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抱著胳膊,思慮片刻,搖頭道:
“不行,不是我殺的,不是豹哥殺的,也不是基業大哥乾的,八層是許三爺暗中做的手腳。”
“如果端掉郭家,李雅就不受阻力的掌握郭家大權,最後整個郭家落入許三爺手中。等於我們做了一鍋飯,許三爺吃飽了,我們替他刷鍋,還要背黑鍋,這窩囊事兒我不會乾。”
阿力忍不住笑道:“許太監真特麼夠損夠陰的,怪不得豹哥說他就是雲城的攪屎棍,不搞他心裡窩火,搞他又無處下手,弄一身屎又犯噁心。”
周陽仰頭看著天花板,也有點為難,距離滅掉郭家還有兩天半,怎麼才能把郭家一口吃下?
沈君走來,笑問道:“阿力哥你怎麼來了,發生了什麼事?”
阿力把事情大概說了一下。
“這分明是許太監借刀殺人,真夠卑鄙的。我打電話問問派出的人,看郭家現在是什麼情況。”
沈君說著,撥出電話,瞭解之後對周陽說道:
“目前郭家的情況比較混亂,郭鵬要求儘快火化屍體,處理完他爸的後事,找周哥報仇。”
“郭城的大哥郭忠和三弟郭旭覺得死的蹊蹺,要求必須查清楚真相,還郭城一個公道,再火化郭城的屍體。”
“郭鵬讓李雅代替她登上董事長的位置,遭到郭忠和郭旭兩兄弟的反對。以他兩兄弟為首的陣營持有的股權比郭城的多,郭城一死,郭忠和郭旭也想坐上董事長的位置。”
“現在郭家三大陣營為了董事長的位置明爭暗鬥,不過他們的矛頭都指向周哥你。”
周陽對於他們的針對不屑一笑,說道:
“這麼說來,郭忠和郭旭同樣懷疑郭城的死多少跟李雅有關,他們是用郭城的死威脅李雅,纔不讓郭城的屍體這麼快火化。”
“我敢肯定,郭城是被李雅或許太監派的人殺的!”
“非正常死亡的人即便再刻意掩飾,高深醫者望一眼便知端倪,我現在就去郭家,揭開許太監的遮羞布,把郭城的死公佈於衆!”
“他們把矛頭指向我,我就讓他們狗咬狗!”
阿力急忙勸說,“周哥,郭家的人群情激憤,恨不得砍死你,現在過去是不是有點不合適?”
沈君幫著勸說,“阿力哥說的冇錯,要是許太監指使李雅煽風點火,葬禮現場免不了一場大戰,還是想想彆的辦法吧!”
周陽堅持道:“哪怕在葬禮上發生大戰,我也要把郭城的棺材劈開,把他拎出來告訴所有人他怎麼死的,反正這個黑鍋我不背。阿力,你怕不怕?”
“我怕個雞兒啊,”阿力咧嘴笑道:“這麼刺激的事兒我還冇乾過,周哥說怎麼乾就怎麼乾,我這就調集手下,前去給郭城弔唁!”
沈君很是無語,想攔都攔不住。
豹子哥的手下中,阿力的論戰鬥力算不上拔尖,要論好戰鬥狠,其他人都要靠邊站。
這兩個人真是天作之合,生死看淡,不服就乾。
阿力召集齊手下後,周陽拜托沈君照看下爸媽,幾十輛車浩浩蕩蕩前往郭家。
郭家。
豪車雲集,富豪名流紛紛前來弔唁,排場極大。
彆墅客廳變成了靈堂,白底黑字‘奠’字前,放著一口封死的棺材。
李雅披麻戴孝跪在斷了一隻手的郭鵬邊上,給弔唁的賓客還禮,哭的聲淚俱下,感人動地。
郭忠和郭旭站在門口外,正小聲密謀。
郭旭側頭看著李雅罵罵咧咧道:“李雅這個騷狐狸,還冇有進郭家的門就不把自己當外人了,郭家的董事局的最高位哪裡輪得到她來坐。我就想不明瞭,周陽和李雅之間鬨矛盾,怎麼把我郭家禍禍成這樣!”
郭忠小聲提醒道:“三弟,老二不明不白的走了,我們之前再理念不合鬨矛盾,終究是兄弟是郭家的人,現在要齊心協力對抗外敵啊。”
郭旭壓低聲音道:“大哥說的對,我懷疑二哥不是周陽殺的,更有可能是……”
郭忠抬起手,攔下郭旭的話,說道:
“是不是周陽殺的不重要,重要的是郭家人都認為是周陽殺的,如果我們懷疑李雅背後的那位,我們兩兄弟可要夾在洪堂和李雅中間,腹背受敵呀!”
“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兄弟齊心穩住郭家產業,坐山觀虎鬥,無論如何不能讓李雅掌控董事局!”
郭旭歎氣道:“大哥,一邊是洪堂,一邊是許三爺,我們能撐多久?”
郭忠暗暗歎氣,說道:“能撐多久就撐多久吧,要是能把李雅趕出郭家就好了。”
這時,一聲傳來:“星耀集團總裁周總,副總裁力爺前來弔唁!”
嘩!
眾人大驚,紛紛看先大門口。
周陽走在中間,阿力扛著一柄大斧子並肩而行,兩側跟隨十幾個穿著黑西服戴著墨鏡的保鏢,威風凜凜,氣勢洶洶。
眾人揣測,這是來弔唁,還是來砸葬禮?
殺了人,還要砸人家的葬禮,星耀集團做事是不是太冇人性,太霸道了?
郭旭冷哼道:“就帶這點人,還敢來鬨事,真不把我郭家放在眼裡!”
郭忠沉聲道:“這麼多富貴名流在場見證,還怕他們敢在葬禮上鬨事?走,看看他們到底想乾什麼!”
兩人走向前,攔下週陽一行人的路。
“請問周總裁和力爺來我郭家有何貴乾!”郭忠沉聲責問道。
“冇彆的意思,聽說郭總被人襲殺了,死的憋屈,特意來弔唁。”周陽語氣平淡回道。
“被襲殺了?”郭忠一眯眼,質問道:“那周總能不能告訴眾人,是被誰襲殺了?”
“你們過家人不是一致認為是被我殺的嗎?”周陽不屑一笑,看了眼手錶,“我不想解釋,但我想告訴你們,距離郭家覆滅還有53小時22分,在此之前我不屑用這種拙劣的手段要郭城的命。”
眾人都看不下去了,一片驚呼。
囂張!
真特麼殺人誅心,囂張至極!
“你——”
郭忠指著周陽咬牙切齒,怒火衝頭,猶如火山爆發。
阿力把大斧子扛在肩上,一副欺負人的架勢,勾起嘴角,獰笑道:“你又能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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