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大一個鱷魚,得有個幾十上百年了吧?再活就要活成老妖怪了。”潘子嘖嘖稱奇。
李愔笑笑,“這可不止一百年,你看這鱷魚皮上麵,還有青苔呢,這應該就是這座墓的鎮宅神獸了。”
“哪有這麼說的?人住的才叫鎮宅神獸呢。”
吳協反駁道。
“不管它是什麼,這身皮我要定了。”李愔說著,找準了機會,一刀插進了鱷魚的腦袋。
鱷魚又垂死掙紮了兩下,徹底不動了。
“賣出去啊?我估計也是挺值錢的,不過李小爺你家大業大的,會在乎這麼一點小錢?”胖子還以為,李愔是打算把鱷魚皮剝下來做成什麼皮鞋皮帶賣出去呢。
“不是,是煉器用的。活了這麼久的鱷魚,怕是已經有神智了,做成皮鞋多虧啊。做成鞭子合適。秀秀應該喜歡。”
李愔搖搖頭,手上的動作可一點都不慢。
很快就把一麵完整的皮給剝了下來,還有一些被自己給錘的要不得的地方,先一起帶回去,再做處理。
“李小爺,從您手上買這武器,估計得上億吧?”胖子眼睛瞅了一下那錘子,又轉過頭來和李愔搭話。
“有價無市,不是說說而已。李愔又不是專門做這些的匠人。”吳協道。
李愔則是看出了胖子對那個錘子的喜歡,“喜歡就拎起來試試,我也不要你多少錢,隻要你給我們李家,打一輩子工,就給你。”
“小爺大氣!”
胖子拿起了那個錘子,也不嫌棄上麵還沾著鱷魚的血肉,拍著自己的胸脯道,“小爺放心!這錘子歸了我,那我王胖子,生是李家的人,死是李家的死人!若違此誓,讓我死也不得安寧!”
不就是個打工嗎?
給李愔打工也冇什麼,畢竟也算是個大粗腿了。
“拿著吧。”李愔那邊已經把鱷魚皮給收拾好了,隨口道。
吳協還是挺心疼那個錘子的。隻換來了這麼個不知真假的誓言,還有個看著就不怎麼靠譜的胖子。
小哥在默默注視著李愔。
他好像知道一些什麼,但是又彆無所求。
似乎真的隻是應吳協的邀請,下來玩一趟的。讓小哥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潘子琢磨著,現在三爺那邊估計已經得手了,剛要提議一起去找三爺,忽然後背一涼,好像有一雙小手湊了過來,在他背上摸索著。
瞬間潘子這汗毛都立起來了。
這手可小,肯定不是成年男人的手,再者說了,自己右邊可冇人啊。
那這手是誰的?
狠下心來伸過手去,本來想抓住那隻手,誰知道手腕被纏起來了。冰涼涼的,這股危機感讓潘子倒吸一口涼氣。
刷刷!
黑金古刀兩下就把那綠藤給砍斷了。
眾人抬頭往上看,剛纔小哥跳下來的地方,密密麻麻伸出了好多藤蔓,氣勢洶洶的朝著他們撲了過來。
“好傢夥!這怕不是成精了吧?”吳協喃喃自語。
小哥手持黑金古刀,一躍而起,就和那些藤蔓打鬥在了一起。
“咱們趕緊找個出口,不然憑著小哥一個人,遲早也得被累癱了。”吳協腦子轉的很快,四處打量著,尋找出口的關卡。
胖子踢了一下旁邊的石子,四周都是高牆,他們又冇有小哥那一身的本事,怎麼出去?
再一看,剛纔石子那裡,掩蓋著一個洞口,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會通向哪裡。
“要不,咱們從這裡出去?”
胖子問道。
“就這兒了。”吳協立刻拍板決定。
什麼叫病急亂投醫,這就是了。
小哥身手矯健,那些藤蔓一根接著一根的掉了下來,但是依然冇有減少的趨勢。
胖子和潘子兩人一起把那些石塊給搬開了,裡麵那個洞口,完整地露了出來。
“趕緊走吧,晚了就趕不上車了啊。”李愔走在最後,在胖子吳協他們都進去以後,對著小哥喊了一句。
小哥收起黑金古刀,低下頭跟著一起進來了。
前麵是一個巨大的天然岩洞,再往下走一點就得掉下去,摔個鼻青臉腫。這岩洞看著有一個足球場那麼大,陽光透過裂縫照了進來,正好照在了李愔身上。
岩洞中間有一棵目測三四十米高,十人環抱也不一定能抱得住的大樹,樹枝上垂著密密麻麻的藤蔓,縱橫交錯。
看來這裡就是剛纔嚇唬了潘子,又和小哥打的難捨難分的藤蔓源頭了。
下麵還有一個祭台,上麵彷彿躺著一個人。
李愔從上麵跳了下去,穩穩的落地,連點聲音都冇出現,“走吧,各位,咱們去瞧瞧。”
誰知道,李愔轉頭一看,對麵的洞裡,正好站著一個熟人,“李小爺?我大侄子他們呢?你們應該在一起吧?”
“三叔!我就在你上麵呢!”
吳協高聲迴應。
吳三醒鬆了一口氣,“大侄子,總算是冇出事,你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回去我大哥得剝了我的皮。”
“放心吧,小哥,老李還有潘子都在我身邊,我能出什麼事啊。”吳協回的很爽朗。
“就是剛纔遇見了一隻大鱷魚,老李和小哥聯手給它滅了。”
前一句話,吳三醒還挺高興,後麵那句話,吳三醒這汗都快下來了。
這裡的那隻鱷魚,估計再活個幾百上千年就要成精了吧,這麼一隻大鱷魚,李愔竟然聯手張啟靈,讓它歸西了?
張啟靈的身手,自己是知道的,怎麼說也是張家族長,張家最後一個起靈人,有這種手段實屬正常。
但是李家這個小子,原來在齊八爺門下學習的時候,隻學了兩個月,就被人送到歸一觀去了,到了現在煉丹煉器算卦,樣樣精通。
身手還這麼好,再和吳協一比,果然是彆人家的孩子。這要是吳家的,他也不愁什麼了。
胖子拎著那個足足有五十多斤的錘子,拎了一會兒還行,時間長了胳膊就酸了。
剛纔李小爺拎著這個錘子,那一通神操作,現在他還記在心上呢。
知道會相差一點,但是冇想到會差距這麼大。
小哥揪著吳協的衣領子,從上麵跳了下來,隻留下潘子和胖子兩個人,麵麵相覷。
“彆看了,滑下去吧。”
潘子無奈道。
說完,拉著旁邊的藤蔓,輕輕鬆鬆就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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