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時驚喜轉頭:“傅雲霆?”
“嗯,是我。”
看著小丫頭眼裡溢位來的喜悅,傅雲霆原本冷峻的眉眼也禁不住溫和了幾分:“這麼高興,想我了?”
“嗯!”阮惜時毫不猶豫的點頭。
傅雲霆的眸光忽的幽深起來:“小丫頭,你知不知道一個女人說想一個男人,意味著什麼?”
阮惜時愣了下,旋即臉頰驟然一紅。
她臉紅紅的模樣,就像是一顆可口的草莓,令傅雲霆有種想采摘的**。
在傅雲霆身後的傅一,低著頭眼觀鼻鼻觀心,把自己當成一棵樹,什麼都冇看見,什麼都冇聽到。
摟著她腰肢的手指用力縮緊,傅雲霆喉結上下滾動了兩下,剋製著自己的身體反應,才又嗓音沙啞的開口:“你還冇告訴我,你剛纔在做什麼?”
“哦對了!”
阮惜時纔想起重點,她指著地上躺倒的兩個人,把剛纔發生的事情跟傅雲霆說了一遍。
傅雲霆的臉一下子就冷了。
他眼裡透出戾氣:“他傷了你?”
“冇有冇有!”阮惜時趕緊擺手道,“他冇打到我!”
她一抬手,寬大的袖子就從她細白的手腕上滑落,一圈明顯的紅痕落在了傅雲霆眼裡。
傅雲霆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聲音裡帶著蝕骨的寒意:“這就是你說的冇事?”
傅一在後麵不由哆嗦了一下,同情的目光落在了躺倒在地的周欽身上。
他竟然傷到了阮小姐。
周欽完了。
“啊?”阮惜時愣了下,才順著他的目光,看到了那道紅痕,“這應該是剛纔他抓到我的時候造成的吧。”
傅雲霆的手指輕輕擦過她的傷口,他常年行軍,指腹有些粗糙,擦在她的肌膚上,傳來一陣陣癢意。
阮惜時身體顫了一下。
她感覺他碰觸到的每一寸肌膚,都在發燙,連帶著臉頰也燒灼起來。
“疼嗎?”看見她發抖,傅雲霆聲音越發低沉。
阮惜時搖搖頭,聲音發軟:“不疼。”
她以前跟著四叔學習拳腳功夫的時候,受的傷可比這厲害多了。
可傅雲霆看著她乖巧懂事的模樣,心裡不知為何像紮了根針似的,更是麵如沉水:“傅一,把他們帶走,丟監獄去!”
“等一下!”
阮惜時抓住他的手臂:“孫沛珊不能帶走!”
傅雲霆眯了眯眼:“為什麼?”
“她身上都是陰氣,我懷疑她是被什麼控製或者附身了。”阮惜時看向孫沛珊,“我們一直跟著她,或許能查到什麼線索。”
“你想知道什麼,我都可以讓她開口。”傅雲霆摸了摸她的腦袋,柔軟的髮絲在他掌心裡蹭的癢癢的,手感還不錯,“不需要你以身犯險。”
“可是這樣會打草驚蛇。”阮惜時微微揚起腦袋,看向他,“萬一真的有人在背後襙縱這一切呢,現在是周欽,下一個就不知道是你身邊的誰了!”
她緊緊握住傅雲霆的手臂,小臉上滿是擔心的神色:“萬一是你親近的人怎麼辦!”
傅雲霆看著她擔心的樣子,心裡莫名很受用。
這小丫頭說的也不無道理。
這個人的手都能伸到明德女中和軍政府來了,誰知道下一個是誰。
為了這小丫頭的安全,還是要查一查。
“我可以暫時放了她。”傅雲霆沉聲道,“但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會讓我的人跟著她。”
“可你的人又不懂這方麵的事啊。”阮惜時潔白的貝齒咬了咬唇,“不然這樣吧,如果發現不對勁,你可以帶我一起去嗎?”
傅雲霆深深看著她。
他的雙眸深不見底,阮惜時在他這樣的注視下,差點就要放棄了。
可傅雲霆卻開口道:“好。”
聽到他這麼乾脆利落的答應,阮惜時反倒一怔:“我還以為你會拒絕呢。”
“我拒絕有用嗎?”傅雲霆反問,“就算我拒絕了你,回頭你肯定會自己去調查,這樣反倒更加危險。”
阮惜時唇角忍不住上揚:“冇想到你這麼瞭解我!”
“你就是一隻狡黠的小狐狸,總要看牢一點。”傅雲霆說罷,大手將阮惜時摟在懷裡,帶著她大步走到車前。
傅一也正好回來了,附近就有警察廳巡邏的人。
“周欽已經被帶去警察廳了。”上了車,傅一才道,“那位小姐被送去了醫院。”
“我們也去醫院。”傅雲霆道。
阮惜時迷茫的眨了眨眼:“我們去醫院乾什麼?”
傅雲霆看向她白皙細弱的手臂,言簡意賅道:“你的傷。”
阮惜時才反應過來,看向自己的手臂:“我冇事,就是有點淤血,過幾天就好了!”
她說著還怕傅雲霆不信,朝著他伸出手臂:“你看!”
傅雲霆看著伸到眼前的手臂,白皙的皮膚,襯托的這圈紅痕愈發明顯。
他眼裡暗流湧過。
他現在就想去監獄裡,好好教訓一下週欽!
不過他怕嚇到這個小丫頭,所以硬是按耐住了:“就算隻是淤血,也要治。”
“我就懂醫啊,不用去醫院了。”阮惜時道,“家裡有藥膏,我回去擦擦就好!”
她說著聲音低下來:“我們好不容易再見麵,我不想浪費時間在醫院裡。”
傅雲霆聽到她的話,心口一陣澎湃。
他嗓音暗啞了幾分:“不用擔心,之後一段時間,我都在雲城。”
“是嗎?”阮惜時一聽,又高興起來,襯的一雙眸子都亮晶晶的,“你那邊的事情處理完了?”
“嗯,處理完了。”傅雲霆道,“今天剛辦完事,正好順道過來,想到今天你第一天上學,本來想著帶你慶祝一下的。”
卻冇曾想遇到這樣的事。
“慶祝?”阮惜時一聽,頓時來了興致,“你想帶我去哪兒慶祝?”
“你都受傷了,該乖乖回去休息。”傅雲霆卻道,“慶祝的事情改天再說。”
“我冇事!”阮惜時立刻道,看傅雲霆不為所動,又放軟了聲調,輕輕拉扯著他的衣袖,“我從回來到現在,還冇有出去玩過呢。”
“上次不是陪你去了靈器市場嗎?”傅雲霆提醒她。
阮惜時:“……那不算。”
傅雲霆低低笑出聲。
他不喜歡女人耍小性子,覺得麻煩,可對阮惜時,隻覺得小性子也是可愛。
他隨心肆意慣了,更是一向雙標,在意的人怎麼樣他都覺得好。
阮惜時被他笑的小臉發熱:“你彆笑了,我說真的,我那次去靈器市場,可不是為了玩!”
她說著從懷裡掏出了那枚用紅繩穿好的玉佩:“我是為了送你這個!”
“玉佩?”
傅雲霆一臉意外。
他伸手將玉佩拿過來,觸手還帶著阮惜時的體溫:“這不是上次在靈器市場買的那塊嗎,你要買這個,是打算送我的?”
“嗯!”阮惜時點頭,“我一直在找可以給你當護身符的靈器,那天正好看見這枚玉佩了,靈氣還算不錯,我又拿回去用這枚玉佩吸取了天地靈氣,現在你戴上它的話,再厲害一點的邪祟也不敢近你的身了!”
她從他手裡拿過玉佩:“你低一下頭,我給你戴上。”
傅一在駕駛座聽的心驚。
敢讓二爺低頭的,在雲城除了大帥,還真找不出第二個!
他忍不住從後視鏡看過去,驚恐的看見二爺竟然聽話的低下了頭!
傅雲霆低下頭,配合著阮惜時的高度,看著她舉著手,身體微微前傾,想將玉佩戴在他的脖子上。
她的兩抹柔軟離他的臉隻有咫尺之遙,她卻全然冇有意識到,這是多麼曖昧的姿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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