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沈溪的好朋友莫雅楠結婚,她做為伴娘,昨天就從禾城坐高鐵來了好友的家鄉河州,知道好友事多,她也不打擾,自己找了酒店住下,今天一大早,就打車往好友家裡趕。
因為莫雅楠叮囑她,要早點到。
莫雅楠是沈溪的大學同舍室友,學的是中文,畢業後回家鄉做了老師。然後按部就班地相親結婚。
雖然不能經常見麵,但兩人的感情十分好,所以沈溪纔會大老遠從禾城來這裡。
老友相見,都顧不上多聊天,這結婚,是真的累啊。
可累就算了,這次做伴娘,沈溪總算知道,這世上“奇人異事”,TMD的是真多啊!
總有極品跳出來不斷衝擊她被某列扶得杠杠正的三觀。
莫雅楠結婚,沈溪做為伴娘,自然是跑上跑下,忙得團團轉。
這還是三個伴娘分擔的情況下,幸好沈溪身體素質好,看彆的伴娘直不起腰來在那裡喘,她還能摸袋牛奶喝喝。
順便四處打量一番。
新郎請的三大伴郎天團,真是各有各的醜。
唔,也不是都醜,至少有一個,帥得吸引了全場百分之百女性的目光。
找這麼帥個伴郎,把新郎對比得,慘不忍睹。
那大長腿,以眼睛就是尺的沈溪來看,他是188的身高,有一雙很漂亮的眼睛,烏黑幽深,淩亂的黑髮蓋了大半的心靈,挺直的鼻,下麵是優美的唇線,這五官,無論怎麼排列組合,都妥妥的大帥哥。
全身上下,散發著濃濃的成熟男性的荷爾蒙氣息。
嘖嘖嘖,人間殺器啊。
他比電視上那些娘炮小鮮肉強了不知道多少倍。
就連沈溪這雙看慣大肌肉被寵壞的眼睛,都有點被取悅到。
更何況那些五六十歲的大媽。
明明是彆人的婚禮,但那群大媽愣是把這伴郎圍得水泄不通,男人看著桀驁不馴的懶洋洋模樣,冇想到脾氣卻相當好。
十分配合大媽們,拿了絲巾跟她們一起做出各種姿勢拍照,甚至還有大媽拍了小視頻發某抖。
等大家嘻嘻哈哈各種展翅翱翔一套動作整完,大媽們春心盪漾又心滿意足,被他哄得花枝亂顫,還拿出手機來互掃。
嘖……太凶殘,連大媽都不放過。
沈溪咬著牛奶吸管,眼睛盯著他,鄙視他。
等他微笑著,瀟灑自如地把那群大媽打發走,抬眸懶懶地掃了沈溪一眼,然後——大步朝她走來。
沈溪的牛奶盒空了,吸出好大的空響來。
他走到她麵前,擋住了熱烈的陽光,帶電的眼睛,把她全身上下慢慢地掃了一遍,然後朝她勾唇一笑,又邪氣,又養眼。
她的心跳,不受控製的加速。
“要不要……”他晃了晃手機。
她糾結了,加不加微信呢?直接給會不會顯得她很不矜持?
“拍照十塊,小視頻五十,支付寶微信都可以哦。”他亮了亮手機的收款碼。
什、麼?
所以他剛剛不是在跟大媽們加微信,而是在收錢?
呸!沈溪的臉子掉了下來:“彆跟我談錢!我過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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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雅楠老公是河州這邊農村的,住的是自建房,四層高的樓板房一修,據說經濟條件好到,在村裡數一數二。
婚宴就擺在村裡的大禮堂,街坊四鄰都來搭把手,一邊掐尖兒地挑著吃一邊上菜,十分和諧熱鬨。
沈溪跟在新郎新娘後麵,幫她拎著紅包袋,笑得臉都要僵了,還得幫新娘擋酒。
這河州人是真能喝啊,三個伴娘倒了兩個半,還剩下沈溪這半個,在強撐著。
太頂了,居然直接白的紅的混著來。
河州這邊的婚俗又與彆地不同。婚禮流程十分複雜,新郎家據說是老派人家,十分注重規矩習俗。
一整天跑下來,沈溪餓得前胸貼後背,深深地感歎,河州的離婚率,肯定在全國排得上號的低。
這樣累去半條命,誰敢結第二次?
本來以為晚上敬了喜宴,趕緊把新人送回家,就完事了。
誰想到,這重頭戲,纔剛剛開始。
最初看莫雅楠胸前掛倆酸奶瓶子,她公公居然湊上去喝……
圍觀的人紛紛大笑著鼓掌,還有人問:“扒不扒hui?”
袁父腆臉笑著:“扒、扒、扒!”
我去!沈溪看得拳頭髮硬,但瞄一眼好友憋得通紅的臉,沈溪又慢慢地鬆了拳頭,到底忍住了。
莫雅楠是個很內向的姑娘,這樣的場景,一般能忍,她會選擇咬牙忍下來。
好歹是彆人的婚禮,新娘都忍了,她一個做伴孃的,閒得慌嗎?
可那些看熱鬨不肯放過新娘,叫嚷著剛剛應該由她來問,她問不出口,還得再罰她。
於是沈溪看到莫雅楠那腦袋禿得隻剩下絲絲縷縷的公公,抱了兒媳,嘟著厚油唇往她嘴上親的時候,感覺有道閃雷“哢嚓”劈下來,雷得她外焦裡也脆!
再看新郎那張大圓臉笑得擠成一坨,至於那婆婆,也笑眯眯地看著,圍觀群眾,吹著口哨,大聲叫好……
莫雅楠的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死命地往後仰,伸手抵著不肯就犯,袁父外翻的厚嘴唇子不斷地逼過去……
“吧唧”一下,袁父的嘴親在一個臟盤子上,上麵還黏著不知道誰磕的瓜子皮和吐出來的魚刺……
他憤怒地抬頭,看到兒媳婦那個最最漂亮的伴娘,手裡拿著骨碟擋下了他。
“嘿,你怎麼回事?”圍觀群眾不高興了,紛紛指責。
“這哪裡來的丫頭,怎麼這樣不懂規矩?”
“就是,這結婚就是要這樣鬨一鬨,小兩口才能甜甜蜜蜜,她跑出來攔什麼攔?喜氣都要被她攔掉了!”
“好像是雅楠的同學,到底是外鄉人,搞不靈清的。”
新郎垮著個臉,出來教訓沈溪:“你咋回事?要這樣掃大家的興?壞了我家喜氣,你賠得起嗎?”
又去罵莫雅楠:“你說說,我就說讓我堂妹給你做伴娘多好?偏要請這些不著四六的人,好好的婚事,被她給攪和了。”
沈溪摟著全身發抖的好友,輕輕地拍拍她的背:“彆怕,有我呢。”
“我看,既然是她搞砸的,就得她負責。”旁邊有個尖嘴男猥瑣地笑了:“你不是伴娘嗎?不如就替了新娘,讓我伯舅親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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