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爺子聽到自己孫子這話,神情不自然了一下。
不過又很快被他掩飾過去,顧老爺子招呼許願吃早餐,幾人吃好後,顧老爺子想到剛纔孫子的話,連忙對許願說“願願,爺爺下午還有點事,以一會就先回去。”
許願聽到後,有點捨不得,不過想到爺爺還有事,她笑著回答“好,那爺爺有時間經常過來。”
顧老爺子聽到後,偷偷看了一眼自己那孫子,回道“好,那你們慢吃,爺爺先走了,許願還想說要不然我們送你?”
顧老爺子忙擺擺手,你們要上班,爺爺現在身體好得很,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顧老爺子說完就去換上鞋子,打開門就這樣離開,許願和顧琛把顧老爺子送走後,纔回餐桌坐下。
這時許願先開口打破沉默,對著對麵的顧琛道“顧先生,你也看到了,以我現在的精神狀態,我們不適合在住在一起,你看你那天有時間,我們去民政局把婚離了吧!”
顧琛聽到後,心情莫名煩躁,他不想聽這女人和自己提離婚的話,不知道為什麼,聽到心裡就不爽。
他淡淡回道“說好的協議一年,現在時間還冇有到,你就提離婚,要是被爺爺知道,你不覺得很傷他老人家的心。”
許願聽到顧琛的話後,整個人更加沉默了,她小聲回了句:“知道了,給你添麻煩了。”
顧琛聽到這女人又在道歉,煩躁的扯了扯領口,語氣不容拒絕道“許願,我們是領證的夫妻,你不用對我這麼客氣。”
說完直接起身走到門口換上自己鞋子,打開門頭也不回離開。
他本想送這女人上班,但是看到這女人不知好歹的樣子,他就莫名來氣。
許願把碗筷收到廚房,收拾了一下,也出門去了醫院。
顧氏集團。
顧琛站著落地窗前掏出手機,撥了一個電話出去,很快對麵就傳來調侃的聲音。
此人正是他的另一個兄弟“秦臨,現在是顧氏旗下一傢俬人醫院,是懷仁醫院的院長,擅長外科,也是拿過碩士學位的著名心理醫生。”
顧琛把昨晚看到的情況和自己兄弟說了一遍,秦臨聽到後,眉頭皺了一下。
秦臨繼續道“顧爺,她的心結有點重,要是一直不解開,可能會夜夜做噩夢。”
顧琛聽到後,語氣平淡開口“你什麼時候到陽城,秦臨戲闕,怎麼?顧爺這是想我了?還是你對你才領證是小嬌妻動心了。”
秦臨還想繼續調侃,顧琛直接發話,今天晚上十點之前要是還冇有到陽城,以後你就不用來了,至於你探討的學術資金,也冇了!
秦臨……不帶這麼威脅人的。
顧琛不等電話對麵的人繼續說就直接把電話掛斷。
……
許願趕到醫院,進了自己辦公室,才穿好白大褂,就聽到門外腳步焦急的聲音傳來,不用她問都知道來人是誰?
高雲溪走進辦公室焦急道“願願,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如果有,一定要和我說,許願語氣平靜無波道“雲溪,我媽媽去世了!”
高雲溪聽到後,愣了一下,在她的記憶中,許阿姨對人很好。
她小時候去找許願玩,許阿姨都會做很多好吃的給她吃。
怎麼這麼好的人會去世,高雲溪繼續問道“阿姨身體好好的在,怎麼會去世,許願不想把母親真實的死因告訴好友,她想維護母親最後一絲尊嚴。”
她胡亂找了一個藉口,說道“我媽媽身體不太好,一直瞞著我,直到前兩天,她暈倒我去醫院看了一下,是癌症晚期。”
高雲溪聽到後,上前抱住許願,安慰道“願願,你還有我,還有書晴,她過兩天就回來了,我們都在。”
許願重重的點點頭,書晴是他們倆的好朋友,也是他們三中最幸福的,家裡有一個哥哥,父母恩愛,開了幾家小公司 。
兩人又聊了一會,許願不敢把自己心裡出問題的事告訴高雲溪,因為有些傷隻適合自己埋藏在心底。
看上班時間到了,高雲溪和好友說了幾句,就出了許願辦公室,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許願開始叫號,很快進來一對父女,女孩看著才十五歲左右,許願叫著小女孩到裡麵床上躺著,她開始給她做檢查。
許願按著女孩肚子,問道“疼嗎?”
女孩回道“不疼。”
她又換了一個位置,在小腹上才輕輕按了一下,小女孩就疼得額頭直冒汗。
許願對著小女孩道“可以了,你起來吧!”
女孩出來後,許願看著她問道“你月經是不是延遲了,小女孩慌亂回道,冇有!”
許願繼續問道“你有冇有和異性發生過關係?”
坐在旁邊的中年男人聽到後,不悅道“醫生你是什麼意思?”
我女兒潔身自好,膽子小,連和異性說話都不敢,你這話就是在質疑我女兒在外麵亂搞,不潔身自好,我要去你們醫院投訴你?
許願冇有看中年男子,而是看著旁邊一直不做聲的女孩,女孩吞吞吐吐道“冇有,我冇有男朋友,更加冇有和異性發生過關係。”
許願剛纔做了簡單的檢查,不出意外,女孩懷孕了,並且還是宮外孕。
許願看對方這樣,她隻能建議道“那你們去繳費抽一下血看看,中年男人嘲諷道,你們醫院一天隻知道叫我們繳費,還滿口胡言。”
說完氣憤的拉著自己女兒離開辦公室,女孩自始至終都低著頭,不敢看許願一眼。
她現在心裡很慌張,因為她確實和異性發生過關係,在一個多月前。
許願也無奈,該說的她已經說了,隻是患者不配合,她也冇有辦法。
許願忙了一個上午,直到中午下班,她看著鏡子中的自己,莫名心慌。
她出了自己辦公室,去醫院外麵的小餐館打了一份盒飯,騎著她的小電驢直奔弟弟在的私人醫院。
半個小時後,許願停好小電驢,提著打包的飯菜直奔醫院住院部,才走到門口的她就聽到裡麵幾人的談話。
這是一個陌生男子和自己弟弟的談話,都在問和他心理問題有關,難道弟弟心裡也有疾病。
不可能,之前每次回去弟弟都是笑著和自己說話,她並冇有發現哪裡不正常。
這時裡麵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正是顧先生的聲音,他開口道“秦臨,他這個治癒要多長時間?”
秦臨回答“你剛纔也看到了,他不僅有被同學霸淩,還有被父親從小的經曆,親眼看到母親死去無能為力,這治癒要多長時間他也不能保證。”
顧琛回了句“知道了,辛苦你了,兩人對著床上的小男孩道,你好好休息,我們改天再來看你。”
說完兩人走到門口,推開門,看到門口站著的人,顧琛愣了一下,她來這裡多久了?
又聽到他們談話內容多少?
旁邊的秦臨看著麵前的女人,隻見她一張白皙病弱的小臉,一雙狐狸眼,小巧的鼻子,不太有血色的唇。
穿著簡單,但是給人一種破碎的美感,讓人看了忍不住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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