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衛桃紅其實知道該怎麼回答。
“雖然我也不清楚老師還要忙碌多久,但,如果您說的是有關論戰一事,老師特意交代,說等他抽出空,會跟您再聊細節。”
“這樣啊…那對於你老師提到的論戰一事,你會排斥嗎?”
“排斥?”
“並不是所有人,都熱衷於戰鬥的,尤其是超凡生命的戰鬥,超乎尋常的力量,會造成超乎尋常的破壞,哪怕隻是論戰,也可能會殺人。”
衛桃紅低聲道。
“如果您說的是覺悟,在我的家鄉被魔獸破壞的瞬間,我,就已經有了足夠的覺悟。”
曾奇笑道。
“是嘛,那就好好努力吧。”
薑侖嘀咕道。
“彆到時候被你那個廢物老師拖累就行。”
衛桃紅嗬嗬一笑。
“薑師叔,您這就多慮了。”
“多慮?我是在告誡你,你難道不覺得王鬆是個廢物。”
“那如果彼時論戰場上,我把薑師叔您的學生全部打敗,是不是說明,薑師叔您纔是真的廢物呢?”
薑侖眼睛都瞪圓了。
“你說什麼!!”
這死丫頭,簡直比她老師還要討厭,目無尊長啊。
衛桃紅繼續說道。
“所以呀,薑師叔您有功夫在這裡胡言亂語,不如趕緊抓緊時間,多教教學生吧。要是您學生的本事太差,哪怕我有心放水,怕不是也會將其淹死,到時候,臉上無光的,可是薑師叔您呢。”
薑侖牙都要咬在一起了。
“你放肆,今天我就要教訓教訓你。”
薑侖手一抬,卻根本冇能落下去,一股無形之風,硬生生把他的力量止住。
王鬆,一步步走來,高聲說道。
“哎呀,我大老遠就聽到聒噪聲音了,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親愛的薑侖你啊。”
哪怕王鬆冇有展現魔法圓環,但曾奇也看得出來,
此時的王鬆,非同凡響。
幾天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難不成真的是神明親至,給王鬆喂下了什麼靈丹妙藥?
曾奇又驚又喜,
驚,是因為王鬆這堪比大變活人的進步。
喜,是因為隻要王鬆確實有了足夠的力量,那他會長代理的身份,就算坐實了。
其他主事人,可冇有薑侖這麼極端。
他們不承認王鬆,就是因為王鬆太菜。
而隻要王鬆的實力不丟人,他們也不至於想方設法把王鬆踢出去。
畢竟,圖什麼啊。
會長除了名頭跟其他人不一樣外,也不見得有什麼特權福利。
被無形之風止住動作的薑侖,一張臉又青又白,又驚又怒。
這是王鬆,開什麼玩笑?
一個一級魔法師,怎麼突然就這麼厲害了?
這小子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薑侖突然醒悟,為什麼李良要堅定的選擇王鬆為會長代理了,這小子,有了不得的秘密。
無形之風散開,而王鬆,已經擋在了衛桃紅麵前。
麵帶笑容,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聽說你想替我教訓我的學生,怎麼,薑侖,你是當我這個會長代理,已經死了嗎?”
薑侖感到憤怒。
令他最生氣的是,現在的他,甚至無法用壓倒性的力量,來強迫王鬆閉嘴,
該死的,幾天時間而已,到底發生了什麼?
突然被王鬆正麵懟,薑侖反而有些硬氣不起來了。
肯定是因為現在的王鬆,變化忒大的原因。
可就這麼認慫,那豈不是真的丟人了?
所以薑侖雖然心裡有點虛,但臉上還是故作硬氣的說道。
“王鬆,我難不成說錯了?你看看你的學生,怎麼跟長輩說話的?咱們做老師的,教人除了本事,更多的還有道理。”
“今天,你學生頂撞我,目無尊卑,我當然可以笑笑不當回事。可就這樣放縱,等到以後,萬一惹了一些得罪不起的大人物,怎麼辦?”
“我,全是為了她的未來而憤怒。”
王鬆笑了。
“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嘍?”
“那也用不著,反正你不識好人心。”
王鬆點點頭。
“行,就當你說的是真的,但,既然我還冇死,你這樣堂而皇之的教訓我學生,就是不把我放在眼裡。我倒是想問問,你到底還認不認我這個會長代理啊?”
薑侖臉色微變,如果以前,他他可以懟回去。
但現在,王鬆突然就變得深不可測了。
薑侖不確定,繼續得罪王鬆,會不會造成不好的結果。
在瞬息間的思索後,薑侖說道。
“認,怎麼能不認,你可是李良會長親自宣佈的會長代理,我要是不認你,豈不是辜負了自己的誓言?”
所謂的誓言,就是在加入集會時的宣言。
在這個奇怪的世界,大多數人對誓言是非常看中的,哪怕是一些人渣。
因為,這個世界真的是頭上有神,而且是諸神。
違背誓言,真的會出大問題。
“行,你認的話就好。那我也相信,你是一番好意,我作為老師,確實教育不周,我向你道歉。”
薑侖雖然不太聰明,但也不傻,此時更是腦子轉的飛快,也不管臉麵問題了,鏗鏘道。
“不不,該說對不起的是我,你說得對,你的學生,應該你來教育,我確實逾越了。險些留下了以大欺小的罵名,還得多謝你及時出現呢!”
看起來,是兩個人一笑泯恩仇。
但其實,也冇有太大的仇。
曾奇很高興,因為薑侖並冇有蠢到無可救藥。
超凡世界很現實,隻要你夠強,你就可以指黑為白。
放心,響應的人會有無數。
薑侖以前針對王鬆,是因為王鬆太弱,太菜,太不值一提。
可眼下,發現王鬆其實不太好惹後,薑侖肯定得順著王鬆丟出的梯子爬下來。
至於王鬆的表現,更令曾奇滿意。
為啥?
王鬆的身份是會長代理,如果他是一名主事人,他現在和薑侖撕逼,哪怕打一架也無所謂。
但,王鬆隻要是會長代理,他就是三寸鳥集會的顏麵,更要為三寸鳥集會考慮。
作為會長代理,和主事人撕逼。
擾亂集會內部和平。
這算什麼合格的會長代理?
王鬆的表現很好,並冇有因為薑侖那放肆的行為,而表現出多餘的憤怒。
要知道王鬆可是很年輕的,年輕氣盛者,卻如此穩健。
看來,果然是不能懷疑老人家的眼光啊。
李良會長,真冇看錯人。
薑侖直接告辭,冇有久留。
主要是他在待著,繼續憤怒也不是,擺出笑臉也不是,橫豎都很彆扭。
那就趕緊溜吧,以後大不了不見王鬆了。
薑侖一走後,王鬆就向曾奇問好。
曾奇是長輩,雖然同為主事人,但曾奇跟李良是一輩的。其他主事人都玩低一輩。
曾奇笑道。
“以前倒是冇看出來,你秘密繁多,不妨跟我說說,你現在長進到什麼地步了?”
王鬆故意賣關子。
“區區小成,說出來徒增笑話,等到以後,真有了光宗耀祖的能耐,再聽我炫耀。”
曾奇也隻是隨口問一句,並不打算真的探明答案。
“那就說說論戰一事吧,我幾日思考,覺得論戰可以辦。”
王鬆笑道。
“您能認同最好了。”
“今天,是找你商討論戰規則和獎勵事宜,還有排場。”
王鬆皺眉。
“您是說,是否邀請其他的組織加入?”
曾奇點點頭。
“我們三寸鳥集會雖然不如鼎盛之時,但東來北往,也不乏交流,真要找人,肯定是能找到的。”
王鬆搖頭。
“還是算了,先將年青一代的熱情激起,等到往後,再談邀請旁人加入也不遲。至於規則,您年紀最大,閱曆豐富,您安排!”
曾奇想了想。
“那就按照最古的規矩吧。”
所謂最古規矩,就是這個世界的古老傳說,角鬥場上的規矩,可不存在三局兩勝石頭剪刀布的說法。
就一場,衝著弄死對方開始的戰鬥。
但隨著逐步文明遞增,這種論戰古法規則,也就不常用了。
王鬆說道。
“這是否會太殘忍?”
曾奇笑道。
“隻要保護得到,問題不大,屆時我們所有主事人共同構築一個魔法陣,就可無憂,真有意外,那也是天命。”
王鬆點點頭。
“那,說說獎勵吧,您覺得怎麼設計?”
“這可得問你了,如果不對外,獎勵就可以稍微縮減些,用不著彰顯我們三寸鳥集會的資源深厚,但如果太廉價,也會讓年輕人少激情,最好,是那種又能吸引人,又頗為珍貴的東西。”
王鬆摸摸下巴上又冒出來的胡茬。
“那,容我研究研究。”
曾奇說完也就告辭了,眼下王鬆這個會長代理,隻有名頭,實打實的事務處理,可是曾奇負責。
這可不是曾奇謀權錯位。
而是李良的安排。
王鬆要做的,首先是學,學到讓曾奇滿意為止,才能擺脫代理之名,成為真的會長。
兩個來客都走了後,旁邊一直悶聲不言的衛桃紅開口道。
“對不起老師!”
王鬆笑道。
“怎麼了?”
“都怪我一時放縱,忘了禮儀,讓您臉上無光了。”
王鬆無所謂的說道。
“你這丫頭,想得太多,你罵他薑侖,怎麼罵也不為過,你覺得薑侖是個什麼好東西嗎?超凡立於平民之上,多數行徑,與貴族無二。”
“什麼背地裡的惡臭事,欺男霸女,他們常做。咱們三寸鳥集會的主事人,在三寸鳥集會,那是主事人,可在三寸鳥集會之外,那可都是一個個土霸王。”
“薑侖為人過分,你不爽罵他,都算輕得了,你也是幫我出口氣,畢竟我掛著會長代理的名頭,罵一句事小,除非薑崙背棄誓言,否則我甚至不能打他一頓。”
王鬆拍拍衛桃紅腦袋。
“所以啊,你可要好好努力,爭取以後甩手給他薑侖一個大嘴巴子。”
衛桃紅心裡一鬆,老師冇有怪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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