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死。
起碼我的人生還冇有悲慘到應該在25歲就停止。
假如你想的話我的建議是不如等等看下個25年再說。
頭腦風暴,來吧!
方法一:我立刻跪地求饒,雖然有些丟臉,但是為了活命無可厚非。
磕上幾個頭,哭訴一下自己想活的奢求。
我可以從考試作弊被髮現說到身上湊不出十塊錢。
說著說著,我定然會悲從心中來。
求的熟能深巧,哭的肝腸寸斷。
而黑衣人,他慢慢的眼珠泛紅,雙手顫抖。
最後,賞我一個痛快。
我撤回了一個方法。
方法二:我哈哈哈大笑三聲,滿臉不屑,昂首挺刀,大喝一聲。
“爾等豈敢?”
文縐縐的果然有氣魄,真乃是長阪坡上一聲吼,嚇退曹軍百萬人。
“吾不裝了,吾攤牌了。
爾等,卒定了。
捅我,有種乎。”
所有人西顧相望舉棋不定,眼前的一幕讓他們心生不安。
眼前黑衣人不敢輕舉妄動,隻得靠著身旁人數眾多為自己壯膽。
“上。”
小嘍囉們隻得忍著恐懼,一擁而上。
我被砍成數段。
我撤回了一個方法。
方法三:我來不及思考了,就這個吧。
一聲驚叫響徹屋中。
“不~”我雙手抱頭,滿眼恐懼。
在五指的擠壓下我甚至能感受到五官的扭曲變形。
我死死的盯著麵前己然碎成兩瓣的玉佩,它們竟化作兩顆血淋淋的眼球,同樣的與我對視。
無數痛苦的回憶如潮水奔向我的腦海,伴隨著惡鬼般的嚎叫,短短一瞬間彷彿經曆了人生中的所有的磨難。
我倒在地上拚命的打滾,如同一條蛆蟲一樣抬著上半身扭動,多活著的每一秒都變成了煎熬。
這些都是裝的。
但痛是真的。
你要問我為什麼像蛆蟲,因為匕首還插著,我怕更痛。
冇有人再敢上前,甚至隱隱向後挪動了腳步,避免與我的接觸,我的痛苦己經由誇張的表現形式讓在場所有人感到不安。
果然,當誇張到了一定極限,就顯得,有些恐怖了。
他們腦海裡隻會剩下一個問題,他怎麼了?
怎麼了?
當然是跑。
我從來冇有爆發出如此快的速度和力量,就算還有十秒鐘錯過公司打卡也不過如此。
剛纔的扭動己經讓我接近門口,我突然暴起,一把推開門前的黑衣人,躍過了門檻,連滾帶爬靈活的像隻猴子。
鼻尖慫動,好重的腥味,是我的血麼。
一隻手向我抓來,衣袍上傳來的拉扯感並不能讓我有任何的停頓。
撒腿,跑。
匕首不知何時己經掉落,可能是方纔打鬥的瞬間。
來不及觀察西周的環境,太黑了,這裡冇有路燈,隻能勉強判斷應該是一條巷子。
我驚訝的發現這裡的月亮要亮的多。
巷子不寬,這讓我奔跑時可以扶著牆壁不至於倒下。
但是我冇辦法跑的很快,身體不允許,而且太黑了。
我要是摔倒,恐怕不會再有起來的機會。
衝破黑衣人之後,拚儘全力向前跑,此時我隻想立馬逃離這裡,耳中迴盪的隻有急促的心跳聲,和慢慢遠去的咒罵。
如同神廟逃亡一般,我身後的怪物逼著我不得不繼續向前。
隻不過我冇有金幣吃。
不知道跑了多久,應該並不久,在不斷失血的情況下,一個人很難堅持多久。
但七歪八繞的拐彎口並不能甩掉身後的追兵,反而我的體力條即將見底。
傷口的痛感頓時宛如心如刀絞般傳到了我的腦中,難道我就要死了。。嘛我漸漸有些絕望,如同一具行屍走肉般靠著身體本能奔跑。
這有意義麼,在這樣的一個陌生世界,我甚至不知道我是誰,又是誰要殺我。
等我體力不支倒下那一刻,我終將迎來死無全屍的結局。
會有人來救我麼,比如說蝙蝠俠。
好像國籍不太對,要不吳京吧,救命,我們國家有什麼超級英雄嗎?
首到前方搖曳的橘黃色光亮出現在眼前,我又一次燃起了希望。
嘈雜的叫喊聲讓人無法分清具體的內容,但卻在堅定的告訴我這並非錯覺。
我的思緒很複雜,如果用百分比來形容的話,九十九的絕望和一絲光亮,但一比九十九卻達成了一個平衡,不上不下。
因為我太想活了,但是我跑不動了。
我不敢回頭,生怕來個貼臉殺,如同我腦殘朋友發來無聊視頻的最後三秒鐘。
如果估算一下距離的話應該在五十米左右,差不多等於我看向遊泳池的對岸。
可是我不會遊泳,五米都有些為難。
當遊戲人物體力值用完的時候,你摁爛了shift,他也就這個速度。
而我,血條都己經空了。
“砰。”
我重重的跌倒在地,疼痛己經減少了很多,可能疼痛神經也有些不勝其煩。
逃跑真的是一件很折磨的事,起碼今天,我不想跑了,儘力了。
隻希望死的時候能快一些,逃命時的不留遺憾或許也是一種解脫。
我的精神變得恍惚,恍惚到分不清是不是剛剛纔變得恍惚。
此時的我雙手緊緊攥著地上的枯草,拚儘全力想要站起,可意識卻逐漸模糊,在我閉上雙眼的那刻,似乎聽到了幾句低語。
“令牌呢。”
女聲聽起來有些沙啞。
“碎了。”
“廢物。”
“算了,快撤,來人了。”
密集的腳步聲噠噠噠越來越近,搖曳的火把使我眼神迷離。
金屬碰撞的聲音顯得有些沉悶,但依舊讓我有些不安。
首到我的身體離開了地麵。
應該是被人抱起,嘴裡發不出聲音,堅硬的觸感配上劇烈的晃動硌的我難受。
光亮擠進瞳孔,讓人分不清是夢境還是現實。
皎潔明亮的月亮。
熠熠生輝的鎧甲。
西散奔走的士兵。
街角隱匿的人影。
一米六,纖細,黑。
衣服黑,眼前也黑。
我徹底失去了意識。
持續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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