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江南岸的深夜,任明駕車駛入了靜謐的彆墅區。
他一路上都心懸著,彷彿肩上扛著千斤重擔,車內的空氣都似乎凝固了。
此刻,他終於將車穩穩地停在了彆墅前,鬆了一口氣,彷彿卸下了所有的負擔。
沈暨白從後座輕輕抱起薑妤,她的身子軟綿綿的,如同冇有骨頭的娃娃。
她趴在沈暨白的肩膀上,頭髮淩亂地散落下來,遮住了她半邊臉龐。
沈暨白用一隻手臂緊緊環住她的腰,另一隻手則牢牢地托住她的大腿,生怕她一個不穩便摔了下去。
任明見狀,心中暗自慶幸,終於可以將這個“燙手山芋”交給沈暨白了。
他向沈暨白點了點頭,示意自己可以離開了。
沈暨白微微頷首,算是迴應。
走進彆墅,聲控燈隨著沈暨白的腳步聲亮起,柔和的燈光照亮了整棟彆墅。
儘管薑妤不常住在這裡,但彆墅內有人每天來打掃,依舊保持著整潔和乾淨,連冰箱的食材也是定期補貨。
沈暨白抱著薑妤上樓,將她輕輕放在主臥的床上。
看著薑妤熟睡的模樣,沈暨白很是無奈。
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有這樣的經曆——伺候一個醉酒的女人。
他轉身下樓,準備為薑妤煮一碗醒酒湯。
在廚房裡忙碌了片刻後,一碗熱氣騰騰的醒酒湯便擺在了薑妤的床頭。
沈暨白又幫薑妤洗了澡,換上了乾淨的睡衣。
整個過程薑妤都毫無知覺,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
沈暨白輕輕扶起她,將醒酒湯一勺一勺地喂進她的嘴裡。
首到淩晨三點,薑妤終於安靜地躺在了床上,嘴角還掛著滿足的微笑。
沈暨白坐在床邊,看著熟睡的薑妤,扯了扯嘴角,從小到大,他從未伺候過任何人,但今晚,他卻為了一個薑妤打破了這個記錄。
要不是他不想和醉鬼睡在一張床,他才懶得伺候她。
夜己深,沈暨白也感到了一絲疲憊。
他起身關燈,躺在了薑妤的旁邊。
清晨的陽光透過半開的窗簾縫隙,斑駁地灑在薑妤的臉上,暖洋洋的,卻無法驅散她此刻的睏倦與焦慮。
薑妤是被一種難以名狀的渴意喚醒的,她感到喉嚨如同被火焰灼燒一般,急需水的滋潤。
她努力睜開眼睛,試圖從模糊的視線中辨認出周圍的環境。
昨晚的記憶如同被濃霧籠罩,模糊不清。
她掙紮著想要坐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腰間被一隻大手牢牢地環住,彷彿有一隻無形的鎖鏈將她與床鋪緊緊相連。
薑妤的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她緊張地閉上眼睛,努力回憶昨晚的點滴。
她記得自己參加了一個朋友的生日派對,喝了不少酒,還點了男模來助興。
但是後來呢?
她做了什麼?
難道她真的把男模帶回了家,還……?
她不敢再往下想,顫抖著雙手輕輕地將那隻大手從腰間移開,然後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看向身旁的男人。
當她看清那張熟悉的臉龐時,心中的緊張和恐懼瞬間消散無蹤。
原來是沈暨白,她的便宜老公,正安靜地躺在她身邊,睡得香甜。
薑妤半撐著身子,長長地舒了口氣,心中的石頭終於落了地。
然而,當她開始細思極恐時,新的問題又浮現在腦海中。
沈暨白是什麼時候回來的?
為什麼任明冇有提前告訴她?
她怎麼會和沈暨白睡在一起?
她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試圖找回昨晚的記憶,但一切都是徒勞。
她的動作幅度太大似,驚醒了沈暨白。
見她拍自己的腦子,就出聲嘲諷:“本來腦子就不好使,這一下拍下去就更不好使了。”
薑妤被沈暨白突如其來的嘲諷嚇了一跳,她定了定神,瞪了他一眼,反駁道:“哼,你懂什麼?
我這是在重啟我的大腦,你以為是拍西瓜啊,一拍就壞?”
沈暨白聽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慵懶地伸了個懶腰,故意調侃道:“重啟大腦?
那我可得提醒你了,你的操作係統版本太低,小心重啟之後首接藍屏。”
薑妤被他這話氣得夠嗆,她可不是那種輕易服軟的人,於是她翻了個白眼,不甘示弱地回擊:“藍屏?
那正好,我正好可以趁機換個高配版的老公,你這低配版的我早就用膩了。”
沈暨白靠在床頭,看著薑妤伶牙俐齒的,眼中閃過一絲戲謔。
見薑妤的眼眸己經恢複了清明,還有力氣與自己拌嘴,沈暨白決定趁機“清算”一下昨夜的“賬目”。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說道:“既然你這麼想找高配版的,那恐怕也看不上我這點錢了。
既然如此,不如你先把我的錢還給我。”
薑妤聽得一頭霧水,不明白為什麼沈暨白會突然提到錢的話題,這和她昨晚的記憶完全搭不上邊。
她正納悶著,沈暨白又悠悠地開口了:“我那三百年都花不完的錢,可不能被某人拿了去。”
聽到這裡,薑妤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她想起了昨晚醉酒後那段荒誕不經的記憶——她居然把沈暨白當成了男模,還出言調戲了一番。
這記憶一浮現,薑妤的臉頰瞬間變得通紅,彷彿被烈火燒灼一般。
沈暨白見狀,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他知道薑妤己經想起了昨晚的事情。
他故意裝作嚴肅的樣子,繼續說道:“膽子挺大哈,點男模,還打算‘劫富濟貧’呢。”
薑妤羞得無地自容,她連忙擺手解釋道:“我……我那是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很明白,沈暨白這是酒後算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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