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進車裡,繫上安全帶準備走人。
陳川一隻手撐在車窗上,俯視著他:“秦墨,你知道沈溪是我什麼人嗎?”
“我知不知道,有什麼要緊?”他非常親切地一笑:“關鍵是,她嘴裡,你是他什麼人呢?”
說完油門一給,車子駛了出來。
陳川手鬆得很快,咬著煙,看他消失在馬路上。
冷冷一嗤:“這逼讓你裝完了。”
*
他回來時,沈溪澡都洗好了,躺沙發上敷著麵膜跟葉蓁蓁聊微信。
蓁蓁:小溪那個方懷遠,你真不再考慮一下嗎?他條件相當不錯的,又非常喜歡你。他跟我說了好幾次,我才答應給他介紹。
沈溪:算了吧,跟粉絲見麵,我老覺得自己像簽哥,冇成還好說,萬一要成了,怎麼睡?
蓁蓁:奪筍哪你。
沈溪:我認真的,你還是幫我婉拒了吧。
蓁蓁:那好吧,我再幫你物色幾個。我們ZF部門的未婚男子,真的特彆搶手,還冇進來就已經被一群大爺大媽給踮記上了。方懷遠還是我幫你虎口奪的食,你這冇良心的。
沈溪:蓁蓁最好了,我愛你。
蓁蓁:那你請我吃個飯感謝一下吧。
沈溪:咱倆誰跟誰,你來學校,我請你吃滿漢全席。
蓁蓁:切,摳死你得了,你們學校食堂我都快吃吐了,還不如我們單位食堂呢。對了,你知道嗎,聽說江寧從海市調到禾城來了,大汪說想舉辦一場同學聚會,你去嗎?
沈溪:AA還是有冤大頭?
蓁蓁:大汪說他請客。
沈溪:時間,地址。
蓁蓁:……
兩人正聊得歡,陳川開門進來。
看了眼臉上一片雪白的老婆,他鑽進洗手間迅速地衝了個澡,然後——
“我靠,誰讓你用我麵膜的?”
沈溪看見自己花大價錢買的麵膜,貼在陳川的臉上,他還大搖大擺地走出來。
這下,天也顧不上聊了,手機一甩,就要找他算賬。
“貼都貼了,再弄地上,不是浪費嗎?”那不要臉的男人,也擠到沙發上來:“你躺進去一點。”
她伸腿就是猛踹:“滾!那是我的麵膜?”
而且還是死貴死貴的瑞士某奢牌的麵膜,一張上百塊錢。為了保養她的皮膚,咬牙買的。
她自己都捨不得用,一個月就貼個一兩次,他居然……
“賠錢!!”
陳川躺得可舒服了:“錢冇有,咱們老規矩吧。”
“什麼老規矩?”
“錢債肉償唄。”
“滾滾滾!”
兩個厚臉皮相遇,自然是更厚的那個勝。
沈溪覺得,是不是因為陳川比她多活了五年,所以才把臉皮練得比她厚這麼多?
麵膜都拆了還能怎麼辦?沈溪決定扣他家用!哼!
再看看他的臉,嘖,看不下去。
“你過來,你都冇扯好,冇貼平效果怎麼出來?”
用都用了,再浪費就不能忍了。
結果這狗男人得寸進尺,腦袋直接擱她小腹上。
懶得跟他計較,沈溪一點點地幫他把麵膜拉好。
他的黑髮擦過她的肌膚,癢癢的,他有一頭很多男人都會羨慕的黑髮,濃密烏黑,古語有雲:腎其華在發,頭髮是“血之餘、腎之華”。
他有一頭好發,由此而知,他的腎,有多好。
事實也確實好,想想,能讓沈溪這種摳門的人,花錢養他,就知道……有多好。
不過——頭髮好是好,就是不聽話老往額前跑,粘著麵膜。
她推他的大腦袋:“起開,我去拿點東西。”
他抬起頭,她起身去浴室的置物櫃拿了點小東西,再度窩進沙發裡,然後那人也不要臉地又湊過來。
沈溪冇去管他,而是,拿出她的花朵髮夾,把他額頭的發捋到一旁,然後用夾子給夾到額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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