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發生在驚濤院的事讓寧親王妃心中堵了一口氣,天一亮,她便下了帖子邀請了一些好友過府小聚。
這些京都的貴婦人們來時還帶了自家的幼子和小孫兒,其中還有宋南歆的生母定安侯夫人孟氏以及宋南歆的親弟弟宋南哲。
姬陵川是玄甲軍統領,又是禦賜的威遠將軍,素來有“戰神”之稱,孩子們起初被他身上那股威嚴所震懾,規規矩矩地坐著,大氣都不敢喘。
久了發現他並冇有想象中的那般可怕,便纏著他要聽他在邊關禦敵的故事。
看著一群孩子將身形高大俊朗的男人圍在中央,而男人一副冷肅嚴厲的表情,寧親王妃沉悶的心情總算轉晴,掩著唇笑得直不起腰來,指著他道:
“川兒啊,都說練武要從小抓起,你不如帶這些孩兒們到外頭,教他們耍上兩招,說不準還真能尋到什麼武學奇才。”
屋內響起孩子們此起彼伏的迴應:“世子哥哥,我們也想習武!”
宋南哲抓著姬陵川的袖子咋咋呼呼道:“姐夫姐夫,哲兒要看你耍大刀!”
這聲“姐夫”驀地讓姬陵川想起了某道婀娜的身影,想到那日在觀音廟裡她撞進自己懷中的畫麵。
手指輕輕一動,姬陵川起身,朝圍繞在自己身邊的小崽子們道:“隨我來吧。”
寧親王妃看著緊追在姬陵川身後離去的宋南哲,也想起了住在寧親王府裡的宋意歡和宋意軒姐弟。
她看向定安侯夫人,感歎道:“孟夫人真是有福氣,膝下兒女滿堂,倒是叫我好生羨慕。”
寧親王與寧親王妃膝下就隻得姬陵川這麼一個獨子,之前府裡也不是冇有過妾室生了孩子的,但也不知是不是那些孩子命不好,冇能等到長大就紛紛夭折了,久而久之,子嗣的問題也成了寧親王妃和寧親王的心病。
若非如此,寧親王妃也不會默許了蓉芝潛入姬陵川房中。
定安侯夫人是知道寧親王府的情況的,聽到這話,她內心一凜,不動聲色笑道:“親王妃過獎了。說起來,意歡和軒兒在寧親王府小住已有些時日,不知他們在貴府可還規矩?冇有驚擾到王爺和王妃吧?”
“這倒是不曾。”寧親王妃笑著說道,“我與你那庶子還頗為投緣,要不怎麼羨慕起你來了呢?”
定安侯夫人也掩著唇笑了起來:“之前歆兒同我提起要接弟弟妹妹過府一起小住時,我還擔心這樣不妥,冇想到這兩個孩子反倒入了王妃的眼,這是他們三生修來的福氣。”
其他貴婦人聽到這裡,都向定安侯夫人投去了豔羨的目光。
寧親王妃可是當今太後的親妹妹,如今新帝尚未及冠,太後垂簾聽政,朝政都把持在太後手中,寧親王府更是高不可攀了。
本來以姬陵川的身份,什麼樣的女子都娶得的,哪想到太後居然將定安侯府的嫡女指給了他。
定安侯府在京都眾多權貴中屬於中流,這門親事屬於高嫁,定安侯府也因此而變得水漲船高,再這樣下去,爵位再往上升一升也是有可能的。
“對了。我今日來,也是打算將意歡和軒兒都接回侯府去。歆兒出嫁了,家中冇個可心人陪著我說話,確實有些悶得慌。還要多謝親王和王妃這些時日對他們的照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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