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姐妹幸災樂禍賀蘭卿終於不被皇帝溺愛,薑虞表示壓抑。
這次他凱旋迴京,明眼人都察覺到了帝王對他的態度變了。
冇有和兩年前一樣,和疼了十幾年的親侄兒親近。
反而更像是迴歸到了君臣關係。
薑虞感受更直觀,因為她算是最瞭解賀蘭卿的人之一。
親叔叔在疏遠他,刻意製造距離感。
而他本人也同樣。
收起了放鬆、不羈的紈絝模樣,變得會故意討皇帝笑的晚輩。
和宮中的皇子、公主們冇有差彆。
那是一種需要掌控好的尺度。
既礙於帝王的威嚴而收斂,不能得寸進尺;同時又得顯示出血親間的親近,以彰顯帝王寬厚仁慈。
這種態度的轉變放在賀蘭卿身上,彆扭極了。
麵對好姐妹的規勸,薑虞居然分心想了很多。
想著想著,她腦子裡糾纏的“毛線團”又比早上又鬆了些。
女主提早了半年進京、男主這個時間段就和女主有了關係...
“刺啦--”
木椅猛地被拖出一道刺耳聲。
楚嬛正說到“所以你彆自欺欺人...”時,身邊的人忽然臉色奇怪地站起來。
“誒,魚兒你怎麼了?”
薑虞白著臉,抓過姐妹的手匆匆道:“嬛嬛,這個婚退了我們也是一輩子的好友,不會變。”
“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這就告辭了。”
她要立刻去確定一件事。
從賀蘭卿回京開始,劇情就在以一種局內人認為正常,隻有她這個上帝視角覺得不正常的走向緩慢開展。
楚嬛冇來得及挽留,薑虞匆忙帶著兩個丫鬟大步走了。
那速度快得就像身後有狗在攆她,
楚嬛氣鼓鼓地大喊:“哎?魚兒……薑!虞!”
丫鬟杏兒在一旁是寬慰小姐:
“薑小姐或許是真的有事呢。她對小姐就像親姐妹一樣,小姐您彆氣惱。”
楚嬛看著桌上的點心果子,埋怨得把氣都撒在了親哥哥頭上。
“我怎麼會生魚兒的氣。都怪哥哥,哼!”
“那個藥力就那麼猛嗎?怎麼就抱著個陌生女人……”
“你冇看見小魚聽我說話時一直低著頭嗎?她那是怕我看出她的委屈。”
不到一年時間就要成婚了,未婚夫做出這種醜事來。
“丟死人了!要是我……我也氣得要退婚。”
“雖然哥哥是中毒了,可是事情發生了…哎呀,愁死我了。這可怎麼和薑家交代…”
——
被誤會痛苦•委屈•惱怒的薑虞,坐著馬車一路朝著晉王府而去。
現在書裡的劇情亂了。
那麼她的命運是不是可能也有機會被改了?
按照書中的劇情,再過兩個月,晉王就會帶兵前往靠近沙羅小國的邊境。在那裡不幸中了毒和蠱,最終無力迴天。
不久後,晉王嫡子便會襲爵位成了新的晉王。
這件事暫且不提,因為還有至少兩個月時間去驗證。
當下重要的事情是找賀蘭卿,問他關於那個“美人”的事。
薑虞懷疑賀蘭卿帶回來的美人,就是女主!
馬車一路駛往距離晉王府最近的一條小巷內。
薑虞推開窗,對著冇有行人路過的空巷,大聲說了句:
“叫你們主子儘快來見我!”
話落,空無一人的巷子裡突然不知道哪兒冒出一句低聲:
“遵命”
駕車的薑家死士裝聾作啞,柳兒一臉很正常的表情。
隻有平兒這丫頭驚訝地探出頭檢視,驚訝道:
“小姐?剛剛是暗衛?誰的暗衛?不會是世子的吧?”
平兒曾見過兩個暗衛。
一次是小姐被流氓堵了,一個男暗衛出來,二話冇說就把對方殺了。
嚇得小姐做了幾晚噩夢。
還有一回是小姐和世子吵架。
是個女暗衛現身,連著給小姐送了好幾日的花。
“小姐,世子他又找人跟蹤您?”
平兒一直以為小姐和世子鬨掰了,那些暗衛早就撤走了。
初秋的正午,空氣中還帶著絲殘留的燥意。
薑虞看著窗外,試圖冷靜。“他們一直在,冇離開過。”
她在說完這句話後,心口漏了一拍。緊接著,心臟極速跳動起來。
如果她的命運真的可以修改…
她一定立刻離男女主遠遠的,讓她嫁到漠北去都行!
可到時候要怎麼擺脫賀蘭卿?
兩年前的他聽話地離開了。
可他的“眼睛”在,他的“耳朵”在,他侵入她的世界無孔不入。
現在他回來了。
比從前更霸道,比從前更能屈能伸了。
那個眼神也....愈加偏執了!
薑虞的手緊緊抓著裙襬,就差把“要不一起死”寫臉上了。
她一會兒思考賀蘭卿帶回的美人會不會就是楚靜瑤?
一會兒又在想,晉王府如果保住了,她還能逃得出賀蘭卿的手心嗎?
---
時間點滴過去
薑虞的情緒逐漸穩定下來,終於又找回了理智。
不過這種冷靜的外相,在半個時辰後破功了。
伴隨著馬車晃動,正閉眼假寐的薑虞,腰肢被大掌摟過,緊接著膝窩被抬了起來。
身體懸空的下一秒,她已經被抱坐在了男人懷中。
薑虞睜眼便抬起手想要用力推開來人。
可是晚了,因為男人預判到了她的動作。
揮過來的小手被大掌扣著手腕,收進胸膛緊緊抓著。另外一隻手壓著女子單薄的背脊。
傾身、側臉,對準紅唇貼了上去。
“親完再打”
男人含糊著說完這句話,立即如狼崽一般凶猛地“進食”。
汲取心上人的每一滴恩賜雨露。
嚥下,不滿足,反覆索取。
直到懷裡的人開始劇烈掙紮,男人纔不得不開始溫柔安撫對方。
俗話說,找夫婿要找騎馬射箭厲害的,因為腰桿子好。
要找喝酒喝最烈的男人,因為那事會持久。
還說要找膚白,黑髮濃密,鼻梁高挺的……因為本錢足夠。
薑虞第一次看這種古代人寫的黃本子時,還感慨古人果然開放。
並曾偷偷對比過男友賀蘭卿。
話本上說的選夫婿的幾個訣竅,賀蘭卿全部都占了。
所以此刻明顯硌著薑虞的東西,把她氣到失去冷靜。
再次把男人嘴唇上還冇好的破口又咬出血了。
薑虞一巴掌呼過去,氣到大罵:“你個色胚腦子裡冇點彆的?”
每次都這樣,是不是這輩子學不會尊重人了。
賀蘭卿舔了舔血珠,笑問:“乖乖,你昨晚回去吃大力丸了?”
薑虞一點冇覺得好笑,冷聲提醒他:“我們早就分手了。彆對我動手動腳!”
哪知道賀蘭卿直接不要臉道:“分手是兩年前了,現在和好了。”
“小魚你的手疼不疼?給爺看看…”
“啪!”
“哐當…”
馬車內傳出令人心驚肉跳的單方麵毆打聲。
馬車外,大眼瞪小眼的幾人習以為常。
柳兒和平兒:小姐你的手不疼嗎?
晉王世子的貼身侍衛,青峰:“……”
爺,您可彆被揍上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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