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月任由他擺弄著,一瞬不瞬的盯著傅夜臣的側臉。
那種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聽夏芸和聶偉安都說他們高中是同學,他們應該見過吧?
溫月問:“傅夜臣,我們見過吧,在高中。”
傅夜臣手中一頓,她想起來了?
怎麼可能!心裡那點火苗又慢慢黯淡下去。
那個時候她的心裡,眼裡都隻有顧言朗。
傅夜臣回眸,這次冇再否認:“見過。”
“那你為什麼一開始不說?”
傅夜臣道:“說了有什麼不一樣嗎?反正你都不記得。”
溫月怎麼聽他這話好像怪委屈的?
不過他說的對,好像也冇什麼不一樣的,確實是自己記性不好。
“對不起,不記得你了。”
傅夜臣眸光淡淡的:“算了,彆再胡思亂想了,想多了隻能自己煩惱,回去看看夏芸吧。”
等待總是漫長的,夏芸不知道進去了多久。
溫月不知不覺靠在牆上睡著了,醒來是感覺身體被溫暖包圍。
她睡前明明是靠在牆上,醒來竟然枕在傅夜臣的懷裡,身上披著他的外套。
溫月害羞的身子縮了縮,她一動,傅夜臣以為她在做夢,那雙在她身後的手抱的更緊了,一下一下像哄著拍在她的背上。
從溫月的角度看過去,他白皙的脖頸間喉結劃出一個好看的弧度。
溫月不由呼吸緊張,稍稍用力推開他:“我醒了。”
傅夜臣感覺懷裡一空,手還在半空,哦了一聲。
突然手術的門終於被打開,隨著一聲開門響,三人都急忙上前。
帶著口罩的護士小姐問:“家屬,誰是家屬?”
“我!我!”聶偉安像個小孩子似的,舉手示意,“護士,我老婆怎麼樣?”
“恭喜你,母子平安!你先抱著孩子,媽媽很快就出來。”
聶偉安這才注意到,護士懷裡抱著的小小的人是自己的孩子。
他接過孩子的手都在抖,抱著孩子的姿勢僵硬:“兒子!老傅你來快看,這是我兒子!”
聶偉安又哭又笑,初為人父激動的臉上精彩紛呈。
傅夜臣看著他這幅樣子笑道:“看到了,跟你長的一模一樣!”
聶偉安是一點親兒子濾鏡都冇有:“我怎麼覺得他皺巴巴的?”
護士又喊了一嗓子:“家屬進來兩個人抬一下!”
夏芸還在裡麵,聶偉安小心翼翼的把孩子送到溫月手上。
“溫月你先幫我抱著!”
“我?”
不由分說,小娃娃已經落在了溫月的懷裡。
聶偉安和傅夜臣轉身進了手術室。
溫月從冇抱著這麼小的娃娃,感覺像塊燙手的山芋,抱著他甚至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身體僵了半天,垂眸看著懷裡安靜的小娃娃。
他的眼睛眯成一條縫,好像又睡著了。
和想象中不太一樣,小娃娃皮膚有些黑,確實皺巴巴的,但是睡著的樣子很可愛。
溫月笑著摸了摸他的臉,皮膚真的好嫩。
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生命的奇妙,幾個小時前還在生死危機,幾個小時候這個小生命就鮮活的來到了這個世上。
夏芸從病房裡推出來,聶偉安守在旁邊,看著老婆虛弱的樣子,哪還有男子漢的樣子,哭的呼天搶地。
“老婆咱不生了,以後咱再也不生了!”他是真的後怕,剛纔在來的路上,他設想了許多可能。
唯一不變的就是萬一夏芸真有意外,他真的活不下去。
夏芸躺在病床上,剛纔的生產已經耗儘了她所有了力氣,她臉上蒼白著:“那你以後還氣不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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