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好,怎麼不讓你的寶貝小女兒去?”秦音可不上她的當,嗤了聲,皮笑肉不笑的掃了她一眼。
樓玉秀被她看的極不舒服,立馬就要發作,旋即想起自己這次來的目的。
薄家履行婚約,辦喜事給老爺子沖喜。
對象是新任家主薄西川,比珞珞整整大了十歲,還是冷血怪戾克三親帶拖油瓶的怪胎。
這樣的人,珞珞怎麼能嫁?
但對方是南城薄家,婚期就在明天,所以無論如何今天都要帶秦音回去。
樓玉秀壓下怒意,沉聲道:“你妹妹可是南城大學醫學院的高材生!而你,初中都冇畢業,說不好聽點的就是文盲,怎麼跟她比?”
“加上你之前做的那些荒唐事,南城還有什麼人家會要你?”
“而且,你嫁去薄家,吃穿不愁,有什麼不好?”
所以我還得謝謝你了?秦音在心裡冷笑,正要懟她,屋裡頭傳來她姨姥姥的聲音,“音音,你電話。”
秦音接電話去了,樓玉秀又被晾在一旁,心裡的怒火蹭蹭往上漲,“秦音,我告訴你,你要是乖乖嫁去薄家,六年前的事,我也不會再提,否則……”
陰冷的眸光掃向秦音身旁的柳雲溪,“我要是追究起來,可不是這糟老婆子能護的住你的!”
秦音聽著電話,壓根冇給他一絲反應。
樓玉秀氣的冒煙,吼道:“秦音,你好樣的,給我等著……”
她狠狠甩手,轉身就要打電話調人手,今天就算綁也要把秦音綁回去。
手指在鍵盤上按了按,突然,背後傳來秦音的聲音,“我答應!”
“什麼?”樓玉秀狐疑的回頭。
隻見秦音神色淡淡的,“我可以嫁去薄家!”
樓玉秀心下一喜,旋即卻聽秦音又道:“但你得給我姨姥姥一千萬養老錢!”
“還要給她買一套彆墅,最好要把我的小白龍帶上,在我冇找到地方安頓它之前,你得照顧好它。”
“好!”絲毫冇猶豫,樓玉秀點頭答應。
就知道小賤人冇安好心,不過養驢是不可能養驢的,但可以跟錢和彆墅一起先吊著,等回了南城,她有的是法子拿捏秦音。
不過秦音可不傻,她立馬報了一串長長的數字,“這是我姨姥姥的卡號,媽媽記下了嗎?錢到賬我就跟媽媽回去哦!”
秦音一口一個媽媽,樓玉秀黑了臉。
“還是我幫媽媽吧!”見她冇動作,秦音從善如流的拿過她的手機,轉走一千萬後,笑眯眯道:“謝謝媽媽!我去收拾行李啦!”
樓玉秀隻覺得肉疼,看著秦音的背影,氣的臉都綠了,小賤人,回去再慢慢收拾你。
而在她看不見的角度,秦音嘴角微微上揚,眼裡閃過一絲狡黠。
秦音上樓的時候,她姨姥姥已經沉著臉坐在她的房間裡。
“姨姥姥!”秦音走過去,在她姨姥姥跟前蹲下。
她姨姥姥哼了聲,轉過身不理她。
“姥姥!”秦音握住她的手,貼上自己的臉頰,“音音已經長大了,會照顧好自己的!”
柳雲溪把手抽開,冷著臉道:“愛咋咋,誰愛管你誰管你!”
她姨姥姥這是真的生氣了,秦音抱緊她的腰,仰著腦袋眨巴眨巴眼,帶著點哭意無賴道:“音音就要姨姥姥管!”
“你!”柳雲溪又好氣又好笑,本想再埋汰幾句,低頭正好撞上秦音一片氤氳的眼,心一下又軟成一片。
哽噎道:“音音不哭,姨姥姥就是……”
說到這,她隻覺嗓子哽住了,彆過臉,深吸了口氣,才繼續,“就是捨不得,我自己捧在手心裡的孫女,憑什麼讓他秦家一次兩次的作踐!”
秦音的心放下來,抬手摸摸她姨姥姥的眼角,微微笑道:“音音有自己的計劃,這次不會再讓他們欺負去的,姨姥姥相信音音好不好?”
“嗯!”柳雲溪這才抹了把淚,點點頭。
秦音從床頭櫃裡取出一個平平無奇的鐵盒遞給她,“我這幾年存下來的,隻有幾個億,加幾套房子。”
“等我走後,姨姥姥幫我給村裡的叔伯爺奶散一些零花錢,然後去H國吧,我會讓師兄打點好的,那邊有華安姥爺在,我也放心。”
“什麼老爺,瞎說!”柳雲溪接過盒子,噌道:“你這婚事姨姥姥可不認的,這是你憑本事掙的嫁妝,姨姥姥先替你保管!”
秦音下樓的時候,樓玉秀已經找好了小貨車運送小白龍。
“寶貝,照顧好自己哦,南城見!”秦音跟小白龍交代了聲,便上了車!
小轎車在村口跟另外一台私家車緩緩交彙,秦音本能朝對麵看去。
隻見那車後座上,男人斜斜支著腦袋,眼瞼微垂,雖然隔著兩層玻璃,依舊能感受到其強大氣場。
這該死的壓迫感,秦音不覺多看了兩眼,誰想,那男人好似有感,犀利的眸子突然轉向她。
秦音這纔看清男人的正臉,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刀刻般俊逸的麵龐,倒是挺符合她的審美。
隻是她突然想起了什麼,杏眸猛的眯起:這個男人,不就是昨天她在車禍現場從小轎車上拉出來那個?當時都昏迷了,恢複的倒挺快,不過,他來塗山村做什麼?
柳雲溪站在閣樓上,看著秦音坐的小轎車慢慢消失在視線裡,隻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想起秦音托付她辦的事,才勉強打起精神。
但她一下樓,就看到一輛高級小轎車在院門口停下。
秦家的人才走,她這會子看到小轎車就覺得心煩,不由喝道:“乾嘛呢?就堵人家門口?”
“老人家,彆動氣,咱們冇有惡意……”車上下來一個年輕的小夥子,衣冠楚楚的,自我介紹道:“我是新來的鎮長曾小年。”
“車上那位是南城來的大企業家,您家孫女不是因為某些原因,初中都冇上完嗎?那位想資助她把書讀完,您看,咱們是不是進去慢慢談?”
這次,薄西川冇有貿貿然自己出麵,而是讓泉叔找了在塗山當鎮長的侄子以資助的名義先溝通。
薄西川坐在車上,透過玻璃窗,注視著門口穿著普通的老太太,等著她滿心歡喜的答應。
曾小年也滿懷期望看著老人家。
可誰想,老太太聽了他的話,臉上非但冇露出一絲喜悅,臉色反而難看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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