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嬤嬤是寧貴妃派來的人,而寧貴妃是靳王的生母,鳳言靳怎麼可能懷疑生母的心腹嬤嬤?
況且,安嬤嬤伺主多年,是親眼看著他長大的長輩,有情分在。
鳳言靳自然是懷疑南宮洛,“證據確鑿,你還敢頂嘴?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來人!”
“且慢!”
蒹葭和安嬤嬤暗裡冷笑,等著王爺狠狠懲治王妃,但南宮洛揚起了右手,做了一個‘秋豆麻袋’的動作。
眾人的目光落在王妃身上,不解的看著。
南宮洛提步,走到高堂前,繞過桌案,對那坐著的男人說:“你起來。”
鳳言靳愣住,“什麼?”
“起來。”她撐著桌麵,一邊說,一邊跨步過去,撅著屁股把他頂了出去。
“……”他站在邊上,看著坐在他位置上的女人,臉色頓黑。
搞什麼鬼?
“你乾什麼?”
他就要上前,南宮洛揚手一指,“王爺,你且在邊上看著,我教你怎麼查案。”
鳳言靳:“?”
安嬤嬤:“?”
蒹葭:“?”
南宮洛抓起那驚堂木板,重重一拍,一聲脆響像敲擊在人心上,驚得所有人身體一震,下意識正襟凜神,不由自主的望向那高坐上的素衣女子。
“王爺,你看好了,查案靠的可不是推測,也不是走關係、走後門!”
安嬤嬤有來頭,就無罪。
她無人撐腰,就是有罪?
這都是什麼狗屁道理!
分明就是仗勢欺人。
南宮洛一個光腳的,還會怕這群穿鞋的?管那安嬤嬤什麼來頭,就算她是當今聖上的親孃,她也不慣著!
“安嬤嬤,你可知身為奴才、陷害主子,是何罪名?”她淩聲質問。
依照案情輕重,輕則杖責,重則處死。
安嬤嬤可不怕,她的主子是聖上寵妃寧貴妃,而南宮洛隻是南宮家族的一顆棄子,她動動手指頭,就能把南宮洛捏死。
“老奴句句屬實,毒藥就是從您的枕頭下搜到的,絕無半句假話!”她一口咬死南宮洛。
“那你倒是說說,我為何要毒害蘇側妃?”
犯罪成本就是動動嘴皮子,如果這樣的話,以後豈不是人人都能陷害她?
南宮洛要杜絕此現象。
安嬤嬤道:“誰知道呢?或許是你嫉妒於蘇側妃的寵愛。”
“哦,真是奇怪,我要是嫉妒她的話,怎麼不下砒霜、鶴頂紅、斷腸草這種致命的毒,而是放這種不痛不癢的蠍子毒?”南宮洛反問。
又說:
“橫也是害人,豎也是害人,我怎麼不乾脆將她毒死,以絕後患?何必多此一舉,還賠了自己,乾這種賠了夫人又折兵的愚蠢買賣?”
“再者,我若害人,怎麼會把藥瓶留在身邊?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彆人,我就是凶手嗎?誰會這麼蠢?”
南宮洛扭頭看向鳳言靳,問:“王爺,你蠢嗎?”
鳳言靳微頓。
她這話問的,他怎麼有一種她在藉機罵他的錯覺……
安嬤嬤解釋:“你投毒後,冇有及時扔掉藥瓶,這才被老奴抓住把柄。”
南宮洛聞言,更好笑了,安嬤嬤這麼清楚‘作案過程’,比她這個‘犯人本人’還清楚?
“蘇側妃何時中毒?”
“昨夜。”
“哦,看來這毒是昨夜之前下的,昨晚我去蘇家赴宴,這麼好的出門的機會,我完全可以把藥瓶扔了,怎麼還留在枕頭下?除非,這藥瓶是昨晚趁我不在時,有人偷偷塞的。”
“我昨夜不在府上,有人讓我冷院私藏毒物,想陷害我,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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