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條長長的走廊,來到了一個精緻的小客廳,裡麵的傢俱幾乎全是清一色的紅木。
在靠窗戶的一個花架上擺放著一盆蘭花,隻見上麵的花朵白中透紅,就像是美人臉上塗抹著一層淡淡的胭脂。
李新年覺得整個房間都瀰漫著淡淡的幽香,燻人欲醉,沁人心脾。
一個保姆模樣的中年女人給李新年端來一杯茶,然後在美婦耳邊低聲耳語了一句,美婦衝李新年點點頭說道:“請稍等。”說完,就和保姆一起出去了。
李新年端起茶杯淺嘗一口,隻覺得入口生津,溫潤無比,猜想多半也是極品。
怪不的能活九十歲呢,就這生活質量,豈是普通人所能想象?隻是,一個老中醫怎麼會有如此實力呢?也許潘鳳的子孫中有出類拔萃的人物。
李新年走到窗前朝外麵看了一眼,隻見外麵是一片竹林,林間有幾隻土雞在覓食,乍一看又有幾分農家的味道。
左邊有一扇小門,好像通往竹林,李新年稍稍猶豫了一會兒,就走了出去,轉過小門,果然就是那片竹林,陽光燦爛,微風輕拂,竟有種遠離塵世的感覺。
忽然之間,幾天來的焦慮好像都被這眼前的景緻沖淡了。
正自胡思亂想,隻聽不遠處傳來輕微的說話聲,還伴隨著女人的吃吃嬌笑。
李新年正想迴避,已經來不及了,隻見拐角處走出一男一女,女的正是剛纔那個美婦。
等李新年看清楚那個男人,頓時大吃一驚,恨不得趕緊找個地縫鑽進去。
而那個男人也吃驚的停住了腳步,盯著李新年怔怔地楞了一會兒,隨即有點尷尬道:“老旦?你,你怎麼在這?”
這個男人不是彆人,正是李新年的挑擔、顧雪的丈夫戴山,李新年做夢也想不到會在這裡碰上他。
難道這傢夥也有難言之隱?
“哎呀,姐夫,你,你怎麼也在這裡?”李新年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能把同樣的問題拋給對方。
倒是那個美婦一時冇有反應過來,似乎也冇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楞了一會兒,衝戴山問道:“你們是親戚?”
戴山的年紀比李新年大了十來歲,臉皮自然要厚一點,嘿嘿乾笑一聲道:“我們是兩姨夫。”
美婦疑惑道:“兩姨夫?”
戴山笑道:“我娶了姐姐,他娶了妹妹。”
美婦驚訝道:“哎呀,原來這樣啊……”
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可笑的事情,不禁捂著小嘴一陣咯咯嬌笑,笑的李新年無地自容,把戴山恨得牙癢癢。
“如蘭,你忙去吧,不用陪我了。”戴山衝美婦擺擺手說道。
如蘭從李新年的身邊走過,似笑非笑地說道:“你們隨便轉轉,等一會兒我來叫你。”說完,走進小門不見了。
李新年走過去一把拉著戴山的胳膊走到一個僻靜處,憤憤地說道:“誰讓你說出我的身份?”
戴山錘了李新年一把,罵道:“你他媽怎麼怪我?誰讓你叫我姐夫了?”
李新年一聽,這才意識到剛纔是自己先犯了一個錯誤,楞了一會兒,急忙問道:“那婆娘知道你的身份嗎?”
戴山摸出兩支菸,遞給李新年一支,笑道:“彆緊張,她並不知道我是誰?”
李新年一臉不通道:“我看你們好像很熟啊。”
戴山有點尷尬地說道:“我已經是這裡的常客了,能不熟嗎?”
李新年吃驚道:“怎麼?難道你也,那方麵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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