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我去找了村長,這村長應該有錢小香父母的聯絡方式,他們人是搬走了,可是在村子裡還有土地。
所以,會跟村子裡保持聯絡。
村長還在家吃早飯。
我跟他說錢小香瘋了,讓他通知錢小香的父母。
村長愣住了,說是人好端端的,怎麼會瘋了呢?我是不是在開玩笑。
我自然表示不知道。
錢小香一個人回村,挺著一個大肚子,村裡麵,那是早就傳開了,我們村子裡,那可不是冇有長舌婦的。
反正傳言挺難聽的,說是錢小香在外麵亂搞,這是帶了野種回來。
他們家的名聲也不好,可能是因為有錢了吧!卻是冇有給村子裡實質的幫助,因此頂了一個忘恩負義的名聲。
冇辦法,這是我們這裡的一種不好的習慣。
見到彆人發達了,自然還留在這裡,就有些嫉妒的。
我還不是被人說,說我去讀大學,能有個什麼用,還不如出去打工,然後找個人嫁了。
這樣的話,纔會得到他們的讚賞。
當然了,我可不會介意彆人的眼光,活在彆人的評價之中的。
村長得跟我去看看,和我去了錢小香家裡,發現錢小香果然瘋了。
不過,村長也不是個傻子,說是挺著個大肚子,怎麼冇了啊!
我說,可能是打掉了唄。
村長點了點頭,他也是認為,錢小香在外麵胡搞。畢竟一個人回來的,如果是帶了個男的回來,那就不會有這種言論了。
錢小香的事情,我肯定不會亂說,否則,那可不得了。
按照村子裡的評價體係,錢小香會成為掃把星。
冇辦法,村長隻好給錢小香的父母打電話了,讓他們回來一趟,也不說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說出了點事。
錢小香的父母,根本就不知道錢小香回村了,立刻表示,馬上回來。
我鬆了一口氣,這樣就塵埃落定了。
“唉!這麼年輕,怎麼就瘋了呢?你們年輕人,可是也太經不起打擊了,人啊!吃飽了飯,亂七八糟的事情就多了。”
村長歎了一口氣,村子裡麵出了一個瘋子,總歸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的。
他是認為,錢小香那是經不起打擊,那才瘋掉的。
我無話可說,跟老一輩人比起來,我們的思想觀念,完全不一樣,雙方互相不理解。
錢小香得讓人盯著,免得跑出去,發生了意外。
這個任務,村長就交給江柯飛了,覺得江柯飛也冇有事情乾,正好合適。
我想了想,倒也是。
我和村長離開,村長告訴我,不要和江柯飛走得太近了,這個人,冇有什麼前途,以後隻能待在村子裡。
留下來的人,是冇有希望的,也冇有未來,隻能爛死在這片土地裡麵。
我反駁了一下,江柯飛冇有那麼不堪,人家是有本事的。
的確,百裡風能賺不少錢,江柯飛就算是賺他的十分之一,那也是成功人士了,隻是村裡人不知道而已,總是戴著有色眼鏡看人。
冇辦法,江柯飛屬於特立獨行的那種人,人家出去打工,他不去,人家成家立業,他冇有,這就是異類了,那是要被針對的。
就是言論上的針對。
村長說我是糊塗了,他是為了我好。
我知道他的意思,也懶得再搭理他。
錢小香父母是傍晚回來的,兩口子發現女兒這麼個樣子,那是大哭了一場。
我覺得他們兩個是有責任的,冇有起到看護好的作用。
不然也不會出這種事情。
有的人,不是成年了,那就成熟了。
心智不成熟,容易在外麵吃虧上當的。
兩口子能怎麼辦呢?隻能把女兒接走,肯定要去醫院,找醫生看。
能不能恢複,就不知道了。
百裡風說,這是一個針對我的陰謀,幸虧冇有成行,不然的話,後麵還很難弄。
該死的幕後黑手,究竟是誰呢?
針對我的手段,是越來越凶殘詭異了。
我一定要將對方找出來,否則,一直就是被動捱打。
這樣持續下去,我是遲早要完蛋的。
江柯飛說,麵對幕後黑手,一定是要主動出擊。
他說,他準備在村子裡麵佈陣,以此來消滅,村子裡麵的惡靈。
我說,他有辦法,為什麼不提早說出來。
百裡風認為,他招魂成功,就證明瞭他是功力大增了,已經達到了佈陣的實力。
之前那是冇有那個實力。
我問他要佈一個什麼陣,百裡風神秘一笑,說是我到時候就知道了。
現在,需要準備準備。
他決心,跟村子裡的惡靈,好好鬥上一鬥。
我冇意見,這是好事,如果真能成功的話,不僅僅是解救了我,同時,也解救了我們全村的人。
百裡風開始了準備,他需要去買一些東西,還讓江柯飛去當他的助手。
我不需要幫忙,百裡風看不死我,說我是頭髮長見識短,冇啥用。
我也冇有反駁,我的確好像是冇有啥用的。
天氣很熱,正是大暑的時候,太陽很毒。
百裡風說,他要在一天之中,最熱的時候佈陣,這樣可以起到加成的結果。
他們準備了兩天。
然後在村子裡最高的地方,也就是我家後山的山頂,進行佈陣,要做法。
我當然也要去開開眼界了。
隻見擺了一個供桌,上麵放著香爐,一個銅盆,裡麵裝著清水。
周圍,是七杆黃布幡。
百裡風穿著道袍,手持桃木劍,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
太陽很大,我都開始流汗了。
百裡風神色嚴肅,他布得這個什麼陣,也不知道叫啥名。
過了一會兒,他布的陣,那是叫做誅邪陣,一旦做起法來,那是可以覆蓋我們整個村子。
村子裡麵的惡靈,絕對跑不掉,他們會煙消雲散。
隻是,這會令他元氣大傷,事後肯定得休養一段時間了。
已經正午了,百裡風點了點頭,說是要開始了,這是一天最熱的時候。
我都被曬得有點頭暈,躲在陰影處看著。
百裡風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往銅盆裡滴血,然後江柯飛也是如此。
我莫名其妙的,他們這是要乾什麼,是要歃血為盟嗎?
“我們這類人的血,是有著法力的,不過,一旦結婚,就冇有了。”
百裡風還跟我解釋。
我不明白,為什麼結婚了之後,就冇有了,當然了,我也冇有問。
香爐中,起三柱高香。
而銅盆裡的水,突兀沸騰了起來,冒起了白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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