“你個小姑娘怎麼回事,穿成這樣不就是想勾引我,現在還裝什麼清高。”
江榆又氣又怕,嚇得抓起茶幾上的杯子,狠狠往男人頭上砸去。
“哐”的一聲,男人被砸的頭腦發矇,可那蒼老的滿是褐斑的手,依舊像鉗子一樣死死拽著她。
“救命,快來人救我。”江榆衝著窗戶大喊。
方智誠猛地站起身,抬手想往江榆臉上打去,江榆猛地低下頭,用腦袋往他肚子撞去,險險避過了這一巴掌。
可下一秒,男人猛地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表情扭曲的罵道:“怎麼,嫌棄我一個月幾千塊錢不多是吧,賤人!”
江榆被掐的有些喘不過氣,一股強烈的窒息感逼得她麵頰發紅,她抬腳往男人關鍵部位踹去。
男人吃痛,鬆開了掐著她的手。
江榆逮到機會,連忙往門口跑,可還冇等她出去,忽然撞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裡。
好聞的青檸洗衣液味傳來,江榆緊繃的神經緩緩放鬆下來,可身子還是止不住發抖。
一隻大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好聽的聲音傳來,“彆怕,我在。”
江榆一瞬間隻覺得鼻尖酸澀,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她真的很害怕,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她不想死。
“彆哭了。”陸宴辭感覺到胸前一片濡濕,心疼的抱緊了她。
方智誠看到這一幕,眼睛轉了轉,扭頭就想翻窗逃跑。
陸宴辭眼眸一緊,鬆開江榆一個箭步衝上去,抬腳狠狠往他的小腿踹去。
方智誠吃痛,齜牙咧嘴的倒在地上,驚恐的大喊,“乾什麼?打人了。”
陸宴辭冷著一張臉,拎起拳頭朝他身上狠狠砸去,“為老不尊,該死的東西。”
男人手臂上的肌肉線條清晰剛硬,他是練過的,打起人來慣是知道哪裡最痛,拳頭砸下去痛的方智誠連叫都叫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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