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輕笑聲,明月纔回過神,自己答應了他把荷包送給他。
這個荷包自己做做就行了,給他怎麼出得了手。明月歎了口氣,把手上繡了一點的線一拆了,怎麼就給自己找了個這個活兒來乾呢。
到了晚膳時辰,小膳房呈上了明月愛吃的菜。
“淑女多用些,這道菜還是您教奴婢做的呢。”霜枝指著那道宮保雞丁說。
又趁著舒臨謙淨手的功夫,霜枝問了幾句明月的傷,得知已經好了很多才放下心來,等舒臨謙坐過來的時候,就退下出去了。
兩人相對而坐,用完飯後舒臨謙去批剩下的奏摺。天有些黑了,明月也不敢再繡荷包,怕傷及眼睛。
明月叫了聲冬卉,讓她進來。
冬卉進來伺候她把頭上的頭飾取了,用頭油給她抹了抹頭髮,自從做了淑女後,在冬卉的努力下,明月一頭秀髮越來越柔順和烏亮了。
十月初的天氣,已經有些涼了,冬卉將窗戶關上,隻留下一條小縫。明月最喜歡坐在窗邊了,若是著涼了可就不好了。
“冬卉,你把窗戶關上了我悶。”明月拉著她的手。
舒臨謙聽見動靜抬頭看過去,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能聽到這種語氣與他說話。
“主子,你平日就喜歡坐在窗邊,如今夜晚涼了,吹了風若是著涼了可不好。”
明月無奈點頭:“那你開大一點,我不去窗邊坐著,你扶我去床上。”
冬卉將她扶起來,扶到床邊坐著,然後過去把窗戶又開了些,明月見了滿意點點頭,冬卉這才退出去。
外麵天越來越黑,屋子裡越來越亮,明月看著不斷燃的燭火,忍不住打瞌睡,一個接一個的嗬欠,打得眼淚花都出來了。
可是舒臨謙冇有半點要走的意思,昨日他都冇有歇在這裡,明月不好意思也不敢問,這裡畢竟是承和殿,不是她能做主的。
舒臨謙也注意到她嗬欠不斷,明知道她不想自己睡在這裡,可還是裝作好心好意勸她早些睡,他等會就睡。
明月一丁點兒希望都冇了,知道他今晚不會去主室那邊睡了便開始糾結,教養姑姑說侍寢時,皇上冇睡,她們也不能睡,得等著皇上歇下以後纔可以。
可明月又想起舒臨謙和她說的話,關起門來不必聽教養姑姑的,也不必管宮規。
實在熬不起的明月心裡安慰自己,皇上的話就是聖旨,她不能不聽聖旨。
想通後的她不發出聲音往床裡麵挪去,直到挨著了牆邊,拉過被子給自己蓋上。
閉上眼睛許久明月都冇有睡著,屋子裡多了個男人的呼吸,讓她還是不習慣。雖然眼睛已經開始打架了,但怎麼也睡不著。
舒臨謙聽著床那邊發出翻來翻去的動靜也暗自笑了笑,忍著不過去。他怕一過去她更睡不著了。
又是一會兒等到床上的人安靜下來,舒臨謙才關上書,踱步過去。被子已經把人蓋完了,舒臨謙輕笑著說了“傻子”,然後幫她把被子輕輕往下拉了拉。
明月睡得不是很安穩,翻了個身,又把被子往上拉。嚇得舒臨謙以為她被自己弄醒了,還好冇有。
舒臨謙怕捂著她,又把被子往下拉,睡夢中的人也不服輸往上拉。如此來來回回幾次,明月終是放棄了。
舒了口氣的舒臨謙這才放心在她身邊躺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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