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南星心口酸脹,一時冇了勇氣進去繼續挽回自己的婚姻,隻得失魂落魄的回了飯鋪。
接連幾日。
葉南星大半天的時間都待在飯鋪裡,隻有給阮京州送飯的時候,兩人纔會見上一麵。
但葉南星從不久留。
她害怕多待一刻,阮京州就會和她提離婚。
不想和阮京州分開都是其次,更主要的是,她現在懷孕了。
前兩天葉南星接手了一個婚宴,去菜市場置辦食材的路上總覺得胸悶氣短,聞到菜市場的腥味更是直接乾嘔不止。
去衛生所一查才知道,她已經懷孕一個月。
等拿到婚宴的尾款她就有錢帶阮京州去省城做檢查,那時再告訴他這個訊息吧……正好兩人藉此機會,商討一下離婚的事。
三天後,新婚宴。
鎮上的人差不多都來了。
葉南星早就將後廚的事都安排好,抽空幫新人迎接賓客。
一抬頭,她就瞧見阮京州穿著一身筆挺的墨綠色製服走進,格外英姿颯爽。
隻可惜身邊跟著個楚麗蘭。
葉南星心裡不是個滋味,下意識就想躲著兩人。
隻是她還冇走出去一步,楚麗蘭就拉著阮京州走上前來。
她做作的聲音又在葉南星耳邊響起:“嫂子,怎麼不跟京州一起來?
你該不會還在因為我和京州鬨矛盾吧?”
葉南星呼吸一滯,心中隱隱有些怒意。
她瞥了阮京州一眼,見男人還是板著一張俊臉,一時也冇了爭執的念頭。
葉南星隻嘟囔了一句:“不是你成天纏著我老公麼,我哪有機會和他走在一起?”
話落,她直接離開。
阮京州聽見這句話一愣,這才意識到葉南星誤會了什麼。
他正要追上去,手就被楚麗蘭拽住。
“京州,嫂子氣性真是越來越大了,我看都是你慣的。”
聞言,阮京州不由得擰眉。
他冷冷甩開楚麗蘭的手:“葉南星是我的妻子,她再不好也輪不到你來說。”
撂下這句話,阮京州也跟著離開。
楚麗蘭看著他背影,憤憤不平的喊了一句:“京州!”
男人冇有回頭,端著花生糕泥的廚子倒是正好從她身邊走過。
楚麗蘭看著那盆糕泥一怔,忽地計上心頭,喝住那個廚子:“糕泥是要送到後廚去的吧?
我正好要去找人,我替你送吧!”
一小時後,婚宴開始。
葉南星端著花生糕站在台子一旁,看著喜氣洋洋的新人,不由得有些羨阮。
阮京州不喜歡包辦婚姻,她和阮京州冇有大操大辦,隻是匆匆領了個證。
出神之際,婚禮也走到新娘吃花生糕的環節。
這一段,寓意著新人多子多福。
葉南星趕忙將花生糕送上前去,順勢和新娘說了句‘恭喜’,就準備回後廚。
隻是她一轉身,就見阮京州在台下等她,儼然一副要和她談談的模樣。
看來該離的婚,無論如何也都得離。
葉南星抿抿著唇走到他麵前,正要開口,台上的新娘忽地驚呼一聲。
她一怔,轉身就見新娘捂著明顯三個月的孕肚緩緩倒地。
葉南星還冇反應過來,就聽見新娘痛苦的對新郎道:“這花生糕有問題,我肚子……好疼!”
第七章葉南星臉色一瞬煞白。
她還冇有反應過來,阮京州卻猛地將她推開,立即跑上台扶住新娘。
男人沉聲安排慌亂的賓客們:“大家先彆急,先派人去醫院,叫救護車!”
原本喜慶的婚禮現場,頓時一片驚惶。
新娘被抬上救護車,葉南星也終於回過神來,也趕忙往醫院趕去。
半個小時後,醫院大門前。
葉南星氣喘籲籲的趕到,就見新孃家屬正抓著阮京州的手哭訴。
“阮軍官,我家女兒是吃了你媳婦做的花生糕才這樣的!
我早知道她風評不好,冇想到她竟連一個懷孕的女人都不放過!”
“她這樣害人,你一定不能放過她!
葉南星必須坐牢!”
站在角落的葉南星臉色一瞬慘白。
如果真的坐牢,那她的這一輩子就毀了!
再者她和新娘無冤無仇,又怎麼會去害她?
葉南星攥緊手,正想上前解釋。
阮京州冷沉的聲音讓她一瞬回神:“是南星做錯了事,我替她向你們道歉。”
說完,阮京州竟然彎腰朝家屬們深深鞠了一躬。
周圍一瞬寂靜。
葉南星的雙眼一瞬通紅,幾乎要落下淚來。
阮京州身為軍官,背脊總是如同勁鬆一般挺拔,也從不輕易向人低頭。
而他現在竟然為了她,彎著腰任由家屬們辱罵。
葉南星堪稱狼狽的低下頭,眼淚大顆砸落在地。
她不敢上前,隻得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回家去。
深夜,家屬院。
葉南星坐在冇開燈的客廳裡,眼眶紅腫。
下一秒,家門被人推開。
葉南星抬起頭,就見阮京州疲憊地走進。
四目相對,葉南星啞著嗓子開口:“你……回來了。”
阮京州冇有回答,隻按亮客廳暖黃的燈,將一份離婚協議遞到她麵前。
“我賠了新娘三萬塊,他們答應私了,你不用坐牢了。”
“但我也隻能幫你到這裡,葉南星,我們離婚吧。”
葉南星一瞬僵在沙發上。
她顧不得離婚,隻猛地站起身,語無倫次的問:“你是不是把你所有的存款都賠進去了?
那些錢你要留著去省城看病的!”
阮京州依舊冇有接她的話。
男人將離婚協議放在茶幾上,隨即轉過身去。
葉南星看不見他的表情,隻聽見他低沉的聲音在房間裡迴盪。
“我的事往後和你冇有關係,你隻用顧好自己,隻是……葉南星,我以為你是真的想要和我一起好好過日子。”
話落,阮京州大步離去。
葉南星看著他背影,挽留的話都說不出。
是她拖累了阮京州。
重生一世,她既冇有治好阮京州的病,也冇有改變自己的命運……巨大的痛苦在胸膛中橫衝直撞,好像要將她狠狠撞碎。
葉南星的眼淚再度落下,她看著阮京州放在桌上的離婚協議書,顫抖著手從懷中拿出一個信封。
她把店鋪賤賣了,加上這段時間,一共攢了四萬塊。
她不能眼看著阮京州去死,也不會再拖累他。
葉南星把信封放在離婚協議書上,起身回房間收拾東西。
片刻後,她背起行囊。
葉南星眼含熱淚環視和阮京州有過無數回憶的家,攥緊雙手,隨即猛地拉開門,快步往外走去!
月色下,葉南星坐上了一趟旅途未知的火車,離開了這個小鎮。
第八章三年後,醫院。
阮京州坐在醫生對麵,看著手裡的檢查報告怔怔出神。
醫生的聲音格外慶幸:“阮軍官,還好你當年來醫院檢查肺部來得早,不然真有可能發展成肺癌。”
阮京州抿唇不語,抓著報告的手有些用力。
這是葉南星離開的第三年。
阮京州冇想趕走她,當初離婚,也是決定自己搬去部隊宿舍住。
可他過去打個招呼的時間,葉南星就已離開,隻給他留下一大筆錢和一張紙條。
紙條上也隻有一句話。
葉南星用幾乎命令的語氣,讓他拿著錢去醫院做檢查。
她是什麼時候發現他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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