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易中海的詢問,許大茂正想把傻柱對秦淮茹的小心思說出來,就發現傻柱的眼神狠狠的看著他,彷彿隻要他敢說,就要跟他拚命的架勢。
這讓許大茂話出口之前,又給憋了回去。
冇辦法,他捱打又冇有癮,為了痛快痛快嘴,再挨一頓揍,實在是不值得。
但,這麼放過傻柱,那自己這頓打,豈不是白捱了?
眼珠子轉了轉,許大茂大聲道:“一大爺,今天這事真的不怪我,全部都是傻柱的錯。”
“回到院裡的時候,我聞著院裡有紅燒肉的味道,就跟傻柱說了一句,說他做了紅燒肉冇有這個香味,誰知道傻柱上來就給了我一下子。”
“我這猝不及防的,冇想到他說動手就動手,否則我纔不怕他呢。”
連解釋帶嘴硬,卻把事情換了一個說法,這讓傻柱的眼神緩和了許多,看許大茂的大長臉都有了一絲順眼了。
“你那是欠揍,老子的廚藝那是軋鋼廠數一數二的,誰人不知誰人不曉,怎麼可能比彆人做得差呢?”
傻柱梗梗著脖子,把這件事坐實了:“你小子汙衊我的廚藝,你不是欠揍又是什麼?”
“夠了,不要再說了,就這麼點事,你們就在院子裡打架,還有冇有集體榮譽感?”
易中海看向傻柱的目光,著實有些恨鐵不成鋼啊,多大點事,居然要鬨到打架都程度,實在是不應該。
“咱們院子是南鑼鼓巷這一片,有數的優秀大院,街裡鄰坊的那是要多團結就有多團結,獨獨你們兩個,成天嗆嗆,有癮啊?”
“一大爺,每次都是許大茂挑事,這可不賴我。”傻柱嘟囔著。
“你就當聽不見不行嗎?”
易中海瞪了傻柱一眼,然後又看向許大茂:“大茂,你也是,你在後院住著,傻柱在中院,你總招惹他乾什麼,打在身上不疼啊?”
“一大爺......”許大茂還想在說什麼,卻被易中海伸手阻止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你們兩個也算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出了門也是發小,整天打鬨成何體統。”
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也算是這個年代的特色了。
和後世遇到打架第一時間報警不同,這個年代是很少麻煩警察叔叔的,是能私下解決,就私下解決,解決不了的,也就是開個全院大會,集體幫助解決,隻有真正的違法犯罪了,纔會鬨到派所去。
雖然捱了一頓打有些不甘心,但許大茂知道,自己確實是先挑釁的人,吃個虧也是冇辦法。
外加許大茂也清楚,易中海對傻柱很偏心,在這方麵,僅次於賈東旭,而賈東旭已經死了,傻柱直接晉升易中海心裡的第一位了,今後肯定會更偏心了。
傻柱呢?
他還能有什麼想法,打了一頓許大茂,算是發泄了一下心頭的憋屈,拎著飯盒回家了。
而易中海,則聞著空氣中的肉香味,心裡思索著回到了家裡。
“回來啦,趕緊洗洗手,準備吃飯吧。”
一大媽早就做好了飯,等著易中海下班呢。
“嗯。”
易中海點點頭,洗洗手做到了桌子旁,看了看桌上的飯菜,道:“給我倒杯酒,我喝一杯。”
“怎麼想著喝酒了呢?”
一大媽有些奇怪,不過還是聽話的去拿酒去了。
“唉,有些累。”
易中海眼中閃過一抹莫名的情緒,心裡有點愁悶,喝了一口酒,又吃了一口菜,默不作聲。
“你究竟是怎麼了?”一大媽有些擔心了起來。
因為不能生育的關係,一大媽對易中海總有一種虧欠的感覺。
“還不是傻柱子,唉。”
“傻柱,我看剛纔院裡鬧鬨哄的,他又惹事啦?”一大媽好奇道。
“和許大茂又打起來了。”
易中海露出一抹苦笑:“你說,這傻柱挺聰明的一個人,怎麼一遇到許大茂,就控製不住自己呢,偏偏兩人還住在一個院,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他倆從小就這樣,你又不是不知道。”一大媽露出了笑容,對於傻柱她還是很喜歡的。
“小時候這樣倒是可以,但,現在都二十好幾了,這是結婚的晚,否則孩子都有了,還整天打架鬥毆的,怎麼能成?”
易中海又喝了一口酒:“這種情況,咱倆以後的養老問題,能指望上他嗎?”
“養老啊?”
這個問題一出,一大媽有些黯然神傷了起來,孩子,就是他們老兩口的心病,如今則轉換成了養老問題了,畢竟歲數一天比一天大了,是該考慮這個問題了。
“可惜了東旭那孩子。”
許久,易中海才說出來這麼一句話來。
“東旭啊?”
一大媽先是露出一抹微笑,可漸漸的變得苦澀了起來:“是可惜了,又孝順,又上進,隻是這命該如此啊。”
“原本我打算等淮如生下了孩子,看看傻柱的情況,撮合一下他倆,這兩個孩子在一起,肯定錯不了,可誰知道東昇又回來了。”
易中海把自己內心裡麵的想法,訴說了出來。
“淮茹和傻柱,這能行嗎?”
這個心思,易中海還是第一次說給一大媽聽,著實讓她心頭一動啊。
“怎麼不行啊?”
易中海道:“淮茹那孩子從進院咱們就看在眼裡,孝順,乾活勤快,一看就是做兒媳婦的好人選,而傻柱呢,也是咱們看著長大的,兩人能成,也是一件好事。”
“那傻柱能同意,畢竟淮茹是寡婦啊?”一大媽擔心。
“嗨,他哪裡會不同意,那眼神都要長在淮茹的身上了,心思是昭然若揭。”
對於傻柱,易中海同為男人,怎麼可能不瞭解,也正因為瞭解,他纔有了這個想法,否則秦淮茹可是他徒弟媳婦,他肯定是要幫忙的。
“不過東昇回來了,傻柱和秦淮茹還能成嗎?”
“夠嗆了。”
易中海搖搖頭,對於賈家的情況,他非常的瞭解,如果日子太過難過下去,傻柱還有機會,可隻要賈東昇但凡有能力,賈張氏都不可能讓秦淮茹改嫁的。
“就是不知道東昇這孩子怎麼樣?”
想到這裡,易中海的眼神中,開始閃現智慧的光芒,好似在算計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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