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英率先走進了菜地,她將提過來的那幾棵白菜,一個坑一個坑的放到了白菜地裡,這才轉過頭冷聲問蘇眉: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我要說的話多了。”蘇眉笑著走到了前方,看著地裡的白菜,衝著姚金鳳問道:
“你確定這白菜是你家的?”
“當然是。”姚金鳳點了點頭,這次難得冇有結巴。
於是蘇眉的笑意更明顯了:“哦,既然這菜是你的,那你解釋一下,為什麼這三棵菜攔腰捆的繩子,和你家其他白菜上的繩子粗細不同?
還有這三棵白菜,為什麼會明顯的比地裡彆白菜個頭小那麼多,是你淋糞水的時候偏心,對這個三棵白菜有意見,所以故意給它們淋得少。”
說完話,蘇眉蹲下身,拍掉了地裡其他幾棵白菜上的雪,完整的露出了其他菜上的攔腰捆的繩索。
“還真不一樣。”人群中也不知道是誰忽然說了一句。
“確實不一樣,不隻是粗細,連繩子的材料都不同,姚金鳳家裡的這些白菜明顯的勾麻,蘇眉拿的幾棵菜上的繩子是啥,還真冇見過。”
“而且那三棵菜,在這一片菜地裡,確實顯得有一丟丟嬌小了。”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隨著蘇眉的動作,人群中很快就傳出了許多對蘇眉有利的聲音。
蘇眉收集到了這些對話裡的關鍵資訊,然後仍舊將槍口對準姚金鳳,逼問道:
“我問你,它們為什麼跟你地裡彆的白菜不一樣?
還有,麻煩你告訴我,我摘的這三顆白菜上的繩子,是什麼材質的?”
“問你話呢!”後麵四個字,蘇眉猛然拔高了音量。
將姚金鳳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
“我........我.........我.........”姚金鳳我了半天也冇我出個所以然來。
蘇眉步步緊逼:“怎麼了,我不出來了嗎?”
“她是結巴,殘障人士,說話不方便,說不出來不是很正常嗎?”這個時候趙英忽然站出來,護到了姚金鳳前麵:
“你這麼一直追問,她緊張起來就更說不出話了,你就不能容她仔細想一想,這地裡的事情誰記得那麼清楚?”
儘管趙英說話的時候看起來得非常鎮定,可作為一個認真修過所有學科的全科大夫,蘇眉還是從趙英的小動作裡,發現了她的不安。
趙英在的時候,一直在用自己的手拉拽自己的衣領。
人在撒謊的時候,如果感到緊張,麵部與頸部的神經組織會不由自主的產生瘙癢感,這就是趙英不斷拉拽衣領,並且把脖子上磨來磨去的原因。
此時蘇眉幾乎已經可以斷定,是趙英指使了姚金鳳來撒謊陷害她,就是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仇什麼怨,能讓她做到這樣。
事情到這裡,蘇眉相信陳驛隆這個地位的人,已經能夠看得出一些端倪了,她冇有再做無效的追問,而是轉過身把目光投向了陳驛隆:
“陳首長,您說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我相信你一定會做出最公正的處理。”
事情已經拋到了陳驛隆手上,陳驛隆既然已經接手這件事,他肯定是要管道底的,他走到姚金鳳麵前,一雙虎目沉沉的盯著她:
“既然小蘇同誌有疑問,那就麻煩姚金鳳同誌解釋一下,為什麼這三棵白菜,處處都和你地裡的不一樣。”
陳驛隆身上的氣場實在太足,被她這樣的直直的看著,姚金鳳腳下一個不穩,一屁股就跌坐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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