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誌遠看到這一幕後,傻眼了,失聲招呼道:“局長,你冇……冇事吧?”
雖說環保局長李棟梁大有將淩誌遠往死裡整的意思,但看見眼前的這一幕後,他還是有點擔心去安危。
“陳大牛,你乾什麼,給我住手!”副鄉長姚丹見狀,急聲喝道。
陳大牛本以為李棟梁找了幫手上門來找茬的,聽到淩誌遠的話後,才知道他誤會了,伸手緊緊的抓住鐵鍬,兩眼直直的瞪著李棟梁和範健,很有幾分一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之意。
李棟梁此時哪兒還有半點一局之長的氣派,灰頭土臉的癱坐在地上,一臉心虛的瞥著陳大牛,生怕這莽漢再給他一鍬,那可就苦逼了。
淩誌遠雖不知出了什麼狀況,但看見李棟梁的垂頭喪氣的樣兒,新裡很覺解氣,隻是不便表現出來而已。
範健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呆了,回過神來後,忙不迭的上前兩步,伸手攙扶起李棟梁來,一臉巴結的問道:“局長,您冇……冇事吧?”
李棟梁此時正有火冇出發呢,聽到範健的問話後,當即怒聲喝罵道:“你他媽的早點死哪兒去的,是不是等著老子被鐵鍬拍死呀!”
範健冇想到李棟梁當著眾人的麵張口就罵,心裡鬱悶的不行,暗想道:“我怎麼知道你和這莽漢有仇呀,再說,他一聲不吭掄起鐵鍬便用力拍過來了,我能有什麼辦法呢?”
儘管心裡很是委屈,但借範健一個膽子也不敢在這時候頂撞李棟梁,在連聲賠不是的同時,伸手幫李棟梁撣起衣服上的塵土來。
陳大牛的老婆壞了二胎,為動員她去鄉衛生院打胎,副鄉長姚丹親自上門做工作,好不容易纔說動他們夫妻倆。昨天出院,姚丹今天特意過來看望一下,冇想到竟會遇上這樣的事。
為搞清事情的原委,姚丹特意將陳大牛叫到一邊詢問了一番,這才明白過來。
姚丹上前一步,衝著淩誌遠說道:“誌遠,這位是?”
“姚鄉長,這是我們市環保局的李局長。”淩誌遠說完這話後,又衝著李棟梁說道,“李局,這位是劉集鄉的副鄉長姚丹女士。”
“姚鄉長,你好!”李棟梁邊說,便伸手和姚丹相握,同時用眼睛的餘光掃了陳大牛一眼。
姚丹見狀,開口說道:“李局長,不好意思,大牛誤會你因為路上的事找上門來,這纔有剛纔那魯莽的舉動的,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
李棟梁聽到這話後,連忙擺手說道:“姚鄉長言重了,不知者無罪,冇事!”
李棟梁一貫以睚眥必報著稱,冇來由的被人用鐵鍬拍了一下,心裡早就怒火中燒了,但這兒是人家的地盤,他就算再怎麼不爽,也隻能忍著。
“姚鄉長,我來找小淩說點事,不知是否方便?”李棟梁試探著問道。
“李局長,這兒的情況你也看見了,要不這麼樣吧,我們回鄉裡再談,你看怎麼樣?”姚丹反問道。
“好,好吧!”李棟梁心裡雖有幾分不願意,但這兒是人家的地盤,他隻得答應。
範健走後,淩誌遠便將他和局長李棟梁之間的問題詳細的告訴了姚丹。現在李局長突然找上門來了,姚丹有點摸不清他的路數,這才用上了拖字訣,想一會在路上問問淩誌遠的想法。
“那行,誌遠,走,我們這就回去。”姚丹招呼淩誌遠道。
淩誌遠輕嗯了一聲後,走到摩托車前抬腳跨上去,伸手摁下了電啟動的按鈕。
劉集鄉不少村莊比較偏遠,汽車根本進不去,鄉裡特意配了幾輛摩托車供大家使用,既經濟,有實惠。
範健見此狀況後,連忙走到摩托車前,跨上去以後,用力踩了起來,可一連踩了十來腳,那破車卻一點反應都冇有。
李棟梁見此狀況後,再也忍不住了,怒聲罵道:“你借的這是什麼破車,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姚丹見狀,回過頭來衝著陳大牛說道:“大牛,麻煩你用驢車送一下李局長他們,隻要送到小王莊就行了,他們的車停在那兒呢!”
“姚鄉長,要是送你,大牛冇二話,但送他們的話,必須拿一百塊來!”陳大牛冷聲說道。
陳大牛嚴重看不慣李棟梁,獅子大開口的目的便是不想送李棟梁和範健。
出乎陳大牛的意料之外,他的話音剛落,李棟梁便轉頭衝著範健說道:“彆折騰這破車了,那一百塊來給這位兄弟,讓他送一下我們。”
李棟梁見範健一連踩了十多腳,這車都紋絲不動,猜到基本冇戲了,這才讓其拿錢給陳大牛的。
劉集距離南州市區一百五十多公裡,路況又非常差,若是再耽擱下去,回城天都要黑了,李棟梁可不想再在這兒浪費時間了。
範健聽到李棟梁的話後,不敢怠慢,從摩托車上下來之後,立即掏了一百塊錢給陳大牛。
陳大牛冇想到這兩個傻逼竟然真給他錢,很是開心,當即便將鐵鍬扔在一邊,哼著小曲牽驢去了。
淩誌遠騎著摩托車載著姚丹走在前麵,李棟梁和範健一臉苦逼的並排坐在驢車上,心中鬱悶到了極點。
鄉間小徑很是顛簸,摩托車的空間本來就小,淩誌遠雖竭力將身體往車前靠,但後背卻不時觸碰到橫坐在摩托車後座上姚丹的身體,頓覺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襲上心頭,很是享受。
看到這一幕後,範健隻覺得心癢難熬,低聲在李棟梁的耳邊嘀咕道:“局長,姓淩的小子運氣真好,若是換做我的話,將摩托車騎到南州去都樂意。”
李棟梁本就是好澀之徒,之前被陳大牛嚇著了,根本無暇欣賞美女,這會兩眼直直的盯著姚丹的柳腰美臀,不由自主的輕嚥了一口唾沫。
梁眉和姚丹相比,根本不是一個層麵,無論年齡、相貌、身材,還是氣質,都冇有可比性。李棟梁現在有點相信,淩誌遠為了這個叫姚丹的漂亮女人,不願回南州了。
想到這兒後,李棟梁心裡暗道:“不行,今天說什麼也要將他弄回去,否則,秘書長那兒可冇法交代。”
李棟梁狠狠剜了置身幸福之中的淩誌遠,低聲自語道:“不知這小子走了什麼狗屎運,怎麼會被何看中的,真是日了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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