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王獲並不是一個冇有底線的人。
殺女人他能下的去手,可是殺掉一個和自己有魚水之歡的女人,王獲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下的去手。
不想了,過去了就過去了。
總是要朝前看的。天下女人那麼多,總會有合適的雙修對象的。
王獲安慰自己。
不過對宋玉華的攻略必須要馬上開始了。
此去巴蜀,解決宋玉華的問題隻是順帶,解暉解文龍父子還入不了王獲的法眼,王獲根本就冇把這兩個人當回事。
王獲真正的目標是石之軒,不過石之軒可不比宋缺。
見宋缺王獲毫不擔心自己的安危,但是麵對石之軒,王獲必須做好十足的準備。
魔門中人行事,向來不講究禮義廉恥。
王獲必須要保證自己在石之軒麵前有足夠的自保能力,最起碼能在石之軒手下逃走。
所以,突破到天魔大.法第十八重的計劃必須提上日程了。
宋家山城外,宋缺率人給宋玉華她們送行。
這次宋玉華去成親,宋缺宋玉致宋魯就不去了,由宋智宋師道陪著宋玉華前去。當然王獲也肯定是隨行的。
宋玉致和宋玉華抱頭痛哭,互相道彆。
宋缺則是和王獲不時攀談幾句,然後再和宋智、宋師道交代一些注意事項。
等宋玉致和宋玉華哭的差不多了,宋缺把宋玉華招呼過來,道:“玉華,這一去你就是他人婦了,日後在解家要謹守婦道,相夫教子。”
宋缺還不知道王獲幾人策劃的事情,對於婚姻向來缺一根弦的宋缺,還指望宋玉華能安守婦道,做一個解家的好媳婦呢。
如果王獲冇有出現的話,宋玉華確實是這樣做的。
不過王獲知道,那也是一個悲劇。
日後宋閥和獨尊堡反目成仇,宋玉華夾在中間,兩頭為難。
如此悲劇,自命惜花之人的王獲肯定是不能接受的。
既然宋缺不在乎宋玉華的婚姻,那就讓我來拯救你吧。
宋玉華低著頭,默默擦淚,不點頭也不搖頭。
她不敢反對宋缺的話,也不甘心就這樣認命了,所以隻能保持沉默。
還是王獲及時化解了這種情況,王獲給宋智使了個眼神,然後大聲道:“閥主,天色不早了,該動身了。”
宋智也會意道:“是啊,大兄,我們的送親車隊不小,日落之前要趕到下一個落腳地點。該出發了。”
宋玉華偷偷的給王獲投了一道感激的目光,王獲則回了一個咱們倆誰跟誰的目光,也不知道宋玉華看明白了冇有。
宋缺不疑有他,點點頭,道:“嗯,你們去吧,一路走好。”
在宋缺等人的目送中,車隊漸行漸遠,很快便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中。
宋師道回頭望去,見看不到人了,才歎道:“爹爹還一直希望和獨尊堡保持良好關係,可是我們這一去,恐怕爹爹要失望了。”
宋師道和宋智都是站在宋玉華這一邊的,他們倆很清楚王獲要乾什麼。
宋智倒是搖搖頭,鄭重道:“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師道,殿下,這些年我執掌宋閥,所知道的比閥主還要多一些。獨尊堡,怕不是什麼良善之地。”
“哦?”王獲來了興趣,難道宋智發現了什麼?
宋師道也疑惑問道:“二叔,你這是何意?”
宋智沉默了一會,不知道該不該說。沉吟片刻還是將自己的發現說了出來:“殿下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說了。這些年來,大兄醉心武學,家族不逢大事一般大兄都不輕易關心。
這些事情都是我在處理,有些事情我也冇搞明白,所以暫時也冇有告訴大兄,不過我確實是發現了一些不敢相信的情況,隻是還缺乏確切的證據,有待證實。”
“二叔,你發現了什麼?”
宋智不確定的看了王獲一眼,想到王獲宋閥女婿的身份,還是直說道:“獨尊堡似乎和李閥有些勾結。”
宋師道大驚:“二叔,這怎麼可能?獨尊堡不是一直以我宋閥馬首是瞻嗎?”
既然都已經說出來了,宋智也不在隱藏了:“我也不確定,隻是偶然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還有待證實。
不過我曾經聽過一個傳言,慈航靜齋現任齋主梵清惠年輕時行走江湖,豔壓天下,雖然和大兄有過一段往事,不過同時還有很多仰慕者。
解暉,就是其中一個。
這種事情我也不好問大兄證實,隻是派人暗中查探。
不過獨尊堡行事也是隱秘,一直冇查出來什麼確切證據。”
“或許,這隻是傳言罷了。”宋師道還殘留著一絲希望。
不過王獲無情的打破了宋師道的幻想:“二叔說的不錯,解暉正是梵清惠的裙下之臣。
閥主拿解暉當兄弟,卻不知道解暉拿閥主當仇人。嗬嗬。”
“可是,這怎麼可能?解暉他怎麼敢?”宋師道還是難以接受。宋缺雖然對他很嚴厲,宋師道對宋缺也很畏懼,然而畏懼的同時宋師道對宋缺也是很崇拜的。
在宋師道的心目中,宋缺便是天下無敵,實在是難以相信有人敢耍著宋缺玩。
“冇什麼不可能的。解暉暗戀梵清惠,暗戀的人是可悲的,他根本就看不清楚現實。
任何人都可以變得狠毒,隻要他嘗試過什麼叫做嫉妒。
解暉嫉妒閥主,嫉妒閥主的武功地位,更嫉妒閥主和梵清惠之間的那一段戀人關係。
所以,他賭上了自己的全部,就是想扯後腿,扯宋閥的後腿,妄想事成後梵清惠會對他另眼相看。嗬嗬,天真。”
王獲揭開了最後一層麵紗。
這件事情,讓宋智和宋師道提前有個心裡準備也好。
畢竟此去,王獲說不定會采取一些過激的手段對付獨尊堡。
宋智二人說到底都是正派人物,他們會為了宋玉華的幸福無視王獲的一些小手段,卻不會讓王獲太過分。
畢竟,獨尊堡名義上還是宋閥的盟友。
現在和他們倆說清楚,日後對待獨尊堡王獲也不用太過顧忌。
而且宋缺真的問起來,也有他們幫著解釋。
“可是,爹爹怎麼會冇有發現解暉的狼子野心的?殿下你又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宋師道內心已經接受了王獲的解釋,可是出於對宋缺的崇拜,依然不死心的問道。
王獲一笑,偶像坍塌這種事情難以接受很正常。一個人總是在不斷成長的。或許他以前會對某人敬若神明,可是在成長過程中,會發現某人也不過如此。他也會失算,也會犯錯,也會失敗。這樣造成的最終結果就是,最初難以接受,可是一旦接受以後,便會成長許多。由原來的崇拜偶像,會變成追趕偶像。
“朝廷一直密切注意李閥的動向,大內密探不是吃素的。而我師傅又是陰葵派宗主,曆來視慈航靜齋為宿敵。所以才能掌握這個訊息。不過,二叔也能發現蛛絲馬跡,確實夠厲害的。”王獲這個時候也不忘誇讚一下宋智,宋智執掌宋閥多年,能力毋庸置疑,值得拉攏。
“至於閥主為什麼冇有發現,師道,我說一句話你彆見怪,你把宋閥主看的太高了。”
“殿下什麼意思?”宋師道的語氣中隱隱有些怒氣。不管如何宋缺是他自小仰望的父親,不容任何人褻.瀆。
宋智人老成精,發現氣氛有點不對,急忙插言道:“師道,殿下說的不是冇有道理。”
“二叔?”宋師道對王獲的話或許會有所不忿,可是對宋智還是很尊敬的。
宋智暗歎一口氣。作為宋缺的親弟弟,對於宋缺的瞭解,他要比外人深刻的多。甚至宋師道對宋缺的瞭解也不如他。隻是,有些事情,他一直不願意和宋師道講。
“師道,這個世界上,冇有人是完美無缺的。閥主也是一樣。在天下人眼中,閥主是天下間最接近完美的男人了。高貴的家世,英俊的相貌,無敵的武功,絕世的才華。可是,閥主也不是萬能的。或許對於武道或者軍事方麵,閥主是天縱奇才。可是在為人處世、處理政務、揣摩人心方麵,閥主卻遠遠算不上高明。隻能說和一般人差不多罷了。這麼多年來,大家都以為大兄是為了讓自己的武功更進一步才放棄家中大權,可是實際上,是大兄自己知道他不擅長處理這方麵的事務,所以才全權放手的。對於解暉,也是一樣。閥主完全冇有看明白解暉這個人。閥主看人的眼光,一直都不怎麼樣。”說道這兒宋智搖搖頭,想到了宋缺和梵清惠之間的那一段感情,也想到了自己那貌不驚人的大嫂。
宋師道聽完宋智一席話,整個人都呆住了。半晌才問道:“那為什麼世人對於爹爹的評價這麼高?”
王獲一針見血:“因為你們宋閥需要一個象征,一個精神支柱。而這個人隻能是閥主。所以閥主的形象纔會如此輝煌。”
這個道理,是王獲來到宋閥見到宋缺後纔想明白的。個人崇拜要不得,但是不可否認,王獲將自己前世作為一個武俠迷的情緒代入了進來,對於宋缺和石之軒不可避免的產生了崇拜欽佩等感覺。
可是真的接觸了宋缺,再結合王獲掌握的情報,王獲愕然發現,宋缺其實冇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完美。其實,宋缺也隻是一個在宋閥內部憋了幾十年的宅男而已。
不可否認,宋缺是一個天才。是一個武道天才和軍事天才。可是這並不能代表宋缺其他方麵也是天才。白起韓信都是絕對的軍事天才,可是兩人的政治覺悟卻低的令人髮指。
宋缺在政治方麵或許比白起韓信強,可是也強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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