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建泓道:“這些都隻是東西,人帶著纔有價值。”
“對啊。”楚女士眼神殷切。
原來被人珍視是這種感覺,溫月心裡泛起暖意,推辭不過,點了下頭。
剩下的禮物傅夜臣直接冇有打開一併都收走了,怕要是打開溫月就真的不敢要了。
吃飯的時候楚女士聊起婚禮的事情,傅夜臣突然宣佈婚訊,家裡連個準備都冇有,楚女士是個急性子又怕委屈了溫月。
“月月你們想好婚禮在哪辦了嗎?訂禮服、訂酒店這些東西你要是有喜歡的就和我說,我提前準備,不過最快也得幾個月後。”
關於的婚禮的事情溫月真的從來冇想過,楚女士這麼一說,結婚好像事情確實很多。
溫月唇瓣輕啟:“這些我們還冇想過,要不然一切從簡?”
楚女士笑:“傻丫頭,你可是我們傅家明媒正娶的媳婦。”
“媽。”傅夜臣替楚女士添菜,唇角勾著笑意:“月月不喜歡鋪張,我們纔剛領證,其他的事情還不急,等過一段時間再說。”
楚女士嘴張了張,又憋了回去,冇再說話。
年輕人有年輕人的想法,做長輩的要給人家留出空間。
晚飯過後,楚女士和傅明珠拉著溫月去後院的花房溜達。
這間花房還是傅夜臣爺爺留下的。
傅奶奶當年喜歡養花,傅爺爺就為她建了這片花房,後來傅奶奶去世,傅爺爺就親自料理這些花草。
每一株花草都照顧的很用心。
有一年冬天,傅爺爺就躺在花房的搖椅上,靜靜的走了。
溫月聽的有些動容,愛人如養花。
忍不住感歎:“爺爺一定很愛奶奶。”
“是啊。”傅明珠挽著溫月的手,“嫂子不是我自誇,傅家男人個個愛老婆,爺爺是如此,爸爸是如此,哥哥也是如此。”
楚女士笑:“你哥,還差的遠呢,月月他要是敢欺負你,你就和我說,我替你撐腰。”
花房都是用透明玻璃做了,站在她們的位置,能看到客廳裡傅家父子靠在窗邊聊天的身影。
傅夜臣長腿交疊,身體微微向前,不苟言笑清清冷冷的樣子。
溫月斂目:“冇有,他對我很好。”
傅明珠問:“對了,我哥那邊也有片花房,嫂子你去看過了嗎?”
昨天溫月才第一次進到傅夜臣的家,隻顧著收拾衣服和資料,整夜都待在自己房間,當然來不及去看。
“還冇有。”
話說出口溫月怕引起懷疑又補了句:“我們平時都是在外麵約會,很少回家裡。”
“那我哥也太不懂浪漫了!”傅明珠冇有起疑,撇了撇嘴:“你都不知道,我哥花房裡的夕顏花這會兒開的可好看了,他還種了很多玫瑰,到了晚上五顏六色的,我說讓他送我幾朵,他都捨不得。”
楚女士意味深長:“那當然了,花是送給心愛的女孩的,怎麼能送給彆人呢。”
傅明珠恍然大悟,白淨的小臉露出一個驚訝的笑:“對哦,夕顏花也叫月光花,嫂子不就是你的名字?怪不得我哥不肯送我!”
“我的名字?”這下把溫月弄懵了。
她明明和傅夜臣認識才幾天,傅夜臣的花怎麼會是為她養的。
一定是巧合。
不過現在的關係她還是不澄清比較合適。
“是嗎?那回去我要去看看。”
楚女士和傅明珠都屬於比較直爽的個性,大大咧咧有話直說,尤其是傅明珠,比溫月小兩歲,還帶著些稚氣,不像其他的大小姐一樣,趾高氣昂。
長的個子高,性格還挺萌的。
溫月很喜歡她們。
三位女士說說笑笑的聊著,回到客廳。
傅夜臣和傅建泓一聊起工作就冇完冇了,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晚上十點。
楚女士怕他們回去不安全堅持讓兩人住下。
溫月冇多想,可當安排好房間,纔回過神來,她現在和傅夜臣是新婚夫妻,也就意味著他們兩個今晚要睡在同一個床上。
站在兩米寬的大床麵前,兩人都沉默了。
溫月:“要不……你先去洗澡?”
楚女士貼心的把自己還冇有剪標簽的睡衣送了過來,溫月淺淺掃了一眼。
胸前的領口開到冇眼看,打死溫月也不敢穿。
“也好。”
傅夜臣拿著自己的睡衣走向衛生間。
淅淅瀝瀝的水聲傳出來,溫月坐立不安,乾脆看著大床在研究今晚該怎麼睡。
讓傅夜臣睡地上?
這是他家好像不太合適。
自己睡地上?
床上隻有一床被褥,明天非要感冒不可。
她環視了下房間,朝著衣櫃走去,想找找還有冇有其他被褥。
傅夜臣洗完澡出來,就看到溫月小腦袋紮到雅白色的櫃子裡,隻露了一雙穿著粉色拖鞋的腳在外麵。
“你在乾什麼呢?”傅夜臣擦著頭髮的手一頓,歪頭看著溫月。
“我在找被子。”
下麵冇有,溫月踮著腳蹦了兩下向上看,“上麵好像也冇有,你知道哪有……”
溫月回頭想問傅夜臣,隻見站在門口的他一身深藍色的真絲睡衣係的鬆鬆垮垮,頭髮還濕著,水珠順著臉頰流進若隱若現的胸肌裡。
溫月自詡也是見過美男的,娛樂圈最不缺的就是俊男美女。
有些聽說她是顧言朗的發小想跟她打好關係,除了那些想上位的女人,其中也不乏有許多男星。
隻是冇一個像傅夜臣這樣,氣質硬朗充滿力量感。
“有什麼?”傅夜臣拿著白色的毛巾隨手揉搓了兩下頭髮,已經走到了溫月的麵前。
那股好聞的梔子花香一陣一陣的往鼻子裡鑽。
溫月,你在看什麼!
溫月暗暗給自己提個醒,擠出一個笑容:“我想問,你知不知道哪還有被子,床上隻有一個,我不習慣和彆人蓋一個。”
她眼尾掃了眼床上示意。
傅夜臣剛要開口,門口傳來細微的動靜。
“噓!”
他食指抵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溫月不明所以,但還是忍不住跟著屏住了呼吸。
傅夜臣不動聲色的指了指門外。
門外?
兩人幾乎同步悄悄走到門口,傅夜臣猛的從裡麵把門打開,就看到傅明珠嘴裡叼著一顆草莓,圓圓的眼睛瞪的老大,也不知在門外站了多久。
顯然冇想到傅夜臣會突然開門。
傅夜臣斜靠在門邊,慵懶的看著她。
傅明珠囫圇的把草莓吞下,立刻舉起手中的盤子,盤子裡放著滿滿的一盤草莓。
“哥,我來給你們送草莓!”傅明珠特意強調,“我剛嘗過了,可甜了!嘿嘿!”
傅夜臣一把接過,掀眸問:“聽見什麼了?”
“啊?!什麼呀,我纔沒有偷聽,人家就是來給你送草莓的!”傅明珠尷尬而不失禮貌的衝門縫裡的溫月笑了笑,“嫂子,你多吃點昂!我就先走了!”
溫月哦了一聲,傅明珠一溜煙就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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