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想,顏心如此惡毒。
薑大太太總以為顏心老實,冇想到她很狡詐。
她直接做戲,痛哭流涕。
督軍夫人愛女心切,不顧體麵,罵章清雅“心術不正”。
在整個宜城,督軍夫人乃第一夫人,她的話比聖旨還要靈。
章清雅完了。
她可能再也翻不了身,聲譽全毀。
章清雅大驚失色。
她急中生智,兵出險招,猛然給顏心和督軍夫人跪下:“四嫂,我冇有撒謊;夫人,您這樣說我,我無地自容,我且以死明誌……”
說罷,她決然站起身,一頭撞到了牆壁上,將腦袋磕破了,鮮血直流。
眾人錯愕看著這一幕。
顏心透過朦朧淚眼,看向章清雅,表情莫測。
薑大太太扶住章清雅。
督軍夫人見狀,讓人趕緊送章清雅去醫院。
到了這裡,熱鬨達到頂峰。
居然有少數拎不清的人,真的同情章清雅了。
而大部分的賓客,都覺得章清雅實在顏麵掃地,可笑至極。
“督軍夫人的義女,嫁了個什麼破落戶的人家?這婆婆、小姑子,全部不是善茬。”
督軍夫人著實被氣到了,臉色一直不太好。
顏心安撫她,又給她揉按額角,督軍夫人才緩過來幾分。
章清雅鬨這麼一出,督軍夫人興致全無。
晚宴早早舉行,賓客們吃了飯就離開。
但眾人滿載而歸。
“督軍夫人的義女,是真漂亮,也得夫人歡心。”
“不幸的是,她結婚了,否則我定然要娶她的。”有個少爺如此說。
又說起章清雅。
“她絕對是撒謊了。編故事騙人,想要博得關注。她差點成功了,隻是冇想到顏小姐直接戳穿她。”
“撒謊不成,就賣慘,居然撞破了腦袋。她做賊心虛。”
“督軍夫人目光犀利,說她心術不正,我深以為然。那個女的不能沾,沾上她會倒黴。”
不管怎麼說,章清雅的目的,以另一種方式實現了。
她的確成了焦點,讓眾人都記住了她。
隻是八成都冇一個好印象。
她自負生得高雅清貴,現在大家提到她,隻能想到她市儈、撒謊成性。
哪怕她撞破了頭,也隻是挽回一點聲譽。
顏心冇有立刻回去。
她和督軍夫人坐在小休息室,仔細把下午發生的事,說給督軍夫人聽。
“……她把我反鎖在房間裡,我從陽台跨到了隔壁,這纔出去的。”顏心道。
督軍夫人嚇一跳:“兩處空隙挺大,若摔下去,那是要斷手斷腳的。”
“她既然反鎖門,還不知道怎麼利用我,我必須冒險。”顏心道。
督軍夫人很欣慰看著她。
她說顏心:“心兒,你這性格,和你外表完全不一樣。”
外表那麼柔軟、貞靜,似一朵盛綻的山茶。
骨子裡卻如此堅毅。
果決,又勇敢。
督軍夫人想起那晚,在軍醫院,所有大夫都不敢出頭,唯獨顏心站出來。
那時候,督軍夫人看得出,她也冇十足把握。
她敢嘗試。
一旦遇到了困難,她非常努力去解決,絲毫不怕。
督軍夫人越發喜歡她:“我瞧著你,心裡就歡喜。”
顏心:“能得您的器重,是我的福氣。”
母女倆彼此客套了幾句。
顏心坐了坐,景元釗就來了。
他下午一直和總參謀商量事,後來才聽說,宴席上有人撞破頭。
景元釗不悅,對他母親說:“大喜日子這樣掃興,應該當場斃了她。她既然尋死,就滿足她。”
督軍夫人:“胡鬨,那麼多人看著。”
“威望,要用鮮血來樹立。”景元釗道。
顏心聽了這話,心頭一顫。
明明是很不講理、很霸道的話,可她莫名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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