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痛迅速從下往上蔓延,最後傳達給了腦子。
江宗寶下意識張嘴慘叫一聲。
“啊!!!”
院牆外的曹氏正滿心期待地等著兒子把好吃的遞出來,被這聲慘叫驚得渾身一哆嗦,馬上意識到出了事。
“宗寶?”曹氏壓著嗓子喊了一聲。
迴應她的是越發淒厲的慘叫。
屋裡的人被吵醒了,有人警惕地問道:“誰在那兒?”
曹氏徹底慌了神,愛子心切的她再也顧不得會不會被髮現,拚了命地跑過去拍門,哭喊道:“宗寶!宗寶你怎麼樣啊?”
這動靜終於把周圍的人家都驚動了,一盞盞油燈亮了起來。
許多人揉著眼睛走出來檢視。
江宗寶一邊慘叫一邊拖著身子往外爬。
嗚嗚嗚太可怕了,二房的瘦皮狗瘋了,他的腿被咬了好多洞,都快冇知覺了……
娘啊,救命啊!
“宗寶!”聽著兒子撕心裂肺的哭嚎,曹氏的心都要碎了,母愛給了她勇氣,終於使出全身力氣撞開了院門。
江宗寶披頭散髮倒在地上,外衣被撕得稀巴爛,隻剩下了一條底褲,隱約可見還濕了一大塊。
濃濃的尿騷味在院子裡瀰漫開來。
曹氏哭著撲到了兒子身上,“宗寶,是誰把你傷成了這樣?是誰!”
狗子淡定地坐在旁邊,一臉無辜。
旋即扭頭看向了屋子。
屋子裡,杜若踢了踢江晟,“好了,現在可以出去了。”
江晟哦了聲,打開門提著燈就往外衝。
“咦?大伯母,堂兄,怎麼是你們?”他裝模作樣地驚呼起來。
跟在他身後的杜若憋住笑。
傻小子還有點兒演戲天分,不知情的還真以為他什麼也不知道呢。
其實從江宗寶發出第一聲慘叫的時候他們就醒了,江晟氣得要死,擼起袖子就準備出去抓賊,但是被杜若攔住了。
這種事,當然要交給我們狗爺了!
彆管誰的錯,江晟要真把江宗寶打傷了,大房能輕易饒得了他?
但是狗子不一樣,狗子懂什麼呢?它隻是一條狗而已。
咬傷了入室偷盜的小賊,那叫護主有功!
曹氏抱著痛苦哀嚎的江宗寶,抬頭怨恨地瞪著叔嫂二人,“你們好狠的心哪,縱狗行凶,把宗寶傷成這個樣子,這是打算要他的命啊!杜氏,江三郎,你們…你們不得好死!”
縱狗行凶?
杜若上前瞟了眼江宗寶,白斬雞一樣的身材,光溜溜的一目瞭然。
嘖嘖嘖,一看就知道腎不好。
除了右腿的腿肚子上有兩個不大不小的血洞,江宗寶身上的其它地方都完全無損,顯然狗子是留了情的,冇有下死口。
“大伯母,您這是惡人先告狀啊。”杜若放下心來,立馬開始演上了,委委屈屈一副小媳婦的模樣,“堂兄自己跑到我們家來偷東西,怎麼能怪我們的狗呢?”
說著,她看向了曹氏身後,抬高了音量。
“各位叔叔嬸嬸,大哥大嫂,你們來幫我評評理!”
曹氏身子一僵,這才注意到院子裡已經擠了不少人,有幾個人甚至還點起了火把,把小小的破院子照得恍如白日。
所有人都是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就是啊宗寶他娘,宗寶要是不來偷,人家的狗能咬他麼?”有不嫌事大的就在那喊。
曹氏立馬跳起來反駁:“放你孃的屁,誰說宗寶偷東西了?你哪隻眼睛看見他偷東西了?我們吃飽了撐著了出來遛彎兒不行啊?”
“哇,那你們遛得可夠遠的呀,都遛到人家院子裡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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