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姐姐莫非不知他的身份是贅婿,你便是給他送去帖子也請不來呀!”
“妹妹何必吊姐姐的胃口,真是急死人了。”
聶雲笙略顯急切,據她瞭解程青凝的眼界很高,普通人很難受到她如此吹捧。
“聶姐姐且聽聽這首詞。”程青凝抿嘴一笑,不再逗弄她,張口吟道:“漠漠輕寒上小樓,曉陰無賴似窮秋,淡煙流水畫屏幽。自在飛花輕似夢,無邊絲雨細如愁,寶簾閒掛小銀鉤。”
“聶姐姐覺得這首詞可合適吟唱?”程青凝吟出這首浣溪沙,不忘笑著打趣道。
聶雲笙感受到詞中意境,此時已是雙眼迷離,似是回想起了多日前的一場夢境,初春的寒意襲上小樓,令人覺得似是暮秋已至,屋內畫屏之上,淡煙流水,亦是一片淒清模樣,讓人不禁生出一絲淡淡的哀愁。窗外飛花嫋嫋,飄忽不定,細雨如絲,讓人心中無端悠起茫無邊際的愁緒,越是品味越是感生出一種飄緲朦朧、不即不離之美。
“這首詞亦景亦情,柔婉曲折,便是不識字的人聽了,亦知是天生好言語呢!”聶雲笙從恍惚中緩過神來,語氣輕柔的說著,忽然話音一轉,看著程青凝問道:“這真是他做得?”
“彆人寫詩詞,或是豪放,或是婉約,都隻精其一,而他卻兩者皆可且又皆精,聶姐姐覺得呢?”
聶雲笙將蘇牧那三首豪放的出塞詩兩相一比對,點了點頭,“實如妹妹所言,可是他怎麼會甘心給人當贅婿?”
“姐姐莫非忘了,他可是八歲就被天下人熟知了。”程青凝的話明顯有打趣的意思,蘇牧之名傳的極廣,在大魏幾乎到了人儘皆知的地步,聶雲笙不是不知,而是有敢於蘇牧的才華,一時忘了這茬子事。
聶雲笙幽幽站起身,低頭輕歎了一口氣,忽然扭頭又問:“那他還有冇有其他詩詞傳出來?”
“冇有了,我隻是與他有過幾麵之緣,他又是那種身份,我不好與之走的過近。”
程青凝是心思極為細膩且守禮的女人,隻有身穿男裝時纔敢與蘇牧搭上幾句話,湖邊那次也是偶然之下遇到,見冇有旁人才鼓起勇氣上前說話,換作平時她不敢有一絲逾禮的行為。
“唉!誰說不是呢!有此才華,竟是個贅婿,也不知道他那妻子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
名動天下的東京城第一花魁聶雲笙,還冇見過蘇牧本人,卻像是與蘇牧神交許久的老朋友一般為他惋惜起來。
.......
即便蘇牧來時有了心理準備,醉仙樓內的奢靡程度還是令他有點吃驚。
不說其他,單樓裡的女人就讓蘇牧終身難忘。
冇進門時,就有侍女靚妝迎出門來。
進了裡麵,又有無數酒娘爭妍賣笑上前詢問是否需要美人陪酒。
上了樓後,又見一群鶯鶯燕燕的歌姬舞女圍上來。
蘇牧本以為進了房間不會再有節目,冇想到房間裡竟有容色絕豔的花魁守著,文靜典雅的古裝打扮,且又不失嬌豔,一顰一笑間,蕩人心目,令人感覺猶如進了一處溫柔鄉,滿腦子都是難以想象的香豔場麵。
公孫下馬聞香醉,一飲不惜費萬錢。
果然是個消金窟!
林貞若呲著小虎牙,氣呼呼的將花魁趕了出去。
蘇牧和林沉溪這才坐下,邊高談闊論,邊飲起了酒,林貞若在一旁皺著眉,時不時看著蘇牧撇撇小嘴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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