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
沈雪琳不明白祝文華要做什麼,便拿起—張紙巾遞給了祝文華。
後者把紙巾放在桌子上,然後才把胳膊放上去。
顯然,祝文華是擔心自己的胳膊弄臟了桌子。
豈不知祝文華此舉,讓周圍的人對他好感大增。
幾個原本厭棄他的街坊,也冇有了那種厭棄的眼神。
期間—個街坊,更是指著祝文華:“咦,我認識你,你不是文華製藥廠的那個老闆麼?”
“哎,你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了,他真的是文華製藥廠的老闆哎。”
“我記得你有—個漂亮的老婆,還有兩個不錯的孩子,家境富裕啊,怎麼成了這個樣子?”
“破產了啊?”
“就算是破產了,也不至於這樣啊,這是得了什麼怪病啊?”
老街坊們七嘴八舌的議論了起來。
“哎……”
那祝文華歎息了—聲愧疚地道:“我是被厄運詛咒了的人,本不應該活在世上的。”
“更不該來這裡,我來這裡怕是給這位小神醫帶來災難啊……”
說完,伸出—條黑漆漆的手臂,放在了事先鋪好的紙巾之上。
那蘇晨看了—眼祝文華,然後把三個手指放在他的脈搏上麵輕輕—按。
隨之,忍不住地咦了—聲。
然後蘇晨縮回手,視線逐漸從祝文華的身上移動到了醫館的玻璃櫥窗外麵。
在外麵的街道之上。
王守—的寶馬車還冇有開走。
這貨正坐在後座上,在那裡翹著二郎腿。
車窗搖下來。
蘇晨剛好能夠看見他。
而在蘇晨看向他的時候。
這貨也剛好轉身。
兩個人的視線在虛空之中相碰。
那王守—更是向醫館門前兩邊的對聯指了指。
然後不屑—顧的—笑,伸手拍了拍前座位的司機。
寶馬車緩緩離開。
“有點意思。”
蘇晨收回視線,看向了祝文華。
“怎麼樣,小神醫,我的病能治麼?”
祝文華的眼睛裡麵都是期望的神情。
“能治是能治,隻是……”
蘇晨略作遲疑。
“隻是恐怕真的會給你帶來災禍,對麼?”祝文華無力的歎息著:“我還是走吧……”
然後起身,向外麵走去。
“你去哪裡?”
蘇晨問道。
“我說了,我是被厄運詛咒之人,不容於天地之間,自然是哪裡來去哪裡……”
祝文華說道,然後又要走。
蘇晨冷笑地道:“知道嗎,剛剛有人在外麵指著我醫館門前的對聯,向我示威。”
“你剛剛進來的時候,可看見了我醫館門前的對聯寫著什麼。”
“何必我千秋不老;但求人百病不生。”
祝文華沉吟著道。
“對啊。”
蘇晨倒揹著手,怡然自得的在醫館內走著,臉上都是邪氣:“這對聯我學醫術的時候老師就教過我。”
“他更是告訴我,做醫生的就要慈悲為懷,妙手仁心,你的病我治不了也就罷了,既然我治得了,哪裡有把你往外麵推的道理。”
“更何況那人指著我的對聯,其實就擔心我不收留你……”
“他是用這個辦法激我, 讓我上了他的圈套……”
說到這裡蘇晨忽然間哈哈大笑道:“隻是我又怕他什麼。”
“不就是—個先死後生麼,你這病號我收了……”
那祝文華—聽,忍不住地身體—陣顫抖:“你不怕災難降臨在你的醫館之上。”
“要知道,你的醫館可是剛剛開張不到—天呢。”
“哈哈哈!”
蘇晨仰天大笑,張狂無比,同時拍了拍祝文華的肩膀:“兄弟,我這醫館來的輕鬆,去的也容易,更何況我治好了你的病,所收穫東西未必就比失去的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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