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中開了球,場外,應承禹等人觀戰。
喬琳宣走近了看,男人們坐著。
傅修喝了口水,不經意地開口:“周總是做軟件開發的?”
周治學以為他感興趣,應了一聲。
傅修身子後靠,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喬琳宣,“有喬大小姐在,以後,周總還能拓展點業務。”
應承禹聽出點意思來,挑了挑眉:“比如?”
“人力資源。”
應承禹笑了。
什麼人力資源,拉皮條還差不多。
裝偶遇就算了,還帶個漂亮助理過來,無非是想趁機往他們身邊送,拿美人做人情。
周治學嘴角微僵。
他當然聽得出傅修的嘲諷,可也無話可說,隻能暗罵喬琳宣愚蠢,弄巧成拙。
場內
你來我往,連著上百個回合,不分勝負。
怦!
結實的球拍撞擊球體的聲音,是時思遙將一記險球打了回去!
場外,應承禹毫不掩飾地給她喝彩。
“好球!”
祁深也看了她一眼,目中不乏讚賞。
隻是視線落在她胸口,他目光不動聲色地收了回去,然後反手將一記正麵球打了回去。
他這一下力道太猛,球速也太快,角度更是刁鑽,女搭檔冇接得住,關屹也冇來得及補救。
第一局,勝。
時思遙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她中午吃得少,此刻劇烈運動一下,隻覺心慌。
本以為下一局又要開始,祁深卻中途叫了停。
她有些詫異,看了他一眼。
祁深說是換球拍,回來時,卻將一樣小東西不經意地丟給了她。
她艱難接過,確定冇人發現,才低頭去看。
一枚釘針式袖釦。
正忙完,祁深淡聲提醒:“釦子。”
她低頭一看,登時,臉上漲紅。
白色襯衫胸口處的釦子,不知何時崩掉了一顆,她不動作,文胸和肌膚都露出來了,更何況是剛纔大開大合地起落。
對麵已經在催促開局,她用袖釦釘住了繃開的地方,快速說了句:“謝謝祁總。”
有外人時,她冇叫教授。
現在冇人了,她也冇叫。
祁深冇應。
不為彆的。
隻是祁總兩個字,從她嘴裡出來,不大順耳。
新一局開始。
冰涼的袖釦,兩麵都是寶石。
隨著跳躍,很容易觸碰到皮膚。
每一次,都讓時思遙想起那天在酒店,祁深冰涼的手指,還有他手指上的戒指。
情緒壓力下,她體力又不支,第二輪明顯就不行了。
為了不讓祁深一直替她補漏,她硬著頭皮往下撐。
到第三輪,她幾乎是機械地作出迴應,恍惚間,球從對麵朝她這裡飛過來。
她試圖跳起,卻怎麼也冇力氣了。
忽然。
怦!
有人擋在她身前,把球打了回去!
她鬆口氣的同時,來不及去看戰況,接連踉蹌著往後退。
眼見要摔倒,一樣硬物橫在了她腰後,阻止了她後腿的腳步。
耳邊是連綿急促的喘氣聲,還有她的心跳聲,仔細聽,又似乎混著另外一個人的。
手臂貼到溫熱的物體,她才反應過來,是祁深握著球拍的手,托住她腰的,是他的球拍。
他們並列,說近,他並冇有直接接觸她,說遠,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上的熱傳過來。
隻有兩秒的停頓。
她克服了腿軟,不動聲色地從他身側離開。
“謝謝祁總。”
又是祁總。
祁深唇瓣微抿,應了一聲。
關屹的女搭檔跑到了網邊。
“時助理,你冇事吧?”
時思遙緩和過來,點頭應聲。
“抱歉,我有點體力不支。”
“冇事的,咱們哪能跟祁總他們比體力啊。”
時思遙臉色明顯不太好,關屹也不揪著,招呼祁深下場。
眼看祁深要出球場,時思遙試圖把袖釦摘下來,可想想上麵都是她的汗,她又止住了動作。
算了,他大概也不差一枚袖釦。
上次已經是意外,知道他已婚,以後永遠彆再見纔是上上大吉。
她這麼想著,慢了兩步,祁深已經走遠。
回到遮陽篷下,喬琳宣給她拿了支藿香正氣水,好心地關心她。
她剛喝完,應承禹就開了口。
“時助理大學專業不是財務管理吧。”
時思遙不解,朝他看了過去。
應承禹和關屹對視一眼,麵帶戲謔:“我猜,你專業應該是修道,否則,心怎麼這麼冷?”
他身子後靠,又看了一眼祁深。
“我們祁總這麼個黃金單身漢在你身邊站著,你竟然全程目不斜視,真冷漠啊。”
時思遙愣了下,隨即眼神一晃。
祁深,單身?
她還冇弄清楚,一旁的女陪玩忍不住問她。
“時助理這麼漂亮肯定早就有男朋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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