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所念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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皓月當空

照的皇城的街巷清晰可見

街巷裡空無一人

已是三更半夜

除了偶爾打更人的鐘聲劃破黑夜的安靜

就隻留了時不時風捲落葉的沙沙聲

對比於街巷的昏暗的沉默

紫薇星方向下的宮殿卻有著燈火通明的喧囂

前朝用來朝見天下之臣

治理天下之事的大殿

此時被各種錦緞裝點的儘顯奢靡

一個個身著不同品級朝服的群臣分坐兩側

各自在自己的桌案後吃著珍饈與佳肴

他們暢聊所謂的天下大事

觥籌交錯之間儘顯奢靡景象

殿中的琴女素手閒彈

彈出嘈嘈切切的聲音

猶如愛人在耳邊的呢喃

歌妓婉轉的歌喉

訴說著天下美景

舞女們身著襲襲紅衣

帶著半遮的麵具

儘顯

猶抱琵琶半遮麵

的美感

她們以世間最妖嬈窈窕的身段

為人們獻上絕佳的視覺盛宴

這可是皇城最好的舞班

一般人就算有千兩黃金都難求

閉嘴吧

言多必失

那位能是正常人嗎

大臣們一個個都看的入迷

樂不思蜀

可大殿最上方的那位卻顯得興致缺缺

一隻修長白晳的手拿著白玉製的酒杯

在桌子上無意識的輕點兩下後端起來一飲而儘

幾滴酒液順著那人俊美的臉龐滑落

沾濕了那人帶著龍紋的衣襟

那人不耐煩的扯了扯被浸濕了的領口

不經意間露出裡麵細嫩的皮膚

十分惹眼

但卻無人敢多看一眼

那人輕抬另一隻手

隨意扶了扶半散不散的髮髻

但那墨黑色的頭髮卻總有幾縷不聽話

悄悄掉落下來

不管不顧的遮住了那人的眼簾

那人輕哼一聲

再次把頭髮撩起

露出一雙滿是不耐煩的桃花眼

倏的

一個年邁的老者蹣跚著步子跌跌撞撞的衝進來

殿內瞬間安靜

落針可聞

陛下恕罪

屬下一時

從門外追過來的侍衛單膝跪地

緊張的向上麵那人告罪

顧奕酒擺了擺手打斷他的話

繼而看向殿下跪著的

不速之客

張愛卿

你這麼晚來找朕

所為何事

語氣輕飄飄的

不知喜怒

陛下

您已多日大擺宴席

可曾考慮過我們大盛的百姓

可曾考慮過近日我們大盛的小妖被仙族壓迫到何等境地

陛下

若您再這樣下去

臣看這大盛的天下

遲早要完啊

臣願以死明誌

換天下太平盛世

那大臣說著

就要往牆上撞

卻被旁邊上前的的侍衛一把押住

愛卿啊

你要想死彆在這裡啊

朕這鍍了金的柱子可見不得血

來人

朕的愛卿可是老糊塗了

朕今天心情好

就不多怪罪你了

找個時間送他回鄉吧

顧奕酒隻是瞥了他一眼

隨意吩咐後

就繼續看向舞女們

繼續啊

顧奕酒一聲令下

歌舞再起

顧奕酒半躺回龍椅

眼神卻不再看那些歌舞

而是飄到了大殿外的天空

你什麼時候接我走啊

這麼多年了

你還真是的

說話不算話啊

顧奕酒悄聲呢喃道

隻是歌舞聲音過於響亮

冇人聽到這位君王的喃喃自語

一舞畢

舞女們定格在最終的造型

不知從哪來了一陣風

吹掉了最前麵的人的麵紗

在看清那人容貌之後

顧奕酒饒有興趣的勾了勾嘴角

笑意卻不達眼底

這位君王不再高高在上

而是緩緩起身

走下地階

抬手托起那舞女的臉

姑娘

你知不知道

你好像我一位故人

她剛說完

下麵就有幾位大臣出聲

這簡直太像前國君了

陛下若是喜歡

不如將她收入後宮

也好

那人的話因為顧奕酒冰冷的眼神忽的一滯

顧奕酒重新把視線挪回那人臉上

仔細打量著麵前這人

你怎麼能用她的臉

顧奕酒突然暴起

一把把那人推倒在地

在疼痛讓那舞女受不住

一下子哭出來時

顧奕酒又蹲在她麵前

小心翼翼的捧起她的臉

用貼身的手帕給她擦拭眼淚

繼而又把手帕隨手丟在地上

彆哭了

我說過

不會再讓你哭的

她聲音溫柔

帶著一絲懷唸的寵溺

似是在和眼前人說話

又彷彿是透過她在懷念著誰

那舞女被這變化嚇的瑟瑟發抖

眼淚無意識的從麵頰掉落

聽到冇

顧奕酒震怒的聲音迴盪在大殿

來人

一道黑影閃過

憑空出現

這就是讓人聞風喪膽的禦前暗衛

把她帶下去

記得

彆弄壞了

尤其是那張臉

那人和舞女的身影隨聲音一起消失在大殿

大殿裡不再有人出聲

所有人都害怕這位暴君把怒氣撒在自己身上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的想法

她笑著出聲

但冇有一個人覺得她在開心

她是不是誰可以取代的

顧奕酒的聲音伴隨著一股濃鬱的玫瑰花香在大殿裡散開

刺鼻的味道讓所有人都知道

這位喜怒無常的暴君生氣了

妖族的妖會都有不同的資訊素

也就代表著不同的能力

她們以資訊素承載妖力

也用資訊素進行身份識彆

偶爾還可以通過資訊素的釋放感知資訊素主人的情緒

冇有活人知道顧奕酒的技能是什麼

不過光憑藉她的

級等級

就冇多少人想去招惹她鴉雀無聲的大殿裡突然湧進來一股麝香的味道

衝散了玫瑰的氣息

奕酒

怎麼生這麼大氣

誰惹你了

一道沉穩的男聲響起

攝政王

顧奕酒瞬間收起了自己的資訊素威壓

抬步恭敬的迎上去

奕酒

我有些事想與你相商

可有時間

攝政王雖然是詢問的話

但卻是不容反駁的語氣

攝政王既然有事

我自然不會推辭

您這邊請

顧奕酒語氣十分恭敬

半垂的頭很好的掩住了她眼裡一閃而過的狠戾

兩人進入內殿

顧奕酒輕輕關上門

奕酒啊

本王要的妖什麼時候才能送到

攝政王毫不客氣的坐在殿內龍榻上

輕搖著羽扇

漫不經心的問

我冇記錯的話

我一個月前剛給您送過去一批

而且

你在南方乾的那些事彆以為我不知道

顧奕酒的聲音壓抑著憤怒

奕酒啊

你也知道

最近封印不穩

我要是再不多吸收一些妖的資訊素

恐怕是穩不住封印啊

而且

你不想守住她的天下了嗎

攝政王這句話一出口

顧奕酒的資訊素就如突然失控一般

玫瑰花香變得刺鼻

迅速充斥了整個房間

攝政王並冇有下一步動作

隻是繼續悠閒的搖著那把羽扇

最後一次了

玫瑰花香逐漸散去

就像顧奕酒的氣勢

逐漸消失殆儘

哈哈哈哈哈

那本王就等著你的祭品了

他一邊說著

一邊向外走去

冇走幾步

就被前殿來的一群身著黑衣人堵住了去路

狗妖皇

就是你抓了我們仙族不少人吧

俗話說殺人償命

我們今天

就來取你狗命

為首那人喊道

那人看樣子是個莽夫

但卻穿著仙族的服飾

殺人償命

後麵的隨從也紛紛呐喊聲勢震天

攝政王眉頭微皺

不過片刻

他臉上又恢複了往常的笑意

這位是

你們要找妖皇

那你們要找的不是我

是那位

他抬手指向剛站到殿口的顧奕酒

原來你纔是狗妖皇

你倒是個明事理的

那莽夫看著攝政王

你們外麵的人早就被我們迷暈了

我們也不多要求

我隻要她

隻要她跟我們走

我們立刻就走

不然我們就殺光了這城內的妖

攝政王冇接他的話

隻是看向了顧奕酒

顧奕酒知道

他這是讓自己跟他走的意思

我跟你們走

不過我希望王爺可以遵守我們的約定

顧奕酒嗤笑一聲

等得到肯定答覆後

留下這句話就跟著那莽夫離開

等到一行人離開皇宮到了附近的樹林

那莽夫纔再次開口

不過這次的聲音卻不是粗獷的男聲

而是略微帶著鄙夷的清冷女聲

你那個攝政王還真是個冇腦子的

我早就說了

遊弑神大人不必太擔心他

他就是個自以為是的東西

肯定覺得這樣他就可以順手接手妖族了

我要不是想守住她的天下

早就弄掉他了

顧奕酒也開口

聲音輕鬆還帶著調侃

絲毫冇有被綁架的緊張

兩年了

終於肯來見我了

說吧

來找我有什麼事啊

彆打趣我了

我這不是一直

不說了

先換身衣服

你也來

這衣服

怪死了

莽夫

一邊抱怨

一邊帶著顧奕酒走向旁邊的樹林

兩人再次出現時

那個妖孽皇帝和莽夫已經變為兩位女子

那兩位一人著紅衣

腰間彆一把通體雪白的長劍

另一人著青衣

手執一把黑色摺扇

二人雖不施粉黛

但都風姿綽約

好了吧

歲鯉

當年的事我從冇怪過你

那種事發生

我們都不願見到

也冇辦法改變

顧奕酒看著麵前這位兩年未見的故人

祁歲鯉

眼裡的懷念一閃而逝

她當然知道麵前這人的想法

無非就是對冇有保護好她們而內疚和心痛

但以當時的情況

以祁歲鯉那

以天下為己任

的根深蒂固的想法

也不一定能改變最終的結局

湯圓的事主要因為顧奕酒自己能力不夠怪不得彆人

而且

妹妹她肯定也從冇怪過她

她們那麼久的交情了

也都互相瞭解

顧奕酒從來都痛恨的都隻是當時弱小的自己

小湯圓不過是用了一個小小的法陣

就把她困住那麼久

都已經過去了

顧奕酒說出這句話時

心口有些悶

她不禁在心中問自己真的能過得去嗎

過得去嗎

你直到現在還忘不了她

祁歲鯉沉默片刻後

肯定的開口

換來的是顧奕酒幽怨中夾雜著殺意的眼神

不過那殺意稍縱即逝

兩人一時間都冇再開口

你不也是忘不了她

沉默片刻後

顧奕酒反問

你還是這樣

我這次來就是為了這事

你知道天機閣吧

我找到她們了

祁歲鯉語氣裡有壓抑不住的興奮

真的

我們可能找回她們了

一聽到這話

顧奕酒也興奮起來

我現在就帶你去

事不宜遲

你不管天下了

顧奕酒遲疑

以往這人總是天下為先

兒女私情於後的

現在這種緊急關頭

她竟冇有衝在最前麵為人族而戰

天下

我已經夠對得起天下了

祁歲鯉說出這話後

吐出一口濁氣

彷彿放下了身上積壓已久的重擔

你早就該這樣了

走吧

我已經等不及了呢

顧奕酒朝祁歲鯉爽朗一笑

與在大殿上的笑不同

那是發自內心開心

兩人在路上的時候

互相講述了自從

諸妖大戰

兩人失去摯愛後

因為不想觸舊人

思舊情而分開後的經曆

那個自以為是的狼妖

以眾妖姓名為籌碼讓我聽他的

做儘壞事卻讓我背鍋

我這兩年光轉移那些傳聞中因忤逆我被我殺死的人都廢了老大勁

還得找幾個罪惡至極的人穩住他

顧奕酒向老友傾訴著這幾年的糟心事

許是知道了愛人有機會複活的訊息

她臉上的笑意怎麼掩都掩不住

我就說嗎

你這名聲怎麼就這麼差

原來如此

不過冇事

都過去了

等她們回來

我們四個就一起找個地方隱居

兩人邊說邊趕路

不知不覺間

已經走了一週有餘

終於

兩人走到了天機閣所在的山腳下

看門的小童早已等在山下

見到兩人到來

急忙迎了上來

二位仙長

我家師傅知道仙長要來

特地讓我在這裡恭候二位

天機閣的陣法繁雜

請二位跟緊

小童說完

便帶著兩人向山上走去

我第一次被人叫仙長

祁歲鯉小聲的和顧奕酒說

你好冷漠啊

祁歲鯉笑著湊到顧奕酒身邊

有些好笑顧奕酒的緊張

滾呐

顧奕酒也笑著推開這人

跟上了小童的步伐

兩人被帶到了一處大殿

小童欠了欠身便告彆離開

待兩人走進大殿

才發現這大殿之內隻有一個巨大的香爐和一張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桌案

祁歲鯉小聲和顧奕酒說

這裡好簡陋啊

一點都不像傳說中的那樣

那小友認為應該是什麼樣的呢

一道溫潤的男聲從門外傳來

那當然是有各種法寶

雲霧繚繞

充滿仙氣的啊

說完

祁歲鯉一愣

轉身看向聲音傳來的地方

那裡站著一位身著白袍的道人

您就是天機閣的掌門天玄道人吧

祁歲鯉一看到那白袍道人來

立刻恭敬的迎了上去

這位就是一劍走天下的弑遊神祁小友吧

那道人笑著說

正是在下

祁歲鯉恭敬答道

天玄道人的傳聞頗多

其中複活已故之人的傳聞並不少

祁歲鯉寧可信其有

天玄仙師好

在下是顧奕酒

顧奕酒也跟著打招呼

兩位小友

我已知曉二位心願

不過如若二位想找到所念之人

那必然是要付出些代價

如若要付出現在所有的一切

二位可願

自然

兩人同時答道

我多次占卜天意

尋找二位所念

至今也不過窺得半點天機

我隻知曉其中一人的所在之地

並未察覺到

天玄道人的一席話大致意思就是隻找到了謝思秋

這訊息雖然讓顧奕酒心有遺憾

但能找回妹妹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那她們在何處

祁歲鯉忙問

在另一個位麵

宇宙遼闊

自然不止一處位麵

貧道可將二位送入該位麵

不過

能不能找到二位所念之人

還要看二位的造化

停頓片刻

他繼續開口

二位決定後便可去窺機殿找貧道

貧道送二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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軟萌老婆是反派大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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