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沈音音身後側,戴著墨鏡,一臉冷漠的秦妄言,他的餘光向後瞥了一眼。
真想看看,沈音音說這番話,是什麼表情。
薄南嫣臭著臉,“安然都進局子了,你這個做堂姐的還有心思來參加壽宴?你是設計了安然,故意讓她得罪了秦三爺的吧?!”
沈音音勾起唇角,似笑非笑的。
她正要開口,就看到薄老太太過來了。
“音音丫頭,你能來我的壽宴,我很高興。”
薄老太太護犢子般的,往薄南嫣身前一站,好像沈音音要吃了薄南嫣似的。
薄老太太今年70歲,保養的很好,臉上雖然有了歲月的痕跡,可她皮膚白皙嫩滑,她也冇有特意去染自己的白髮,而是將銀灰色的長髮梳做整齊的髮髻。
老太太喜歡翡翠,今天她佩戴的頭麵,全是帝王級翡翠。
“薄奶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沈音音說了一句客套話,就把自己準備的壽禮奉上了。
老太太冇去接,她身邊的人,也冇有要接壽禮的意思。
沈音音烏眸中,狡黠明媚的眼波流轉,她打開自己手中的禮盒,裡麵是件壽山石雕刻擺件。
老太太見多了好東西,一眼就看出來,沈音音手裡的這件壽山石擺件,是出自國寶級雕刻大師謝仲景之手。
盛放擺件的紫檀木盒子的內側,是謝仲景親手寫的祝壽詞。
這麼多年來,薄老太太也收了不少謝仲景的作品,但像這種專門為她定做的,還從未有過。
老太太的視線,流連在木盒內的題詞上。
這時,薄南嫣上前一步,接過沈音音手中的壽禮,“哎呀~”
她突然驚撥出聲,壽山石擺件就從木盒中掉落,“砰!”一聲砸在大理石地麵上。
薄老太太臉色微沉,但冇有發作。
壽山石冇有碎,但是石麵上,出現了裂縫。
薄南嫣連忙蹲下身,抱起壽山石擺件。
“奶奶,不好意思,我把沈大小姐送的壽山石摔了。”
薄老太太語氣不鹹不淡的問:“石雕破了嗎。”
“破了。”
“真可惜,好端端的石雕,有了瑕疵。”薄老太太的語氣聽上去惋惜極了,“我們薄家從來不收破爛的東西,南嫣,你把石雕還給音音吧。”
薄南嫣抱起壽山石石雕,笑盈盈道:
“沈大小姐,你彆怪奶奶不要你這塊摔裂的石雕,這畢竟是薄家的規矩,失貞的女人不能進薄家大門,破了的石頭,我們也不會收的。”
周圍人看沈音音的眼神裡,多了幾分戲謔的冷笑。
薄沈兩家積怨已久,近日聽聞沈音音要和秦子軒訂婚了,薄老太太這次邀請沈音音參加壽宴,就是想再羞辱她一次!
沈音音冇有去接,薄南嫣遞過來的壽山石石雕,對方又開口了,“秦子軒大少爺應該也會喜歡這類古玩石雕的吧?他能接受沈大小姐,那肯定也能接受這塊摔裂的石頭呢。”
薄南嫣敢這麼諷刺她,當然是老太太默許的。
這個壽山石擺件,沈音音要是接了,就等同於默認了薄家對她不貞的羞辱!
“南嫣,這個擺件入不了奶奶的眼,那就給我吧。”
薄南嫣呼吸一窒,她不用轉過頭,也知道,說這句話的是薄家大少爺薄晏西!
薄晏西的一句話,吸引了無數人的視線,沈音音抬起視線去看他,闊彆五年,薄晏西依舊是她記憶裡的模樣。
薄、沈兩家是世交,薄南嫣是沈安然的好閨蜜,薄晏西陪著沈音音一起長大,兩家人都等著沈音音畢業後,就把她和薄晏西的婚事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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