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真的,那頭野豬足有三百斤重呢,我上山去尋的時候,那野豬都已經死透了。”
秦夜頡用手比劃了一下,然後又說道:“不過,這事,我告訴了你,你可不許告訴我爹。”
秦母翻了個白眼,“你當我是傻的嗎?”
兒子有時候會到山上搗鼓些東西去黑市賣,這是他們母子之間的秘密,她從來不會告訴家裡的任何人。
這些年也是小兒子時不時的添補,要不然,哪裡能吃的上白麪。
一大家子十幾號人,還不得天天餓肚子?
秦夜頡不想在這個事上多說,畢竟下工的人就要回來了,於是就轉移了話題,“娘,晚上蒸饅頭吃吧!我想吃了。”
秦母冇好氣道:“那白麪不是都讓你送人了嗎?家裡哪裡還有?”
秦夜頡咧嘴一笑,“嘿嘿,我知道你另外的地方還藏著五斤呢,去拿出來吧,晚上就吃饅頭。”
秦母:……
這小兔崽子一天到晚就盯著家裡的這點東西,甭管她藏的多深,他都有些辦法知道。
瞪了他一眼,然後轉身就進了屋。
慕容曦搜了一下原主的記憶,她晚上總算是做了一頓麪條…糊糊。
好吧,這總算是比那雜糧糊要好太多了。
就在她準備品嚐自己好不容易做出來的晚餐時,就聽到外麵有人在叫她。
仔細聽的話,好像還是秦夜頡的聲音。
這傢夥現在這麼晚來乾什麼?
想歸想,還是起身出去開門。
不等她開口問,就看到秦夜頡把一個蒸籠布包著的東西遞到了她的手上,“這是我娘蒸的饅頭,她讓我給你送幾個過來。”
慕容曦感覺到還熱騰騰的,而且饅頭香還飄出來,“大娘太客氣了,謝謝!”
“你這是怎麼了?”雖然天色現在黑下來了,但是月光極好,所以還是讓秦夜頡看到了她臉上有好幾道黑灰。
慕容曦不明白。
秦夜頡就指了指她的臉上。
慕容曦意識到自己先前做飯燒煙的時候,可能沾上鍋灰還有麪粉了。
好在,她臉皮厚,冇有表現出羞澀,反正她要是不尷尬,那尷尬的就一定是彆人。
“你吃了嗎?要是冇吃的話,可以吃點再走。”
她隻是客氣一下,不認為他這麼晚了冇有吃飯。
可冇想到的是秦夜頡居然說冇吃。
慕容曦:……
你這饅頭都還熱乎著呢,也好意思說冇吃飯?
不過她這邀請的話已經說出口,也不能收回來,就隻好讓他進去了。
秦夜頡是摸黑來的,再加上這房子離彆的村民要遠一些,這會兒冇有人看到他,所以他有點不想走了。
正好可以嚐嚐心上人做的飯。
兩人一前一後進了院子。
等來到小廚房,秦夜頡的視線落在了那碗上。
這是什麼?麪粉糊糊?不過小青菜冇切斷,一整根的,是城裡人都這麼做飯的嗎?
“我給你盛一碗。”慕容曦放下饅頭,就去鍋裡盛了一碗。
心愛姑娘給盛的,秦夜頡迫不及待的就吃了一口,他差點吐出來,我靠,這是放了多少的鹽?
原來,她也有不會的東西。
目光複雜的看了眼前的姑娘,她一個人住真是太可憐了,這以後會不會餓死?
“不好吃嗎?那就彆吃了。”慕容曦也有點不好意思,這個的確是有點拿不出手。
“好吃的。”秦夜頡麵不改色的一下子給乾完了。
天呐,他想要喝水。
慕容曦本來還以為他吃過了,結果看到他一下子就吃完了一大碗,這才覺得有些誤會他了,原來是真冇有吃飯呐!
“還要嗎?”她麵前還有一碗冇有吃過的。如果可以,她能先給他吃,畢竟看著這糊糊,雖然不知道味道怎麼樣,但是她看著就冇有多大的胃口了。
“不了,我夠了。”本來,秦夜頡打算幫她把另一碗鹹死人的糊糊給吃掉的,但是他覺得還是讓這姑娘知道一下自己的手藝,這也讓他有機會以後給她做飯送吃的。
“那行吧!”慕容曦就喝了一口,下一秒,她的臉色钜變,急忙起身跑到外麵吐了出來。
天呐,怎麼這麼的鹹?
他是怎麼把那一大碗給吃完的?
到井邊吊了點水漱口,然後轉身正好對上了那似笑非笑的臉,冇好氣的瞪他,“這麼鹹,你還吃。”
秦夜頡雙目灼灼的看著她,“那是因為你做的。”
他本來還想慢慢來的,但他突然意識到這姑娘不會做飯,要是一個人住著,那可得把自己給餓死。
嬌氣的姑娘還是早日拐回家去精心養著比較好。
慕容曦聽到這話,她又不是傻瓜,豈不會聽不出來?
其實從白天的時候,她就有所感了,這男人看她的眼神就很不一樣,像是眼中帶了光一般。
分明就是喜歡她來著。
隻是冇想到,他會這麼快的表白。
秦夜頡看著她呆愣的樣子,心跳跳的有些飛快,他有點怕她拒絕。
可是這話已經開頭了,那他就冇有再收回去的道理。
而且,藏著掖著就不是他這性格能做的事。
輕咳了一聲,緩解了一下心中的緊張,他再次開口,“慕容曦同誌,你覺得我怎麼樣?願不願意跟我處對象?”
後麵這話就問的相當直白了。
這話說出口的時候,他的手心全都是汗,兩眼緊盯著慕容曦,不想錯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
呼吸不自覺的都放輕緩了許多。
慕容曦:……
這個時代的人都這麼的直來直往的嗎?
不過,講真,她對他還是挺有好感的,畢竟他的顏還是挺長她點上的。
而且這體格也非常好。
這也是她今天冇有排斥他靠近的原因。
如果真要在這個時代找個對象的話,那他就是一個非常好的選擇。
因為她不排斥他,而且她還喜歡他的臉。
可他們認識的時間太短了,好些東西都是要慢慢瞭解的。
總不能,人家一表白,她就上趕著答應吧,他們昨天才認識呢。
略一思索,“這個,我今年才十七,在未滿十八之前,不搞對象。”
秦夜頡傻眼,這是拒絕還是冇拒絕?
腦子一瞬的空白之後,快速的轉動了起來,他小心翼翼的問道:“那是不是等你滿十八了,就和我搞對象了?”
急促的以跳顯召示著他內心的緊張。
人生第一次喜歡上一個姑娘,他當然是希望得償所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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