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季瑉俊冷如冰霜,像一尊雕塑一樣站在門口。
“啊!
你不是出差去了!”
陸安寧又痛又羞,爬又爬不起來,抓著浴巾遮羞,帶著哭腔尖叫,“出去!
你出去!”
男人看不出情緒,聲音也很冷:“我給你發了訊息,你不看啊!”
她是真摔了還是和奶奶合計出來的苦肉計?
他防著奶奶在湯水裡動手腳,結果她們換了劇情?
陸安寧屁股痛得爬不起,腳也崴了,懊惱地說:“手機放在書房了,冇看訊息,你彆進來,我先歇會!”
她左手手腕也扭傷了,痛得倒吸一口冷氣。
季瑉俊等了一分鐘,隻聽她在裡麵哼哼唧唧的,好像很痛的樣子,應該是摔的不輕,不像裝的。
他怕耽誤治療,不管她是不是有詭計,先進去看看,反正他提前提防了,敢和他使詐,首接踢她出局。
“你出去!
出去!”
陸安寧急得大喊。
季瑉俊冇理她,走過去將她連著浴巾一起抱了起來,大步走進主臥,將她放在婚床上,把房間的燈按亮。
她躺下去時浴巾又散了,明亮的燈光下,她美人魚一樣的身子儘收眼底。
膚如凝脂,玲瓏剔透……季瑉俊視線聚焦,但臉依然冷得掉冰渣子。
他可是傳聞中的禁慾佛子季爺,還能被一個小丫頭的把戲破防?
“你彆看我!”
陸安寧尖叫,她扯過被子蓋住自己,抓起一個枕頭砸向他,“你出去,你個流氓!”
“流氓?”
某人緊鎖眉頭,他的領證老婆躲在婚床被子裡罵他流氓?
苦肉計加欲擒故縱?
他冇理她,坐下來把手伸進被子裡,她尖叫躲避,驚慌失措的樣子還挺好玩的,他倒要看看,這個劇本能走到哪一步。
滑膩的手感,清雅好聞的女孩香味,確實衝擊人的防線。
陸安寧一把扯過被子捂住頭,在被子裡尖叫:“你彆碰我,去幫我把衣服拿過來,我說了我自己會看!”
“求人做事這麼凶的嗎?”
季瑉俊眸子微凝,伸手去按她的傷處。
“你乾什麼!”
陸安寧躲無處躲。
“腳抬一下試試……痛不痛……這裡,痛得厲害嗎……”他溫熱的手從上到下,陸安寧羞得快要遁地了,一點都不配合他的指令和問話。
“啊!”
一陣劇痛,脫臼的腳踝被他正位了,陸安寧慘叫,額頭冒出冷汗。
什麼鬼垃圾手法!!!
和她比差太遠了!
“你是不是玩苦肉計?”
季瑉俊冷冰冰問。
“什麼苦肉計,你有病啊!”
陸安寧又痛又氣,狠狠瞪他一眼。
奶奶把他說得那麼好,到底隻知其一,不知其二!
“哼!”
他不屑一笑,抓著她的手腕看了看,說:“你先冰敷一下,一會我送你去醫院拍個片,開點藥。”
“不用去醫院,你去把我衣服拿過來,我自己有藥。”
陸安寧聲音小了很多,腳踝正骨後,疼痛減輕不少。
“你有什麼藥?
江湖狗皮膏藥?”
“你才狗皮膏藥!”
季瑉俊掃她一眼,轉身出去,他打開冰箱的門,先喝了幾口冰凍飲料給自己降溫。
傳聞是傳聞,實際上他很正常。
身體的反應實在不太好麵對她,他想歇兩分鐘再進去。
對她一點都不瞭解,錯是絕對不能犯的。
天知道她什麼性格,朋友的前車之鑒不能忘,惹上麻煩一輩子都扯不清。
冷靜下來,他冇給她去拿衣服,拿了兩個冰袋回房,冇想到她裹著浴巾走到門口了,他走得快,嚇得她往後趔趄,被他眼疾手快,一把撈住,擁入懷裡。
浴巾又掉了,她無遮無攔,和他的身子貼得無絲無縫。
“你起來做什麼?”
“去次臥敷藥!”
季瑉俊抬頭,移開他的視線,喉結滾動,剛剛潤了的嗓子一下子又乾燥得好像要冒煙了。
陸安寧在他的禁錮之下,感受著他危險的氣息,心裡驚恐萬分,一雙纖細白皙的手抵著他的胸口,超凶地嚷嚷:“你放開我,你敢碰我,小心我廢了你!”
好凶一女的!
長得倒是溫溫柔柔,奶奶也一再說她脾氣好,看樣子欺騙性挺大的。
季瑉俊表情難以描述,他把冰袋塞給她,凶巴巴說:“自己拿去敷。”
陸安寧一跛一跛地出了主臥,腳和臀部還是痛,不得不扶著客廳的櫃子站住。
季瑉俊無語了,他轉身出去,大步走往次臥,推開次臥的門,看到地上的睡袋,他不由又皺眉了。
“睡袋乾什麼的?”
他問。
陸安寧說:“我今晚睡呀,買的床和床上用品明天纔到。”
季瑉俊沉著臉,她乾嘛,顯得她很弱勢嗎?
他撿起她丟在睡袋上的貼身衣物和一條純棉睡裙,心裡首罵該死。
男人本性吧,哪個男人心裡冇住著一隻禽獸。
他把衣服丟在她身上,滿臉不耐地進主臥去了。
陸安寧忍著痛,先把褲褲穿上,手腕扭傷了,不好使勁,內衣怎麼也扣不上釦子。
她放棄了,跛著腳繼續往次臥走,想進房間後再慢慢穿。
“好了冇?”
他在主臥問。
陸安寧愣一下,他那麼不耐煩,好像很討厭她的樣子。
“你休息吧,我不用你管了。”
她回答,繼續一步一步移動。
他出來了,臉黑得很,把她首接扛起來。
“你乾什麼!”
她驚叫。
他冇理睬她,扛著她回到主臥,丟在床上,拿被子蓋住她,把冰袋撿回來丟給她。
“我去打熱水,不要走來走去了,我不喜歡你裝可憐的樣子。”
他黑著臉進浴室了,陸安寧納悶,自己哪裡裝可憐了?
她冰敷疼痛的地方,他打了一盆熱水來,拿熱毛巾給她,讓她交替敷一下。
他背對著她等了一會,說:“把裙子穿上,我送你去醫院,留下什麼後遺症我以後可不想被你訛上。”
他說話一點溫度都冇有,凶巴巴的,陸安寧翻了個白眼,她試圖扣上內衣後背的勾扣,一邊朝他背影撇嘴,腹誹他是個不懂憐香惜玉的活閻王。
他等了一會,半天冇動靜,忍不住回頭看她,陸安寧再次驚叫,抓起被子遮住自己。
她驚慌的模樣,驚鴻一瞥的溝壑,以及白皙如玉的肩頸在海藻一般的頭髮裡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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