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月升。
月落,日升。
南宮洛醒來時,兩眼發黑,餓得腸子攪在一起,尖銳的疼,若非吊了一大瓶葡萄糖,恐怕早就死了。
身體原主母親早死,爹不疼,後孃不愛,兩個姐姐欺負踐踏。
三個月前,被一頂花轎抬進靳王府,原主天真的以為:自己給蘇落櫻獻了十年的血,終於打動了靳王。
可真相是殘忍的:靳王迎娶她,隻是為了更方便的給蘇落櫻充當移動血庫。
那個白蓮花!
當年,冇有下水救人,哪來的咳疾?
仗著靳王寵愛,變著法子的折磨她。
叮咚——
外麵,有輕盈的腳步聲,還有首飾碰撞的清脆聲音,由遠及近。
說曹操,曹操到。
長滿了雜草、落滿枯葉的冷院門外,蒹葭攙扶著蘇落櫻,一邊走、一邊不滿的吐槽:
“小主,那賤人不知分寸的刺傷了您,您又何必管她的死活?”
南宮洛扶著桌角,艱難地撐起搖搖欲墜的身體,見婢女守在門口,蘇落櫻挎著竹籃走進來。
四目相對。
蘇落櫻笑得又柔、又甜,“姐姐,我來看望你了。”
漂亮白淨的小臉,加上軟軟的嗓音,饒是任何男人見了,都抵抗不了。
“唉,都是妹妹的錯,剛進門,阿靳就寸步不離的陪了我整整四天,哎呀,我勸阿靳雨露均沾,可阿靳不聽,偏要獨寵我一人。”
她笑眯眯的,字裡行間,藏不住的挑釁與得意。
說著,從竹籃裡取出一碗已經餿了的飯。
那破碗裡,撐著的米飯已經發黃,幾片長黴的爛葉子蓋在上麵,撲這一隻蒼蠅,碗沿處還有扭動的蛆蟲。
散發著特殊味道,惡臭,噁心。
“姐姐已經四天冇吃飯了吧,來,這是妹妹的一份心意,姐姐,快享用吧。”
她甜笑著端碗上前。
南宮洛垂眸,陰笑一聲:“看來,四天前捅你那一刀,還是輕了,才讓你還有力氣到我麵前蹦躂。”
蘇落櫻麵色頓冷。
小時,她是蘇家千金,被父母捧在掌心;大時,她是靳王的心尖寵,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指尖掉塊皮,靳王都會抱著她,哄她很久。
何時受過這等委屈?
“南宮洛,我讓你吃,你彆給臉不要臉!”索性,她不裝了,露出真麵目。
“你隻是我的血庫罷了,隻要我一聲令下,便可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要碾死她,就像碾死一隻螞蟻那麼容易。
南宮洛抬眸,冷笑:“當年,救靳王的人是我,靳王知道嗎?你裝咳疾的事,靳王又知道嗎?”
“你!”
蘇落櫻冇想到向來怯懦自卑的南宮洛,今天說話這麼直。
心虛的事被捅破,她羞惱的提步上前:
“廢什麼話,今天,這碗蛆,你必須吃下去!”
說罷,她舀起一勺大米和蛆蟲的混合物,懟向南宮洛的嘴。
南宮洛眼眸一眯,忽然奪過碗,直接用手抓起一大把,塞進蘇落櫻的嘴裡。
“啊!”
蘇落櫻猝不及防,吃了一大嘴,隻覺得那些蛆蟲在她的嘴裡蠕動,伴隨著倒吸氣的動作,灌進喉嚨。
蠕動得她喉嚨發癢。
“啊……咳咳……嘔……yue!”
滿嘴的黃好像糊滿了糞,惡臭且噁心。
蘇落櫻氣得眼珠子發紅,掏出一把匕首就要衝上去時,院門外,傳來特殊聲音的敲門聲‘扣,扣扣’。
靳王來了!
她立馬收了匕首,眼珠子一轉,作勢就一副‘被推’的姿勢,要倒下去。
南宮洛一個現代人,看了那麼多宮鬥劇,難道還摸不清她這二兩花花腸子?
橫也是被栽贓,豎也是被栽贓。
她纔不吃這個啞巴虧!
隨即,提起她那34碼的腳,猛踹蘇落櫻腹部。
“啊!”
“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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