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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夢十分不滿意佟展處處對秦平言聽計從的,拉著佟展就走。
而當他們兩個離開之後,沈瑜揮揮手,讓餐廳力的傭人全都退下去,冇事不要在周邊逗留,秦平淡定的喝茶,直到人都走光之後才緩緩地開口:“有話就說吧!”
哪知道話音未落,沈瑜忽然噗通跪倒,這倒是讓秦平有點吃驚。
“求秦先生救我女兒……”
秦平皺眉,不明白沈瑜的意思,但顧念他一把年紀了,所以還彎腰將他扶起來:“有話起來再說。
”
“秦先生乃是人中龍鳳,隻要你能夠救我的女兒,我沈家從此以後願為先生當牛做馬!”
“這麼說來,沈夢是有沈夢疑難雜症了?”
秦平已經見識過沈瑜父女倆的厲害,瞧得出他會醫術也不稀奇,所以秦平下意識的以為沈瑜是在求醫。
但沈瑜卻搖頭:“我知道這次秦先生來海市,是為了對付南月玄穀的,因為你殺了南月玄穀的護法,已經與他們結下了仇怨。
”
秦平微微眯起眼眸,對沈瑜有了幾分戒備,“你是什麼人?”
“說來慚愧,在下正是南月玄穀的創始人……”
沈瑜就是南月玄穀的穀主?
秦平第一時間戒備,隨後又覺得不對勁,如果今天是鴻門宴的話,剛纔沈瑜完全有機會殺了自己,而不是朝自己下跪了!
果不其然,沈瑜緊接著說道:“秦先生彆誤會,如今我已經不是南月玄穀的穀主了,與您結仇的,乃是我的徒弟……”
於是,沈瑜開始一一道來兩人的淵源。
在十多年前,南月玄穀還隻是一個普通的江湖組織,由於沈瑜相麵功夫一流,在江湖上積攢了不少的名望,自然也吸引了很多前來慕名拜師的子弟,漸漸地南月玄穀就壯大起來,也開始涉足其他行業謀取利益。
而程勝就是前來拜師的弟子之一。
最開始的時候,他謊稱自己被大火燒傷了,麵容全毀,父母親人也全都死在了大火之中,無依無靠的,沈瑜見他可憐,就收他做徒弟,一直幫自己打打雜,後來見他天賦極高,便開始傳授他相麵之術。
哪知道這程勝不僅僅是天賦高,兩三年的功夫就將沈瑜的本領學的七七八八,甚至青出於藍,開始修煉邪術,豢養毒蟲蠱蟲,以此來蠱惑人心,趁機斂財。
沈瑜發現之後,本想將他逐出師門,哪知道為時已晚,當時的程勝已經有了自己的勢力,反倒是將沈瑜給架空了,最後把他趕出了南月玄穀,自己做了穀主。
自那以後,南月玄穀表麵上還是一個普通的組織勢力,實際上經常在暗中做一些傷天害理之事,最近兩三年,海市頻繁出現妙齡女子丟失的事情,甚至還有不少孩童死於非命,全都是跟南月玄穀有關。
沈瑜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手創立的南月玄穀變成黑暗勢力,痛心疾首的同時也隻能儘力自保,但是他的力量實在是太過薄弱了,而且他的年紀太大,有心也無力了!
如今沈夢畢業回家,他的擔心就越發的強烈,每日掐指運算,知道他們父女命中會碰到一個貴人,若是能夠得到他的搭救,就生還有望。
而當他看到秦平之後,就知道他就是自己一直苦苦追求的貴人了!
秦平聽了半晌,淡淡道:“雖然程勝將你趕出了南月玄穀,但是這麼多年,你在海市仍舊安安穩穩的生活,甚至聲名大噪,可見程勝心裡還是敬重你這個師父的,既然如此,沈先生又何必擔心呢!”
“秦先生有所不知,程勝不是不想殺我,而是希望從我手裡得到我家祖傳的相術秘笈,這麼多年來他一直與我暗中交手多次,都不曾得手,近日我越發感覺到身體每況愈下,而程勝修煉的邪術卻越來越強大,我擔心等我走了以後,單靠小女一個人,肯定是對付不了程勝這種人的!”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秦平能夠體諒沈瑜作為父親的心。
“沈先生若是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我略通岐黃之術,說不定可以幫你看一看。
”
沈瑜淡淡的搖頭:“我這是命數,並非身體的疾病。
泄露天機太多,壽數也就到了,不敢勞煩秦先生費心,我隻希望在我臨死之前,能夠給我女兒尋求一個庇護,而且我還有一件事要囑咐先生。
”
“請說。
”
“秦先生絕非凡人,身邊追隨者也如過江之卿,數之不儘,隻是這其中有忠心耿耿的,自然也不乏利益勾連的,比如……那位佟少爺。
”
“沈先生說的我明白,我與佟家本就是各取所需,我明白的。
”
佟家需要靠山,而秦平需要佟家的人脈尋找藥材,提升自己的武力,大家各取所需,都談不上什麼忠心或者君子。
“秦先生,雖然小女一向魯莽,但是她剛纔說的,先生不久之後將會有血光之災卻是真的,隻是你的身份特殊,我看不清楚,要是有秦先生能夠幫我一次,說不定我能探知一二。
”
“沈先生需要我做什麼?”
沈瑜淡淡道:“倒是不用做其他的,隻是需要先生的一滴精血。
”
這倒不是什麼問題,秦平輕輕劃破了指尖,滴了一滴血在沈瑜的手掌心,然後看見他用手指從掌心中蘸取鮮血,隨後點在了自己的眉心中間,雙眼瞪得很大,一眨不眨的盯著秦平。
不過幾分鐘的功夫,沈瑜的臉色開始變白,額頭的冷汗不斷的冒下來。
噗……
一大口鮮血從沈瑜的嘴巴裡噴出來!
“沈先生……”
秦平急忙伸手將沈瑜扶住,隨後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不斷的將身體的靈氣輸送到他體內。
不多時,沈瑜的呼吸逐漸平穩,這纔看向秦平,開口道:“秦先生,我雖然還是冇有能看明白,但是我卻看到了,你的血光之災應該是在八月初九,地點就在海上的島嶼中。
”
八月初九北海灣,如今這一切都是能夠對的上的!
難道說,那北海灣根本冇有什麼天大的機緣,反而會是他一個災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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