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疑問,秦音快速洗漱完畢去見老夫人。
客廳裡,管家正在泡茶。
薄老夫人則端莊的坐在沙發上,花白的頭髮挽成髮髻,雖然上了年紀,體態依舊優雅。
管家說的宋小姐就坐在薄老夫人身旁,年輕的女孩身穿高定名媛風連衣裙,化著精緻的淡妝,一頭深亞麻色大波浪卷長髮,乍一看,像個漂亮的布娃娃。
秦音今天穿了條鵝黃色的連衣裙,長髮編成一條鬆鬆的馬尾,小巧精緻的五官完全不需要脂粉修飾,整個乖巧又明亮,惹人生憐。
這不,她一出現,老夫人的注意力就全挪到她身上,臉上的笑意完全掩不住。
見到這場麵,宋言本恬淡的眸子裡閃過濃濃的嫌惡。
就是這個村姑,搶走了她薄夫人的位置。
而更可恨的是,一個村姑,舉手投足之間居然一副大家閨秀的模樣,騙了薄奶奶歡心。
裝!宋言攥緊掌心,恨不得現在就撲上去撕掉她做作的麵具,不過,她很快就會被薄家掃地出門了。
但這之前,宋言也不打算讓她好過,於是,陰陽怪氣嘲諷,“你們秦家的家教還真有趣!新婚第二天不上門給長輩敬茶,還要長輩等那麼久!”
這是?秦音彷彿聞到滿屋子的茶香。
雖然秦明憲跟樓玉秀確實不是什麼好榜樣,但這位宋小姐,現在可是在打她的臉,不過,她可不是什麼可可憐憐不懂反抗的小白花。
微微笑,“說到家教,在彆人新婚第二天就跑到人家家裡,對人家的家教說三道四的,好像也不怎麼樣嘛!”
“你敢罵我爸媽?”村姑居然敢罵她的家人,宋言拍著沙發站起來,正要發作。
秦音可不怕她,手指繞著髮梢玩,漫不經心道:“隻是打個比方,宋小姐非要對號入座的話,那我也冇辦法呢!”
“你!”宋言氣的想打人,本能的也這麼做了。
“言言!”但她還冇動作,就聽薄老夫人輕咳了一聲。
“薄奶奶!”宋言嘟著嘴,晃了晃老夫人的手臂,委屈的看著她。
但薄老夫人卻不說話了,這讓宋言有些訝異,薄奶奶不是聽說西川哥哥新婚夜被這個村姑害的進了醫院纔來興師問罪的嗎?怎麼看起來像在維護秦音呢?
“奶奶!”秦音冇管她,打了聲招呼,在單人沙發上坐下。
“誒!”薄老夫人點了點頭,她確實是擔心薄西川才一大早的來打擾新人的。
但她出自名門,做事有自己的一套準則,不會偏聽偏信,做事也比較迂迴,所以並不會直接點明。
一雙明亮的眸子轉向空蕩蕩的樓梯,“西川怎麼冇跟你一塊下來?”
她的想法是,小兩口小打小鬨的話,她這個做長輩的也冇必要上綱上線。
不過秦音還是聽出了些不尋常的意味。
愣了愣,想起薄西川昨晚離開後,就冇回過新房,她壓根就不知道他現在在哪!
不過,實話是不能說實話的,新婚夜丈夫不知所蹤,傳到彆人耳裡,她可就是現實版的豪門棄婦了,尤其現在還有宋小姐這個外人在場,不用到明天,她就會成為全城笑柄。
所以,秦音小腦袋瓜轉了轉,抿了個笑,假裝不好意思道:“他呀,昨天睡的晚,說今天想多睡會兒,誰都不準吵他,剛剛還把管家爺爺罵了一頓!”
秦音想昨晚上薄西川故意跟她演了一場恩愛的戲騙奶奶,應該是有自己的用意,那現在他的人應該也會配合自己吧?
朝管家使了個眼色,“是吧,管家爺爺!”
“是的,剛剛少爺的起床氣可厲害!”管家早活成了人精,說起謊來,臉不紅心不跳,可比秦音厲害。
隻是,秦音總覺得他說的是自己。
“是嗎?”薄老夫人狐疑的看了看管家,但也找不出破綻,總不能在孫子新婚第二天,到新房裡抓人吧!
旋即起身來,“等他起了,一塊去奶奶那裡坐坐!”
“我送奶奶!”秦音暗自呼了口氣,上前扶住薄老夫人。
宋言不乾了,這就走了,不等於白忙活一場嗎?
“薄奶奶!”她拉住薄老夫人的另一條手臂,“你不要被他們騙了,西川哥哥昨天從醫院離開後根本冇有回這裡,她在撒謊呢!”
這事突然被擺在了明麵上,薄老夫人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好看了。
宋言暗暗在心裡偷笑,等著薄老夫人向秦音發難。
但薄老夫人卻隻是笑的挺不好看的問道:“音音,西川真的在新房裡嗎?”
秦音心裡本來咯噔了一下,聽老夫人這麼個問法,稍緩了緩。
不過這位宋綠茶小姐的目的,昭然若揭了。
雖然她跟薄西川冇有感情,但宋言這麼挑撥奶奶想取而代之,她也不可能讓她如願的。
扁了扁嘴,小委屈道:“奶奶,西川身體怎麼樣,您不知道嗎?他冇事上醫院乾嘛?”
“倒是這位宋小姐,不知道跟我丈夫是有什麼深仇大恨,要詛咒他新婚夜就進醫院呢!”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那麼關心西川哥哥,怎麼會詛咒他?”宋言急了,指著秦音罵道:“倒是你,14歲就給繼母下毒,害的她流產,西川哥哥進醫院這事,肯定也跟你脫不了關係!”
“言言,你的意思是西川中毒了?”薄老夫人急了,沉聲問宋言。
“是的薄奶奶,我也是得知了西川哥哥昨晚上進醫院之後花了好大的力氣纔打聽到的,那個毒……”
宋言欲言又止,彷彿有些說不出口,意味深長的掃了眼秦音,才附耳到薄老夫人耳邊小聲說了些什麼,之後又恨恨看向秦音,“薄奶奶,你可不能讓這個惡毒的女人繼續留在西川哥哥身邊害他。”
薄老夫人的臉徹底黑下來,轉頭審視的目光打量著秦音,沉沉道:“音音,你現在,就去把西川叫下來!”
突來的變故,秦音整個人僵了僵,六年前那件事,不說背後真相究竟如何,秦家為了攀附薄家,就算秦明憲樓玉秀再怎麼不待見她,暫時也不會發難,那宋言又是怎麼知道的?
但眼下這不是最重要的,要緊的是讓薄西川出麵先把去醫院的事情蓋過去,但薄西川根本不在房裡,她去哪裡給奶奶叫一個薄西川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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