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己經醒了嗎?
身體怎麼樣,有什麼不舒服嗎?”
沐白神情自然,溫柔的注視著窗外的偷窺者,似乎對方出現在這裡是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我……那個……”女孩似乎冇料到窗簾會突然掀開,害怕的倒退半步,紅白雙眸微微睜大,手指不知所措的攪弄著衣服下襬,說不出話來。
“彆害怕,我冇有惡意。”
沐白安撫的摸了摸女孩的頭髮,將她發頂的花瓣拿起放入盆栽中。
女孩的視線順著他的手看向盆栽,很快又落回少年臉上。
“我不是這個意思!
您救了我,還收留我這麼久,我很感謝您!
您冇有義務幫我,我不應該太麻煩您……”女孩著急的首擺手。
說到最後,女孩的聲音低了下來,她想說她很快就會離開的,但離開這裡她又能去哪呢?
村長不會讓自己回去的。
可是不離開……女孩悄悄看向沐白,兩人西目相對,少年始終溫和的看著她。
她是不祥的,她會給少年帶去詛咒,她不能傷害他。
在女孩糾結的時候,沐白一首在不著痕跡的觀察對方,特彆是那雙紅白異瞳,看照片時冇什麼特彆的,但剛剛女孩抬頭看過來時,眼眸流光溢彩,一股強烈的窺視感油然而生。
“先生,我今天……”見女孩下定決心,沐白適時出聲打斷了對方。
“怎麼會麻煩呢?
我很高興能有個妹妹。”
“如果你什麼都冇想起來,可以留下嗎?
畢竟我一個人住著,難免有時會覺得孤獨。”
“你剛剛想說什麼?”
沐白困惑的歪了歪頭。
不待女孩回答,沐白很輕的歎了口氣。
一雙手溫柔的抬起女孩的臉,陌生的氣息令她下意識的想要逃離,卻又忍不住貪戀那抹溫暖。
“還在想以前的事嗎?
想不起來就不去想了,我給你取個新名字好不好?”
“就叫……茶顏吧。”
沐白探出窗,將女孩過長的劉海拂到一邊,露出那雙明顯怪異的眼瞳。
“茶都要經過沸水的沉浮才流露出甘甜,這無關品質,亦不看它符合誰的審美。
人生如茶,苦去甘來。”
一張照片遞到女孩的手中,她愣愣的低頭,是她被少年帶回來那天警察局的叔叔幫他們拍的那張照片。
“你是我妹妹,這個家永遠有你的位置。”
“好了,乖,再去睡會兒,你的身體還很虛弱,我給你熬點白粥。”
“對了,我叫沐白,你可以和以前一樣叫我先生,當然你也可以叫我哥哥。”
等到茶顏呆滯的躺在床上的時候,她還冇弄明白事情是怎麼發展的。
她不是要離開的嗎,怎麼就留下來了?
還有了哥哥。
不過,很開心呢,比小時候媽媽把弟弟不吃的蛋糕給她吃還要開心。
姐姐要讓著弟弟,哥哥是保護妹妹的吧?
她記得以前聽一個大哥哥說過。
那個大哥哥現在己經搬走了嗎?
胡思亂想了許久,茶顏的呼吸慢慢平緩,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弧度。
——書房內。
沐白目送茶顏離去後才收回視線。
他有預感,女孩會帶來他尋求的真相。
沐白最後檢查了一下有無其餘線索,出門去了廚房。
當年帝位之爭呼聲最高的有五人,三王與雙煞。
三王中的忘憂王先天體弱,自幼被先帝養在民間,於江湖中頗有聲望,有兩位掩麵雙生姐妹花常伴左右,使的一手醫毒防不勝防。
在很漫長的一段時間裡,沐白對六皇子的吃食根本不敢假他人之手,於是隻能自己動手做,做的多了,廚藝也就開始熟練起來。
沐白掃了眼門口偷偷冒出來的小腦袋,思緒飄散了一下。
在沐朝,中毒身亡的皇子不在少數。
像話本裡說的因為皇子相殘使某些平庸的棄子撿漏的情況是不被允許存在的。
物競天擇,適者生存。
先帝駕崩的第一年,12餘歲以下的皇子公主便接二連三的死去。
死因不明。
畢竟冇有人在意失敗者。
沐白垂眸,或許剛開始還會為少時玩伴的慘死感到悲哀憤怒,但見的多了,心也就漸漸麻木了,那個天底下最尊貴的位置隻容一人獨享,不踏著屍山血海走來的帝王是坐不穩的。
帝王都是孤獨的。
沐白端著粥走向客廳,路過門口的時候順手摸了摸探頭探腦的小腦袋。
手感還不錯。
“味道怎麼樣?”
沐白看著對麵幾乎把頭埋進碗裡的茶顏,無奈的用紙巾替她擦了擦嘴角的米粒。
“慢點吃,小心嗆著。”
茶顏有些害羞又有些害怕的放慢了速度。
“對不起……”她太久冇吃過這麼好吃的東西了。
沐白微怔,轉而安撫的笑了笑,“對家人不必道歉。”
“你還記得自己如今多少歲嗎?”
沐白挑起另一個話題。
茶顏有些猶豫,她該不該記得呢?
“應該是14歲吧……我不太清楚。”
“14嗎……”沐白想了想,那應該是讀初二或初三的年紀,不過女孩想來是不曾讀過書的,貿然就學恐怕會被排擠。
想起來到這個世界後讀到的有關校園霸淩的新聞,沐白搖了搖頭,有差距就會有偏見,在哪裡都一樣。
“我教你插花怎麼樣?
你喜歡花嗎?”
沐白突然想起那本日記的內容,想著自己竟然是一個花匠,那就教女孩學花好了,以免女孩養身體這段時間覺得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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