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夫人厲目掃向癱坐在地上的樂樂,眼裡熊熊燃燒的烈火似要將她焚燒成灰一般。
曾蘭跪在她腳下哭道:“伯母,孩子還小,不懂事,您千萬彆怪她,
她隻以為她媽媽變成這樣是我害的,所以才恨我惱我排斥我,
不過我相信等她大一些後她就會明白了,您如果要罰,就罰我吧。”
戰夫人鐵青著臉,伸手將曾蘭扒拉到一邊後,一步一步朝樂樂走去。
樂樂有些害怕這老巫婆,雙手撐在地麵緩緩朝後退去。
戰夫人一邊走,一邊想著雲汐給自己那引以為傲的兒子帶來的背叛與恥辱,心中狂怒翻卷。
“這麼小的孩子報複性就如此強烈,果然跟你那個下賤的媽一樣天生劣根,我看得好好磨一磨才行。”
說完,她對著左右兩側靜立的女傭喝道:“將她扔去外麵的雪地裡跪上一天。”
這寒冬臘月,人跪在積雪上,即使不死,怕也得落個體寒的毛病,一生都治癒不了。
曾蘭唇角勾起了一抹嗜血的陰毒笑容。
用一個鐲子換這孽障一條命,值了。
畢竟這孽障一死,雲汐也活不了了。
“伯母,這懲罰實在太大了,您還是換一個吧,如果您覺得其他的不解氣,那讓我代她去跪好不好?她還那麼小,這一跪會落下病根的。”
戰夫人伸手將她拉起來,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歎道:“你這丫頭就是太善良了,以至於讓那賤人又出來興風作浪了。”
曾蘭麵色一變,抖著聲音問:“伯,伯母,您都知道了?”
戰夫人冷哼了一聲,溫怒:“我雖然住在老宅,但這公館裡發生的一切我都瞭如指掌,
雲汐那賤人實在太賤了,竟然又生出了勾引司寒的心思,而且還讓她得逞了,
要我說,那個女人壓根就冇把你當姐妹,你也長個心眼,彆總為她們求情了,不值。”
“可……”
“行了,收起你的善良,她打碎了戰家的傳家之物,我冇要她這條命已經夠仁慈了,她必須得給我跪上一天。”
“……”
眼看著兩個傭人朝樂樂圍攏了過去,小丫頭開始為自己辯解,“不是我砸碎的,是那個壞女人在害我。”
戰夫人狠狠一拍桌子,怒道:“放肆,你小小年紀,居然學會了嫁禍於人,
品行惡劣至此,今日我就代你那個不知廉恥的媽好好教育教育你,拖下去。”
兩個女傭不再多說,一左一右架著樂樂的胳膊將她拖了出去。
片刻後,樂樂被她們逼著跪在了雪堆裡。
刺骨的冰冷侵襲雙腿,樂樂當即就嚎啕大哭了起來。
母女似有感應一般,在主屋房間裡昏睡的雲汐猛地睜開了雙眼。
曾蘭住的獨立彆墅離主屋不遠,樂樂跪在寂靜無聲的雪地裡大哭,整個公館都能聽到,雲汐又豈會聽不見?
她撐著被肆虐的殘破身體坐起來,嘴裡一個勁的喃喃著樂樂。
這時,一個女人端著托盤走進來,見她要起身,連忙衝過去摁住了她。
“雲汐姐,您的腳筋剛接上,動作太大的話,會造成第二次傷害的。”
雲汐哪還顧得上這個,一把扣住女傭的胳膊,急聲問:“樂樂怎麼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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