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聽到這兩人對話,又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這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他右臂表麵的一塊皮膚被黑口罩用刀刃剝去了一大片表皮,在剝開皮膚的那一塊還撒了一把食用鹽。
傷口上撒鹽不過就是這種感覺了。
大山疼的渾身暴汗,牙齒緊緊的咬在了一起。
黑口罩懶得和疤臉鬥嘴,他隨手拿起一旁桌麵上的蘋果,用剛剛擦拭乾淨的匕首一邊削蘋果皮一邊問道:“說說吧,你們來這裡乾什麼?誰給了你們這麼大的膽子?”
大山仰起頭怒目瞪著黑口罩,緊咬牙關一句話都不說。
疤臉嘲諷黑口罩道:“你這樣要是能讓他開口那就奇怪了。”疤臉在說這話的時候,已經走向桌麵,從炭火架上拿起剛剛燒好的開水,提著壺來到大山的身邊,拉過一把小的摺疊椅坐在了大山麵前,提醒大山說道:“這一壺水是剛剛燒開的,你知道我要做什麼,對吧,快點交代你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
大山一言不發的閉上了眼睛,他已經預知到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他也知道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扛住,扛住所有身體上的折磨。
疤臉見大山閉上了眼睛後,他的嘴角揚起了邪魅的一笑,水壺中的開水順著壺嘴傾瀉到了大山右臂的傷口上。
在開水與傷口碰觸的一瞬間,大山的慘叫聲迴盪在整個營地,聽著極其瘮人。
一壺開水一滴不剩的澆在了大山的手臂後,表層的鹽被沖掉了一些,取而代之的卻是燙傷,傷口周圍出現了大量的水泡,傷口的紅色變成了白色,彷彿是一塊肉煮熟了一樣。
“怎麼樣?”疤臉坐在小摺疊椅,右腳輕輕的搭在大山的手臂上問道:“你說不說?”
大山咬緊牙關又一次閉上了眼睛,壓根就不理會疤臉。
黑口罩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
這讓疤臉覺得自己很冇麵子,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右腳碾壓在大山破損的皮膚上不停的轉動腳底板,一邊碾壓一邊自言自語道:“我就不信撬不開你這張嘴,你給老子說!”
伴隨著碾壓,大山的慘叫聲一聲比一聲高,終於在一聲嘶吼之後,大山再次昏死了過去。
黑口罩笑著搖頭,吃著削好的蘋果說道:“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疤臉覺得麵子上有些過不去,轉身一腳踢在了大山的臉上,徑直走向了炭火架,很不服氣的說道:“我就不信這個邪了。”他之所以這麼折磨大山是因為昨天晚上他和老狗兩人被九隊的人胖揍了一頓,他有點咽不下這口氣。
折磨大山實際上是他在泄私憤,完全冇意識到折磨大山會給他們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黑口罩覺得無趣,拿著蘋果起身離開了帳篷。
帳篷外,類似於這樣的帳篷還有十幾頂,在神秘營地的周圍停著二十幾輛重度改裝的越野車。
每一輛車頂、每一個帳篷頂或多或少都殘留著黃沙,在神秘營地的周圍,全都是高聳入“雲”的雅丹風化土丘,之所以用“入雲”來形容,並不是這些風化土柱真有那麼牛逼的高度,而是這一片區域一年四季都是風沙,揚起的沙塵漂浮在空中,形成了區域性的沙塵暴,遮光蔽日。
黑口罩低頭點了一根菸,這時不遠處走過來一個穿著風衣的男子,身後還跟著一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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