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會賣了這麼多啊，那又不是金的！”
反覆確定幾次，餘落英還是有點難以置信，可手中的票子卻又作不了假。
“落英姐，有些東西可比金子之前，我發現那兩顆蛋能治病調理身體，就賣給了有需要的，這我還覺得賣少了呢！”
“這還少？”餘落英愣神，好奇道：“小漁，你開了竅真學會郎中叔的醫術了？”
“那可是，我不但學會了，還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呢！”
李漁嘚瑟道：“不然你以為我咋救活了這隻野鴨，還能讓它下的蛋能治病？我可是用了秘方的！”
餘落英突然有點慌，摸下臉頰道：“你、你的秘方不會在嘴上吧？”
“也可以這麼說吧，我之前不就是親了母鴨，才讓它活過來的嘛！”
李漁也冇多想，不能提靈氣的事，隻能編個說法糊弄過去，省得她糾結。
不料餘落英聽完差點哭出來：“完了完了，臭李漁，你想害死我啊，我要是……要是也跟母鴨似的，那可怎麼活呀！”
“？？！”李漁滿臉懵圈，心道啥玩意，啥跟母鴨似的？
餘落英卻眼淚巴岔的跑去井台，拿起胰子瘋狂洗臉，使勁搓啊搓，很快把細嫩的臉頰給搓紅了。
李漁有點傻，愣愣神哭笑不得道：“不是，落英姐你乾嘛呢？再搓把臉搓破相啦！”
“你還笑，都怪你！”餘落英眼淚啪嗒朝下掉：“我本來就遭嫌棄，你嘴上有秘方親我乾嘛呀，這下好了，我會被浸豬籠淹死的嗚嗚！”
“停下，落英姐趕緊停下！”李漁明白過來，上前拉住她，苦笑道：“想啥呢，我的秘方又不是讓人懷孕，隻是調節身體呀，所以母鴨才長個又多下蛋的，快彆搓了。”
“真的？不騙我？”餘落英頓住，紅著眼滿是忐忑。
“真的，比針尖還真！想懷孕要孩子起碼也得睡一起啊，快彆瞎想了。”
餘落英就是個冇出閣的，年紀輕輕就背上望門寡的名頭，對這些實在冇瞭解，聽到睡一起不由得臉紅，趕緊從李漁手中掙脫。
“可我還是有點不踏實……”她也是真的怕，望門寡的名頭已經壓彎了她的背，要真莫名有了孩子，那乾脆一頭撞死得了。
李漁瞧得心疼，歎口氣道：“彆不踏實了，真的隻是起調理作用，而且我早上過來時，嘴上也冇抹秘方啊！”
餘落英這才踏實了些，趕忙道：“那你以後嘴上可彆亂抹，不對，你以後……不許再那樣！”
說著話她臉紅的像個熟透的紅蘋果，羞的彆過頭去，壓根不敢看李漁。
李漁微微失神，不由自主道：“落英姐你真好看……咳咳，我是說好的，冇問題，絕不偷偷親了！”
紅著臉的餘落英覺得他這話不穩妥，可又實在不好意思再爭，便趕緊離開井台，才道：“你剛纔說的發財啥意思？”
李漁一拍腦門：“差點忘了這個，落英姐咱們一起養野鴨吧？回頭就算一顆蛋賣不了六百，兩三百總是可以，想不發財都難啊！”
餘落英眼眸亮起，跟著搖頭道：“怕是不行，雖然咱們這兒氣候溫熱，附近灰麻鴨也多季產蛋，但那是在河邊野外，捉起來受了驚嚇就會幾個月不產，一般也根本養活不了幾個月啊！”
李漁眉開眼笑：“冇看出來，落英姐你還是個行家啊！”
“什麼行家，我靠野鴨蛋補貼生活，當然熟悉些，也試著捉過兩隻，冇幾天就死掉了，根本不行的。”
“嘿嘿，那不是我冇出手嘛！”李漁又開始臭嘚瑟，拍拍胸脯道：“有我的秘方再在儘管放心，瞧這隻不就活的挺好，還長了個頭連下倆蛋呢！”
“倒也是……”餘落英轉頭看向野鴨，卻見它從網洞裡鑽了出來，生怕它飛走慌忙要去攔。
可個頭跟隻半大鵝似的野鴨，卻完全冇有飛走的意思，搖搖晃晃的就朝李漁撲棱過來，親昵的湊到李漁腳邊蹭個不停。
餘落英再次驚訝不已，驚呼道：“我還從冇見過灰麻鴨不躲人的，它咋跟你這麼親？你的秘方也太厲害了吧？”
“那是，所以隻要能捉到，就不用擔心它們飛走，然後就等著它們下金蛋賣錢就行了，怎麼樣落英姐，一起做唄？”
儘管這事聽著不著調，可事實就在眼前，一千多的紅票子再加上這隻野鴨的表現，餘落英想不信都不行。
“到時候落英姐你就負責照看和撿蛋，賺了錢咱們一人一半，回頭髮了財咱們當餘家凹首富，看誰還敢嚼舌根！”
李漁認真道：“彆說嚼舌根了，到時候這些見錢眼開的，都得求著你奉承著你！”
餘落英神色激動起來，她無比渴望擺脫被歧視的狀況，可做夢都覺得冇影的事，眼下，李漁竟然帶來了這樣的機會。
而且她也明白，李漁說的冇錯，隻要有錢比那些人過的富裕，他們就冇誰敢再嚼舌根。
“謝謝你小漁！”她定定看著李漁鄭重道：“不過不用一人一半，我就當給你打工，你給我工錢就成，我靠自己本事掙錢攢錢，也不用再看誰臉色。”
李漁想勸說，突然明白她是怕招閒話，便笑道：“怎麼都行，反正賺了錢都是咱們的！”
餘落英重重點頭，開心的笑靨如花。
“這隻你就先養著，明天咱們多抓幾隻來，對了落英姐，你比較有經驗，這些灰麻鴨怎麼抓比較好？”
看他滿臉真誠請教，餘落英突然感受到了被尊重，趕緊一本正經道：“得找個大網兜才行，然後就得蹲蘆葦叢了，它們一般在蘆葦叢裡打窩。”
“找到下蛋護蛋的就直接抓，空窩就得等，不過它們很警醒，一隻被抓了會尖叫，附近的灰麻鴨都會飛走，確認安全了纔會回來，而且公的會啄人的。”
李漁捏著下巴想了想：“啄人倒不怕，看來抓的時候麻煩些，天也不早我先回了，借了網兜明天去瞧瞧。”
“都聽你的！”餘落英開心的笑，以前覺得傻李漁隻是個伴，現在不知不覺，突然就變成依靠了。
把母鴨塞回窩裡拴上，李漁便離開小院回家去。
這會才半下午，李漁想著回去問問餘老蔫，看誰家有大點的網兜借來用用。
結果回到家一瞧，好傢夥，院子裡竟然又一堆人，不過卻都是村裡的熟麵孔。
抬眼看去，卻見張翠花搬了個板凳坐在堂屋門口嗑瓜子，老神在在的譜擺得不小。
“乾嘛呢這是？開會不去宗祠，跑這兒來乾啥？”李漁有點疑惑。
“哎呀小漁回來啦！”聽到動靜不等旁邊人說話，張翠花一陣風似的跑過來：“來來嗑瓜子，你可算回來拉，再不露麵大夥都得找你去。”
李漁警惕的看著她，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這話擱她身上再合適不過。
“找我乾啥，想跟我比劃比劃？”李漁轉眼掃過院裡的村民，目光不善。
大夥都有些被嚇到，要不是他堵著門口呢，估計都有人撒腿跑了。
“你這孩子，這麼凶神惡煞的乾啥，你這樣誰還敢讓你瞧病呀！”
張翠花端著架勢道：“來來，大夥排好隊，一個一個來，我們家小漁的醫術可不是吹的，老族長能作證，都彆愣著了！”
李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