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修怎麼都冇想到,孟寧也去了鑫興俱樂部。
傅廷修喉嚨發緊,問:“你們看到了晟宇集團的總裁?”
孟寧聳肩,說:“冇有,秦歡說,就看到一個背影,人太多了,冇看清,不過就一個背影,把她激動的語無倫次的,你們老闆真有那麼帥嗎?”
傅廷修心裡鬆了一口氣,說:“跟你老公比,還是要差一點。”
孟寧笑了:“你這麼自大,被你老闆聽見了,小心給你穿小鞋。”
傅廷修說:“我是做程式的,冇了這家公司,還可以再換,不過我們老闆也不會那麼小氣。”
孟寧八卦道:“傅廷修,你們老闆那麼有錢,長得又帥的話,怎麼還是單身啊,你說他會不會有彆的特殊愛好?”
傅廷修:“……”
“我不清楚,老闆的私事,員工也不能議論。”傅廷修趕緊轉移話題:“不是五點要出攤嗎,都準備好了?”
“哦,差點忘了,我現在去搬貨。”
什麼晟宇總裁,那都太遙遠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搬磚賺錢,纔是她該做的。
把錢揣到兜裡,才最實在。
這次有傅廷修幫忙,搬貨這些苦力都落傅廷修身上了。
一切準備就緒,兩人一起出發去興樂路夜市。
孟寧在這租了個攤位,也不用害怕城管攆。
一開始入這行時,孟寧什麼都不懂,被城管給逮住,交了罰款,貨品還被冇收了。
孟寧當時心慌又心疼,委屈的哭了,回到家也不敢跟孟母說。
一切心酸,都是她自己撐過來的。
傅廷修第一次來擺攤,什麼也不懂,孟寧倒是手腳麻利,很快就把攤位支好,小檯燈也打開了。
傅廷修看著那麼一張小桌子,上麵擺放著孟寧親手製作的飾品,心底觸動很大,她就靠著擺地攤在京市生存下來。
傅廷修抬頭望了眼夜市,這一排過去,賣飾品的不少,大多數都是小姑娘出來擺攤,競爭也不小。
還有賣衣服的,生活用品的,也有賣小吃的,應有儘有,十分熱鬨。
這條夜市街周邊有幾所大學,所以一到放學的點,就熱鬨起來了。
附近的居民也願意出來逛逛,人流量很大。
孟寧從後備箱拿了兩張摺疊凳子,遞給了傅廷修一張:“坐這個吧。”
傅廷修看了眼摺疊凳子,也冇說什麼,接過坐下來。
天氣有點悶熱,孟寧又準備了小風扇,塞給傅廷修:“你拿著吹,這樣就不會熱了。”
傅廷修第一次來,孟寧擔心他不習慣,給他準備了不少東西。
小風扇,水,還有零食,怕他無聊,又準備了平板電腦。
傅廷修有一種被人寵著的感覺,他笑了笑:“不用這麼客氣。”
孟寧不僅十分客氣,還有點小心翼翼,生怕傅廷修不適應。
孟寧笑著說:“怕你無聊嘛。”
她挨著傅廷修坐下來,旁邊的攤位老闆也來了,是一個賣衣服的大哥,笑著打趣:“小孟,這是你男朋友啊,長得真俊。”
孟寧正要開口,傅廷修糾正:“我是孟寧的丈夫。”
孟寧:“……”
賣衣服的大哥都快四十了,為生活所累,長得著急了點,傅廷修這是在吃醋嗎?這麼急著宣示自己的身份?
孟寧微笑道:“周大哥,這是我先生。”
周大哥很驚訝:“小孟,你什麼時候結婚的,之前也冇聽你說過啊。”
“剛、剛結的。”孟寧岔開話題:“周大哥,今天就你一個人來啊,蔡大姐怎麼冇來。”
周大哥歎息一聲:“她帶孩子去醫院了,又病發了,總得有人來出攤賺錢,耽擱一天,租金浪費了,錢還冇賺著,孩子看病哪樣不花錢啊。”
用最無奈的語氣,簡單的話,講述底層人的不易。
感歎之後,生活還得繼續。
孟寧小聲在傅廷修耳邊解釋:“周大哥的兒子得了白血病,一直冇有合適的骨髓移植,夫妻倆為了這麼個孩子,家底都掏空了,欠了不少債,現在親朋好友也都躲著。”
傅廷修從來冇有接觸過底層圈的人,在他的世界裡,談論的都是投資,項目,動輒都是上億的項目,與這些人的生活太遙遠。
然而這些人身上,卻有著不屈的精神,無論生活多麼艱苦,依然壓不垮他們的脊背。
孟寧感慨:“厄運專挑苦難人,周大哥自己的身體也不好,他是家裡的支柱,他要是倒了,家就冇了,我一開始擺攤不懂規矩,都是周大哥夫妻倆照顧我。”
明明自己活得也不如意,卻還是會心疼彆人。
傅廷修看了眼在鋪攤位的周大哥,說:“有句話叫苦儘甘來,他們會好起來的。”
他又看了眼孟寧的攤位,問:“我能做點什麼?”
孟寧定神,說:“就這樣坐著等顧客來就行了。”
傅廷修還真不會賣飾品,兩人坐一起閒聊:“平均每天能賣多少?”
“差不多四百左右吧,今天有你來幫忙,你長這麼帥,看著都賞心悅目,可能會賣得更多一點。”
傅廷修勾了勾唇,這話很受用。
天很快就黑了,人也越來越多,過去了一個多小時了,孟寧一件飾品都冇有賣出去。
平常這個時候,肯定開張了。
孟寧都感到很奇怪,隻要路過攤位的人,都會往傅廷修那邊看一眼,走遠了也要回頭看一眼,卻又不靠近。
很快,孟寧找到了癥結。
她做的都是女孩子們的生意,傅廷修太帥了,麵無表情的坐在這裡,一副可遠觀而不能褻玩的高冷樣子,那些女孩子都羞澀了,哪好意思來買東西啊。
孟寧拿出個口罩給他:“傅廷修,你還是把這個戴上吧,不然今晚開不了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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