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山擺擺手說道:“不用我說,到時候你老婆自然會告訴小雪,顧家姐妹之間冇有秘密。”
說著,湊到李新年的耳邊低聲道:“老太太不僅治身體上的病,而且還治心病,你不妨把老太太當成一個神父,然後把自己乾過的壞事一五一十地向她懺悔,否則彆想治好。”
李新年心中一動,狐疑道:“我有什麼可懺悔的?怎麼?難道你向老太太懺悔了?”
戴山笑道:“我的意思是在老太太麵前冇有必要隱瞞什麼,否則她可能找不到你的病根。”說完,衝李新年擺擺手,自顧走掉了。
如蘭領著李新年走進一間屋子裡,從櫃子裡拿出一套白色寬鬆的內衣褲說道:“脫掉你身上的所有衣服,然後換上這一套,不要穿鞋子。”
李新年一愣,冇想到還要換衣服。
如蘭似乎看出了李新年的疑惑,解釋道:“這是出於衛生考慮,同時檢查起來也方便。”說完,出去了。
李新年隻得換了衣服,那感覺就像是上澡堂子似的。
在李新年的印象中,一個九十歲的女人基本上已經是風燭殘年,即便保養的再好,起碼也能看出歲月的痕跡。
可當他見到潘鳳的時候,忍不住暗自吃驚。
這倒不是潘鳳看上去有多麼年輕,但絕對冇有想象中垂垂暮年、老態龍鐘的樣子。
隻見她一頭白髮冇有一根黑的,身體並冇有像一些高齡老人那樣萎縮、岣嶁,雖不能說挺拔,可也腰板筆挺,神情矍鑠。
尤其是臉上的肌膚仍然顯得白皙,眼睛依然明亮,唯一暴露年齡的應該是一雙手,精瘦的就像是隻剩下骨頭了。
如蘭帶著李新年走進屋子的時候,潘鳳坐在一張軟椅上並冇有站起來,隻是把李新年打量了一番,嘴裡嘟囔道:“現在的年輕人是怎麼搞的。”
如蘭笑道:“奶奶,現在的年輕人壓力大啊,如果我冇猜錯的話,李先生肯定是個日理萬機的人吧。”
說著,把一張椅子拉過來放在潘鳳的麵前,讓李新年坐下,她自己則站在李新年的背後。
李新年環顧了一下這個房間,看上去就像是箇中藥房,裡麵全是大大小小的木頭櫃子。
在一股濃厚的中草藥香之中,似乎還摻雜一股淡淡的幽香,好像這棟房子裡隨處都瀰漫著這種淡淡的幽香,他不確定是不是蘭花的香氣。
“李先生今年多大了?”潘鳳端詳著李新年的臉問道。
“三十了。三十週歲。”李新年說道。
他被老太太打量的有點不自在,不過,他聽說中醫講究望聞問切,其中這個“望”應該就是檢視病人的臉色。
不過,他不信老太太通過自己的臉色就能看出自己的毛病。
檢視了一會兒,潘鳳緩緩說道:“內急於心,火攻於外,印堂灰暗,眼神散亂,李先生最近是否心煩意亂啊。”
媽的,怎麼聽起來好像自己已經冇救了?
李新年微微感到驚訝,雖然潘鳳說的比較籠統,甚至有點像算命先生,可不得不承認自己最近確實一直處於焦慮之中。
“生意上有點不順。”李新年隻好說道。
潘鳳微微點點頭,說道:“伸出舌頭看看?”
李新年把舌頭長長地伸出來,潘鳳湊近仔細看了一會兒,又說道:“把左手伸出來。”
李新年知道要號脈,於是捲起衣袖伸了過去。
潘鳳伸出兩根雞爪似乾枯的手指撘在了李新年的手腕上,然後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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