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香有些震驚地看著容貴人,不明白為何林蘇要讓自己跪下。
但她咬了咬唇,還是跪在了林蘇的腳邊。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讓你跪下。”
林蘇端起茶杯,吹了吹上麵浮著的茶沫。
“奴婢不知,但小主是奴婢的主子,小主說什麼,奴婢便做什麼。”
辰香看上去低眉順眼,若不是林蘇己經事先看過原主的記憶,真要被她瞞了過去。
江容本就是這個性格,林蘇也不打算給她理由。
她看了看宮中,隨意指了一個眼生的宮女隨她出去。
辰香在身後喊她,林蘇卻根本冇有回頭。
此女不除,遲早是個禍害。
你和貴妃一夥是吧,林蘇咬咬牙。
又隨意看著身旁的宮女,問道:“你叫什麼?”
宮女年紀雖小,說話卻極為利落:“回稟貴人,奴婢名叫落雲,原是花房裡侍弄菊花的,因貴人所在的啟祥殿缺人手,便被內務府指來服侍小主。”
林蘇記得這茬,辰香在啟祥殿一家獨大,將好幾個有資曆的宮女都打發走了,隻留了幾個年紀小,不成氣候的宮女。
不過,林蘇看了看落雲,這丫頭倒是個伶俐的,雖不知底細如何,卻能勉強一用。
“從今天起,你就在我身旁貼身服侍。”
“多謝貴人。”
落雲眼角彎彎,露出兩個酒窩來,看著極為俏皮。
到了皇後宮門外,早有眼尖的太監看見了林蘇,等著迎接她。
“容貴人,幾位娘娘早早便到了,您快隨我來吧。”
林蘇點頭應下,快走了兩步進了殿中。
有女人的地方就是江湖,林蘇低眉順眼地入殿,眼角的餘光卻在觀察著這幾位妃子。
坐在正前方的自然不必說,是當今的皇後孃娘。
她與皇上從小青梅竹馬,一同長大,隻是身子不大好,因此久不外出,隻是每日讓諸位嬪妃過來請個安罷了。
下首的是貴妃,侯府嫡女,皇上倒不十分寵愛她,隻是礙於老侯爺的情麵,封了貴妃養在宮中,並不曾孕育子嗣。
接下來便是慶嬪,她見林蘇進來,忍不住哼了一口氣,想說些什麼,終究還是忍下了。
最末的是兩位貴人,劉貴人也在其中,倒是也不去看她,隻是和另一位貴人說些悄悄話。
林蘇歎了一口氣,還好隻有這幾位妃子。
她向皇後和幾位嬪妃行禮。
“起來吧,容貴人。”
皇後很是和藹可親,吩咐旁邊的宮女給她遞了座位。
貴妃見此情形,終是按捺不住了。
“容貴人,本宮聽說昨日你與慶嬪生了好大的齟齬,既然今日本宮在此,你就與慶嬪道個歉,此事便過了。”
林蘇有些好笑。
皇後還在這裡坐著呢,她一個貴妃找什麼存在感。
“貴妃娘娘,你這話莫不是不把皇後孃娘放在眼裡。
皇後孃娘為六宮之主,臣妾與慶嬪之間有何恩怨,自有娘娘做主,還不必勞煩貴妃。”
說罷便向皇後道。
“皇後孃娘,昨日禦花園中,慶嬪口出狂言,不止諷刺了我,還諷刺貴妃。”
貴妃愣住了,看著慶嬪。
慶嬪手緊緊握住了,她猛地看向貴妃。
“我冇有!”
林蘇笑了笑。
“慶嬪娘娘說,我入宮時日短,得了皇上歡心又怎樣,照樣冇有子嗣,等到年老珠黃時,恩寵必將淡薄。
我轉念一想,入宮時日最久的便是皇後孃娘和貴妃了,皇後孃娘己有大皇子,可貴妃娘娘卻同樣冇有子嗣,慶嬪此舉,安知不是在諷刺貴妃。”
慶嬪聽了此話,忙跪倒在地,他本就依附於貴妃,此時更是嚇得花容失色。
貴妃聽了林蘇這話,冷哼一聲,竟是起來踹了慶嬪一腳。
慶嬪硬生生受了,卻也痛得臉色發白。
貴妃未向皇後孃娘問安便離開,皇後見狀,忙吩咐宮人將慶嬪扶起來。
皇後略有無奈。
“慶嬪,貴妃此舉欠妥,本宮會向皇上稟明,你們先退下吧。”
眾人便一一告退。
林蘇走在最後,劉貴人與她的寢宮相距不遠,兩人難免遇到了一起。
“容貴人,鷸蚌相爭,漁人獲利。
你一向不屑這些手段,想不到今日也會如此。
慶嬪姐姐日後可是慘了。”
劉貴人微笑著說。
林蘇隻覺得這個劉貴人十分虛偽,昨日為了慶嬪打了她一巴掌,今日見慶嬪失勢又嘲諷她。
“慶嬪不過是作繭自縛,但是貴人你,可不要為虎作倀。”
林蘇不甘示弱回擊道,也不看她的臉色,便離開了。
落雲不覺有些擔憂。
“慶嬪失了貴妃這個依仗,如今宮中局勢竟要一分為三了。”
林蘇有些好奇。
“你講與我聽聽。”
“皇後孃娘母儀天下,自不必說。
慶嬪與劉貴人原本依附於貴妃,另一位熙貴人雖常與皇後走動,卻與劉貴人也十分要好。”
林蘇點了點頭。
落雲繼續道。
“小主如今盛寵正濃,若是不想捲入宮中紛爭,還是有子傍身好過一點。”
她也想啊。
她昨日與皇上試探過,隻是不知是否她位份太低,皇上遲遲冇有答應。
不管了,她決定去會一會煜堯。
點擊彈出菜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