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王爺送給她的定情信物,是她此生最珍重的東西!
一聲尖叫,嚇得眾賓客一跳。
蘇落櫻提著裙襬,急忙飛跑出去,製止南宮洛,“姐姐!王妃姐姐!妹妹不知您到來,有失遠迎!”
眾千金:“?”
剛纔還假裝不識的羞辱,現在又恭恭敬敬的把人請進府,蘇側妃唱得這是哪齣戲?
蘇落櫻擔心暖玉受損,忙拿出溫婉的模樣,笑著迎人入府:
“姐姐,妹妹剛纔在招待賓客,冇瞧見你,還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本想著,我們是一家人,纔沒給你發請帖,都怪那不長眼的小廝,冇有認出您!”
她格外緊張的看向南宮洛手中的暖玉。
南宮洛嘴角噙著譏諷的笑,意有所指的望向蘇母,“是啊,年紀不大,一雙狗眼就瞎了。”
蘇母:“……”
這分明就是指桑罵槐,心中暗氣,卻不敢言。
落座。
眾千金假笑著打招呼,實則都是夾槍帶棒的暗諷;一側,謝婉兒陰陽怪氣:
“這也怪不了落櫻,要怪、就怪靳王妃你穿著打扮得跟個丫鬟似的,小廝能不認錯嗎?”
堂堂靳王妃,渾身上下的首飾、就隻有一根銀簪。
今個兒,隨便拉一個婢女出來,都打扮得比南宮洛貴氣。
蘇落櫻體貼的解圍:“姐姐性子樸素、品德節儉,不言浪費,我應該向姐姐學習。”
哈!
眾人快要笑死了。
不受寵就不受寵,棄妃就棄妃,窮就窮,不待見就不待見,丟臉就丟臉,怎還將自己說的有多高尚?
蒹葭眼珠子滴溜一轉,忽然驚呼:
“哎呀!王妃,你身上的這件衣服好眼熟,這……這好像是我家小主的衣裳!”
南宮洛微頓。
此話一出,引得所有人不約而同的望過來,個個等著吃瓜。
“怎麼說?”謝婉兒問。
“前幾日,我給小主曬洗衣裳時,一件暖厚的緯絲雲錦衣裳不翼而飛,想不到竟是……王妃從晾衣杆上偷走的!”蒹葭生氣的指責道。
嘶!
眾賓客在線吃瓜。
“不是吧?堂堂靳王妃,竟然偷側妃的衣服,還敢明目張膽的穿出來?”
“見過不要臉的,冇見過臉皮這麼厚的!”
“丞相之女,手腳如此不乾淨!”
“我若是靳王,早就休了這個上不得檯麵的女人!”
幾十道鄙夷、羞辱、指責、譏笑的目光落在南宮洛身上,那些冷嘲熱諷的話、尖銳的像一把把刀子,刻在皮膚上,難堪而刺痛。
至此,南宮洛才明白。
請她赴宴是假的、好心送衣也是假的,那個安嬤嬤是蘇落櫻派來的!
這是一場早已安排好的局。
真是……
丟臉丟到家。
“你怎麼來了?”內庭,與男人們一同飲酒談話的鳳言靳走了出來,看見南宮洛,皺起了眉。
她不是在冷院禁足?
蒹葭趁機告狀。
鳳言靳知曉後,臉色黑的猶如吃了蒼蠅,難看到了極點,直接拽起南宮洛的衣領子,咬牙寒聲道:
“所以,你違背本王的命令,擅自離開冷院,偷走櫻兒的衣物,再大張旗鼓的穿到蘇家來,就是為了當著眾賓客的麵,給本王丟臉的?”
他乃皇子!
他還要與太子競爭儲君之位,名聲容不得丁點汙垢,而這個南宮洛、簡直將靳王府的臉麵丟儘了!
這個賤人!
她到底知不知道‘廉恥’二字,怎麼寫?
他怒極:“還不快將衣服脫下,還給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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