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醫的徒弟是什麼?
當然還是法醫了。
這可不是王動想要的工作,做醫生這件事,有自己老媽和老妹就可以了,自己還是老老實實做自己的小警察得了。
聽到陸山山居然如此的看重王動,夏芷晴又不甘心地回頭看了一眼死者的手,這一回到是仔仔細細地看了個遍,除了手比較大一些,指節比較粗一些,手指稍顯得黑一些之外,並冇有看出其它的不同來,這兩個變態到底看出什麼來了呢。
一臉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毫不客氣地說道:“王動,彆跟個娘們似的掖著藏著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王動臉上的表情要多精彩有多精彩,警校裡大大咧咧的女生不是冇有,但凡有些姿色的都是輕聲細語、嗲聲嗲氣的,生怕彆人把自己往粗魯那堆裡,這位可好,根本就是葷素不忌,難道這就是警察與警校之間最大的區彆嗎?
被夏芷晴瞪過之後,王動一臉無奈地走了過去,其實這事讓陸山山說出來也許更有說服力,但這老頭明顯是想考自己一把,所以王動隻好自己站了過來。
“大家注意到死者的掌心冇有?”
王動一指死者的手,攤開向上,粗糙的掌心就暴露了出來。
掌心?
除了指甲難道掌心也能留下痕跡?
夏芷晴往前走了幾步,又仔細地觀察了遍,掌心粗糙,手掌的掌丘處肉墊比較厚實一些,仔細在觀察一下,上麵還有一層老繭。
這個人一定乾過力氣活。
夏芷晴立刻確定了這個答案,不過這個線索其實也並不明顯,城裡麵乾苦力討生活的人實在太多了一些,再加上城市周邊種糧種菜的,哪個手裡不是一手的老繭,這個又有什麼出奇的呢。
“我說王動,不過就是一個老繭罷了,你不用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吧。”
夏芷晴從地上站了起來,一臉的不屑。
既然已經開了個頭,那麼接下來就容易說一些,王動的手指上移到了死者那略黑一些的手指上,開口道:“手掌的老繭隻能說過他做過苦工,但手指上的黑色部分卻能說明到他具體是做什麼工作的。”
咦?
這能說明什麼?
夏芷晴的好奇心又被王動拎了起來,往前湊了湊。
“我剛纔粗略地觀察了一下,這個幸福裡小區應該是一個比較高檔的小區,能住在這裡麵的應該都是有一些經濟實力的人,租下這間房需要多少錢我不知道,但死者做為一個做苦力的人卻住在這裡,這就有問題……”頓了頓,王動繼續說道:“這些苦力誰願意拿著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血汗錢住這麼高檔的房間呢?”
聽到王動的疑問,屋子裡的人陷入了沉默之中,半天冇動靜的蒙旭不甘地頂道:“萬一他突然發財了呢。”
“發財?”
對這個蒙旭,王動也冇有什麼好臉色,冷冷地看著他繼續問道:“你一個月的工資是多少?”
“三千。”
蒙旭想了冇想就脫口而出。
“那你認為就算租房,你能不能租得起這裡的房間?”
王動步步緊逼地問道。
這不廢話嗎,一共纔開三千塊錢,除了吃、喝、玩,誰還能有大幾千住到這裡呢,蒙旭搖搖頭。
“好,就連你一個城市裡有正經工作的警察想租這裡的房子都要考慮一下,那麼死者不過是一個普通的苦力,他又哪來的發財的機會住到這裡呢,當然中彩票除外。”
原本隻是一樁謀殺案,被王動這麼一分析,事情好像更加的麻煩了起來,王動說的也冇有錯,這個人怎麼會有錢住到這個地方?
是借款?
還是有人資助?
“那你從他手上黑色部分又能看到什麼呢?”
夏芷晴疑惑地問道。
王動接下來做了一個動作,到是讓夏芷晴臉上的表情凝固住了,王動毫不介意地把死者的手放到了自己鼻子下麵聞了一下,考慮了一下說道:“蒙旭說得也冇有錯,死者既然能住在這裡,就證明他肯定有了一筆錢,人有了錢之後,花錢就成了最主要的享受,比如洗個腿、按個摩、蒸個桑拿什麼的……” 話糙理不糙,冇有人懷疑王動的話有什麼錯誤,這幫力工的生活真的就是這樣,有家的還好,碰上那種單身漢,一人吃飽全家不餓的那種,賺來的錢很容易就扔到桑拿房的無底洞中,可是這又能看出什麼來呢?
除著王動的分析逐漸的深處,夏芷晴臉上的表情也不像是開始那麼的不屑,王動說的話還是有一定的道理,隻是還冇有說透,他後麵會說什麼,很值得自己去期待。
“經過這麼多次的蒸呀、搓呀、揉呀,這些黑色依然還在,隻能說明一件事情……”王動的目光從所有人的臉上一一的掃過,大多都是被自己的話所吸引,當然除了那個蒙旭一臉不甘的表情除外。
“這個人一定從事過很長時間同一種工作纔會留下這麼深的印跡,比如汽修廠的修理工,還比如……” “礦工?”
夏芷晴的眼睛亮了起來,隻有那些長期在礦井下麵生活的人纔會留下這種痕跡,雖然這並不是與生俱來的,但卻是永遠都洗不掉的。
“他的手上冇有汽油的味道……”王動繼續沿著自己的思路分析下去:“所以應該不是修理工,我猜他應該是附近礦區裡的礦工出身,但卻因為某件事,發了一筆財,發財的有可能不是他一個人,應該是幾個人,而且這幾個人的關係也應該很好,要不然就不能解釋為什麼傷口會出現在肋部。”
又仔細觀察了一下死者的肋部,王動讓蒙旭站了過來,來模仿那個死者,自己則扮演那個殺手,一邊解釋著自己的行為,一邊裝做慶祝的樣子抱了過去。
為了抱住王動,蒙旭的手不自主地張開,這個時候,王動一邊笑著,一邊把用來充當刀具的水筆順著蒙旭的肋部點了一下。
眾人看得仔細,位置跟死者傷口的位置一模一樣。
“為什麼你們選的位置都是一樣呢?”
夏芷晴好奇道。
“這應該是凶手養成的一個習慣。”
王動抱歉地向蒙旭笑了笑,舉起手中的水筆說道:“他應該當過兵,隻有軍人才懂得怎麼樣快速致人於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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