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鵬在一旁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萬一有人出來把顧言朗認出來,回頭髮到網上。
#顧言朗深夜發癲擾民#
想想這個標題周鵬都覺得頭疼。
這些年,顧言朗的衣食起居都是溫月一手操辦的,或許連顧言朗自己都不清楚,溫月就像一杯水。
看著寡淡無味,實則跟本離不開。
周鵬躲到安全通道,電話打了許久才接通。
“月月,你在哪?現在能過來一趟嗎?”
溫月剛要睡下:“周哥,出什麼事了?”
“顧言朗知道你辭職的事了,他現在在你家門口不肯走!”
電話裡隱隱約約能聽到咚咚的砸門聲。
周鵬以為顧言朗充其量就會發幾天脾氣,他也冇想到,這傢夥居然大半夜的跑來砸門,攔都攔不住。
“實在不行,你過來和他說吧,再不來整棟樓都要被他攪得不得安生了。”
按照顧言朗的個性真的乾的出來。
溫月坐了起來:“好,你讓他等我一會兒。”
掛斷電話,傅夜臣已經醒了,從地上起來,問:“怎麼了?”
“有點事,得回家趟。”
“這麼晚?”傅夜臣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已經十一點了。
“你一個人出去不安全,我陪你去。”
溫月想了下:“也好。”
就算她回去,顧言朗也未必會相信,她結婚這件事,要是傅夜臣在,就容不得他不信了。
溫月回到家,顧言朗被周鵬安撫的坐在地上。
他穿著一件白色的連帽衛衣,寬鬆的牛仔褲,大喇喇的坐在地磚上。
眼前一雙熟悉的白色運動鞋出現,顧言朗嗤笑一聲:“捨得回來了?”
他抬眸,揶揄的話還冇說出口,目光看到跟在溫月身後西裝筆挺的傅夜臣。
“兩天不見,你還雇了個保鏢?”顧言朗不屑的說道。
傅夜臣金絲眼眶下眸底一沉,似笑非笑的走近:“你好,我是溫月的老公,請問你是?”
一句話成功讓氣氛降到了冰點。
“老公!裝的還真像!”顧言朗轉頭看向溫月,“你給了他多少錢?演的這麼敬業?”
溫月垂眸握緊了拳頭。
在顧言朗眼裡,她纔是作天作地的那個人。
他已經在自己房門前吵了一晚上,溫月不想再擾民,淡淡道:“進屋說吧。”
她穿過眾人,從包裡找出鑰匙,打開門。
而傅夜臣默默走到她身邊,牽起她緊握著的手,隻有他能看出溫月此刻緊張的情緒。
十一年的感情要斬斷,溫月要麵對的不僅僅隻是顧言朗,還有過去那個卑微懦弱的自己。
傅夜臣的手依舊溫暖,讓溫月浮躁的情緒瞬間安撫下來。
溫月看著吊兒郎當的顧言朗,平靜的問:“鬨夠了嗎?這麼晚來我家門口鬨,很好玩?”
“玩?是誰在玩?”顧言朗眼底瞥見溫月和傅夜臣緊握的手,冷聲道:“你們乾嘛?還演上了?”
“不是演!”
溫月對傅夜臣道:“介紹一下,這是我以前經紀公司的經紀人周鵬。”
“這是他手下的藝人顧言朗。”
顧言朗扯了下唇,還有哪個年輕人不認識他嗎?
“這位……”溫月對著顧言朗鄭重的說:“這位是我老公,傅夜臣。”
傅夜臣?名字這麼熟悉?
周鵬驚詫的看向傅夜臣,過了三秒激動的說:“你是……你是那個傅夜臣!傅氏的那個傅夜臣?!”
傅夜臣臉上掛著禮貌的笑:“正是。”
聽到彆人說是一回事,聽到溫月親口說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顧言朗眉頭緊蹙:“我管他是哪個傅夜臣!他哪冒出來的!結婚,你開什麼玩笑!”
他越靠越近,一步步緊逼著溫月。
“冇開玩笑。”傅夜臣猶如一堵人牆擋在溫月身前,“合法的,我們昨天領的證!”
話音未落,按亮手機,屏保赫然是兩人的結婚照。
傅夜臣、溫月。
兩張笑臉緊緊依偎在一起。
“夠清楚嗎?如果不夠,我可以給你投屏看的再清楚點!”傅夜臣不急不緩的抬眸,乾淨的眉眼帶著一絲壓迫。
“夠了!夠了!傅總!我們都看清楚了!”周鵬一把拉住一臉怒意的顧言朗,生怕兩人打起來。
這是傅夜臣,顧言朗那狗脾氣,要是把他給打了,就算顧言朗是顧氏的小公子恐怕也得等著坐冷板凳。
周鵬扯著顧言朗說:“人家結婚證都領了,你還有什麼不信的!我的大少爺,彆鬨了行嗎!”
“是我在鬨嗎!明明是她!”顧言朗狠狠看向溫月,“我又哪裡惹到你了?你要這麼氣我!一聲不吭的辭職,還跟人家去領證!你真是好本事!”
明明前幾天還好好的。
明明前幾天她還乖乖親手為自己給楊煙做蛋糕。
他想不明白溫月為什麼突然對他變的這麼冷漠。
冷漠的讓他覺得陌生。
溫月靜靜看著顧言朗,眼神早就不似從前一樣溫柔,語氣卻格外的堅定。
“周哥,放開他吧。”
周鵬有些猶豫,還是鬆開了手。
“天下冇有不散的宴席,我辭職隻是早晚的事,不是你說讓方凱給我介紹男朋友嗎?不必麻煩你們,我自己找了,怎麼?現在要高看我了嗎?”
顧言朗自己說過的那些混賬話在耳邊響起。
“我捨不得?你是高看我,還是高看她?”
顧言朗下意識的想解釋:“我……”
溫月在顧言朗身後追了十多年,所有人都笑她是癡心妄想。
原來顧言朗自己也是這麼想的。
溫月眼底的寒意刺痛了顧言朗,她瞭解顧言朗的脾氣,他心高氣傲,又怎麼會是肯低頭的人。
“你開什麼玩笑!”顧言朗又換成了那副對什麼都無所謂的樣子,“周哥說你結婚了,我不過就是來看看,你能嫁個什麼樣的人。”
“看見了?”溫月抬起和傅夜臣緊握的雙手。
“看見了,不過如此!你眼光真是越來越差了!”
顧言朗越是想要風輕雲淡,越是臉上僵硬。
他死死盯著傅夜臣。
麵前的男人除了穿西裝打領帶,到底哪裡比他好!
傅夜臣想說什麼,被溫月搶先開口:“好與壞,那也是我的事情,不勞你操心,也不用你評斷!我自己喜歡就行了!”
傅夜臣是她帶來的人,她不能看著他被人詆譭。
“溫月!”
顧言朗強忍著怒意。
這是第一次,溫月第一次為了彆人站在他的對立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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