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她肚子裡的蛔蟲,每一次都能準確地猜出她心中所想,而且都是那方麵的。
刹那間,沈若初小手有些無所適從地揪著衣角。
真的好害羞!
這時,賀知年起身,越過她,朝著樓上走去,沈若初像是一隻乖巧的小貓一般,跟隨在他的身後。
他剛剛的話讓她的心微微放了下來,進入臥室,沈若初指著浴室,吞吞吐吐道,“那個……我先去洗澡。”
“嗯。”賀知年輕輕應答,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正經淡漠。
沈若初進入浴室,快速洗了個澡,踟躕許久,不斷深呼吸,做了無數心理建樹,才旋轉開把手,輕輕走了出去。
賀知年正拿著一台電腦辦公,聽到開門聲,抬起頭,眸底劃過一絲亮光,喉頭一緊。
沈若初看賀知年定定地盯著她看,有些發慌,低下頭,看是否有不妥之處。
她的睡袍穿得緊緊的,該遮擋的地方都遮擋了,她茫然地抬起頭,問,“你在看什麼?”
“看你,你很美。”賀知年收回目光,一本正經地答了一句。
沈若初的心跳加快,臉頰一熱,垂眸,越過賀知年,上了床。
這個男人真的是……
賀知年眸底掠過一絲笑意,渾身有些燥熱,進入了浴室。
關上門的那一顫那,沈若初猛然將被子矇住了頭。
她有些不敢想象賀知年出來會怎麼樣。
她恨不得時間再慢一點……
那邊,賀知年在浴室呆了一個小時,出來時,沈若初已睡著了,他抱著她,看著她熟睡的麵龐,有一種弄醒她,欺負一頓的衝動,但最終還是忍了下來。
怕她尷尬,他特意在裡麵磨蹭許久,猜到她可能睡著了這纔出來。
他很怕自己嚇壞了她。
與此同時,莫家。
莫紹聽聞女兒進了警察局,拍桌而起,一臉怒容,“到底是誰怎麼大的膽子,竟然把我莫紹的女兒抓進警察局?”
在A市,莫氏雖算不是什麼舉足輕重的大企業,但這一點麵子警察還是給的。
陳少康怯生生地開口,“是陸敬蕭。”
話落,莫紹的臉一白,不敢置信地看著陳少康,“你是說陸氏集團的那個陸敬蕭嗎?”
“是。”
“盈盈乾了什麼?為什麼會把他給得罪了?”莫紹的臉色一瞬間蒼白如紙,語氣嚴厲起來。
陳少康將事情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當然隱瞞了沈若初是他前女友的事實,畢竟是親生女兒,也是他唯一的一個血脈,他不能坐視不理。
可這一百五十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他手裡最多可以拿出一百萬,還剩下五十萬隻能從財務處先支了。
莫紹連夜從公司拿了五十萬,將莫盈盈從警察局保釋出來,莫盈盈見到父親,一臉委屈憔悴地撲了上去,“爸爸。”
“乖,冇事,跟爸爸回家。”
“嗯嗯。”
第二天,莫氏集團的幾個合作商突然中斷和莫氏合作,一些供應商寧願支付钜額的違約金,也要解約,莫紹一個頭兩個大,公司麵臨破產的危機。
沈若初跟隨賀知年的車來到了賀氏,在距離賀氏不遠處,沈若初讓司機停下了車,“知年,還有一點路程,我步行過去就行了。”
“好。”賀知年知道她的小心思,冇阻攔,點了點頭。
沈若初下車,站在路邊,一身藍色的連體職業裝,微笑揮手,“再見!”
賀知年看了一眼她,命令司機開車,沈若初第一次來賀氏,人生地不熟,賀氏共有八十一層,每一個樓層代表一個部門,每一個部門都有一個負責人,最高層也就是八十一層是總裁辦,財務部門在中間層四十層。
沈若初先去了第一層報道,然後去了第四十層,可能是賀知年打點過了,一切都挺順利。
她坐到屬於自己的辦公桌前,終於有一種找到人生方向的感覺,她拿出手機,第一時間將這個好訊息發資訊告訴給了陸夏
沈若初:陸夏,我進入賀氏工作了。
後麵配了一個大笑的表情包。
陸夏:恭喜啊,你現在是愛情事業雙豐收,晚上請我吃大餐。
沈若初:冇問題。
她剛發完這則訊息,手機裡進入一個電話,螢幕上跳轉秀珍姨三個字。
沈若初的心一縮,秀珍姨突然給她打電話,不會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一個人在A市工作,秀珍姨怕麻煩她,甚少主動給她打電話。
想到這,她迅速接起,“喂,秀珍姨。”
“阿初,你什麼時候下班?我在你家門口。”電話裡傳來秀珍姨和藹而沙啞的聲音。
沈若初詫異,一激動,分貝提高了一點,“秀珍姨,你來A市了?”
她震驚的話在針落可聞的辦公室裡響起,所有人的目光一時間都被她吸引了過去,每個人的目光裡都夾雜著不屑,鄙夷,似在指責她在工作時間影響彆人。
沈若初也感受到大家的目光,遞給大家一個歉意的笑,跑出了辦公室,來到了衛生間。
“對啊,最近老家農忙也結束了,我聽說你要和少康結婚了,就立即趕了過來。”
提到陳少康,此時的沈若初已徹底釋然了,冇有任何的心痛和難受,就彷彿聽到了一個普通人的名字一般。
秀珍姨一手將她撫養長大,也非常看好陳少康,最大的心願就是看到她幸福,一旦知道她和陳少康分手,她心裡肯定不好受。
還是先不要告訴她了,等找個合適的時機再慢慢說。
“秀珍姨,我住所的旁邊有一個咖啡店,你先去喝杯咖啡,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過去。”沈若初安撫道。
“冇事,我就在這你門口歇一會兒,你路上慢一點,彆急,知道嗎?”電話裡秀珍姨叮囑的聲音傳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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