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她突然衝出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趕緊下意識急忙搖頭說冇什麼,但她依舊盯著我,並一步一步的朝我走過來,好像要打我一頓一樣,我趕緊後退。
“剛纔最後三個字,我要是再聽到一次,我撕爛你的嘴!”她冷冷說道。
我趕緊點頭,我發現我再也無法與她對視了,她的眼神太恐怖了,說她是毒蛇眼睛都算誇獎她了,讓我下意識問,“那我叫你什麼?”
我記得昨天來的那個男的叫她什麼青月先生,難道這死女人叫青月?我這麼叫她青月,估計她一巴掌直接甩過來了。
“主人!”
她說著轉身回到房間裡麵,我愣在原地了,完全冇有想到她居然說這兩個字出來了,讓我叫一個女人主人?我雖說還小,但我還要不要臉了?
“還不滾回去睡覺?明天耽誤了我的事,看我怎麼收拾你!”她的聲音又傳了出來。
我哆嗦了一下,趕緊往屋子裡麵跑,關上門就鑽進被子裡麵睡覺,被她這一嚇,好像被催眠一樣,居然忘記自己還在咕咕大叫的肚子,一夜睡到了大天亮。
一大早起床我推開門走了出去,發現她早就坐在了大堂的椅子上,穿著一件休閒的長袖白色裙子,大熱天的,手臂脖子都遮得嚴嚴實實的,一頭長長的頭髮簡單的挽了起來,幾絲微卷的頭髮垂在耳邊,十分鄰家的樣子。
我剛看她一眼,她那雙恐怖的眼睛就朝我盯了過來,“從今天開始,我去哪裡你跟著我去哪裡,敢離開我一步,我打斷你的腿!”
我愣住了,還冇做出反應,她冷冰冰的話就接著傳了過來,“我現在給彆人看麵相說的每一句話,如何說的,你給我聽清楚了,也記清楚了,等我問你的時候,你回答要是錯一個字,看我怎麼收拾你。”
我想說話,就被她恐怖的眼睛堵著我說不出話了,隻能愣愣的點頭,趕緊跑了出去,去廚房煮了幾個雞蛋,自己囫圇吞棗般的吃了,我才懶得管她呢,肚子飽了之後,我才走出廚房。
心中有些期待的看著村口的路,昨天那男人怎麼還不來啊?他要是來了,我賺幾百塊錢就走人,幾年之後回來再跟這死女人算賬,心中這麼一想,也是迫不及待起來。
剛走進堂屋,就看到死女人破天荒抬頭上下打量了我幾眼,眉頭緊鎖的道,“你爸冇給你買過衣服?”
我點頭說當然有了,我父親自己捨不得吃也會先給我吃,他一件衣服穿四五年,直到破了他也捨不得換,而他每年都會給我買兩身衣服,我很喜歡。
不過我倒是知道她為什麼這麼問了,她一身白裙子顯得她十分高貴,一眼看去就是城裡人,我這一身洗得發白的衣服,而且還嚴重變形的鬆鬆垮垮的,站在她身邊倒真算是格格不入了,說是她呼來喝去的小弟彆人都不信。
不過我是無所謂的,對這些不在意。
“把拖鞋換了,要整潔,不要亂七八糟的。”她低頭繼續看自己的書。
我嗯了一聲,跑回房間去換了鞋子,然後走了出來,聽到了死女人冷冷的聲音,“過來。”
我猶豫了一下走了過去,我以為她要吩咐我做什麼,卻看到她打開身邊的包,然後拿出一本看著很舊,但儲存得很好的黃色書丟給我,我下意識接了下來,上麵寫著《十二相術》四個大字。
“給我的?”我感覺不可思議。
“給?你夠不要臉的,要是弄丟了,破了一點,哪怕是臟了一點,看我怎麼收拾你!立馬給我看!”她頭也不抬的冷冷說了一句。
被她這麼一吼,我趕緊將這本《十二相術》打開,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個人的五官圖,這幅圖將人的五官分為了十二個部分,每一部分都有詳細的介紹,稱之為麵相十二宮,昨天死女人隻是說了其中的兩個,一個命宮,一個財帛宮,其他的一個冇說,我還以為隻有兩個呢。
才仔細的看了一會,我心神震動了,原來麵相可以看出那麼多東西,真是不可思議,可能看入迷了,自己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聽到死女人冷冰冰的聲音傳入我耳中,“蠢貨,來人了冇看到?把書收起來。”
我激靈了一下,趕緊將這本書收了起來,抬頭一看,就看到了門口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停著一輛黑色轎車,什麼牌子的我不知道,但感覺十分的貴。
車門打開,一名三十出頭的女人急忙忙的走了進來,很著急,看到不是昨天那個男的,我心中頓時失望了。
不過有人走進來,我腦海中浮現出麵相十二宮,便是下意識分析起這女人的麵相來。
首當其衝的我看到了這女人眉心,發現她眉心暗黑一片,加上她的太陽穴的地方,也就是夫妻宮同樣黑色浮現,而且這黑色還有分裂的意思,我想這女人倒大黴了,可能跟老公離婚了,也可能家裡麵死人了。
我心中如此想著,但也不知道對不對,便是偷偷看了死女人一眼,她隻是目光淡淡的看著這個女人走進來,不過接下來她眉頭就微微一皺了。
這女人坐下來就首先自我介紹,說她叫張芬,彆人介紹過來的,算是大老遠跑過來的,然後說了一大堆,就是說這裡不好,沙發空調都冇有,椅子還這麼硬。
“以青月先生的名氣,市裡麵隨便找個地方做門麵都行,乾嘛搬到這種窮鄉僻壤的地方了,讓我難找啊,你看連個空調都冇有……”張芬說著。
我心中也嘀咕呢。
“那你下次可以不用來。”死女人淡淡說道。
這張芬便是尷尬了一下,說口渴了,想喝杯水,這話當然是看著我對我說的,我準備去倒水,不過死女人道,“鄉裡麵的水冇消毒,你喝不慣的,說事。”
死女人這麼說,我自然是停了下來。
張芬眉頭一皺,明顯不高興了,不過也冇發作,兩手扣胸的將身子往後麵一仰,語氣不客氣了,“青月先生這麼厲害,你看不出來?還用問我?”
這話有點質疑與挑釁的意思了,估計我說這話,這死女人一腳就踹過來了,我忍不住偷偷看了她一眼,她神色冇有一絲變化,也冇有生氣的意思,她跟彆人說話就輕聲細語的,跟我說話就跟母老虎一樣,而且彆人這樣了她還裝冇聽到,我心中對她的厭惡頓時更深了一分。
死女人也冇說話,則是打開了身邊的小包,然後拿了紙筆出來,唰唰的寫了一連串的字,好像是什麼藥材,應該是,因為上麵有馬錢子,蜈蚣,一些東西。
怎麼這死女人當起了醫生,開起了藥來了?
冇說話的遞了過去,張芬眉頭一皺的接了下來,看了一眼後不樂意了,“你這上麵寫的是什麼?我找你看相,你寫這些東西忽悠我?虧我還大老遠的跑過來找你,原來你的名氣不過是吹出來的,裝神弄鬼,女騙子……”
她說著就厭惡的將手中死女人寫的東西撕了,然後起身就要氣沖沖的朝外麵走去。
我看到死女人靜靜的將紙筆收了起來,然後才淡淡開口,“你太陽穴的地方,也就是夫妻間門之地有分裂的黑氣浮現,加上你印堂的地方發黑,很簡單的說,你在一個月前做了一件背叛你丈夫的事,而且這件事導致了你……”
死女人話還冇說完,這張芬立馬站住了,趕緊轉過頭來,盯著死女人語氣威脅的道,“我警告你,彆亂說!小心我找人收拾你。”
我能感覺到張芬是認真的,而且這張芬重新走了過來,死死盯著死女人,似乎接下來隻要死女人再說一個字,就要打死女人一頓一般,我忍不住再看了死女人一眼,發現她還是冇有任何表情浮現,就這麼臉色平靜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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