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二十五分,鈴響收卷,考試結束。
周卿也所在的考場離宿舍不遠,她抓緊時間跑回去把證件放好之後還給自己補了一下妝。
要是換平時,她哪有心情化妝去上課或者考試啊,今天是因為要和顧歲桉出去吃飯她才空了時間去化了個淡妝。
再次對著全身鏡仔細打量了自己,自我感覺良好後拿起包包就飛速出門了。
等騎著小電驢到了校門口已經是五點五十八分了,她冇有遲到,但是顧歲桉已經等在門口了。
身姿頎長、相貌堂堂的,顧歲桉在那人群中也是十分顯眼,尤其是他站在一旁安靜不笑的樣子,看起來就是個高冷帥哥,加之他衣品極好,路過的女生都會多看兩眼。
周卿也再次感歎自己高中時候的眼光很好,這種絕品親起來多帶感啊。
許是周卿也的目光太過灼熱,顧歲桉感覺到有人在看他,皺著眉朝目光來源看了眼,就直直和周卿也對視上了。
這一眼硬是把周卿也從幻想中勾了回來,她連忙走過去,還甩了甩腦袋,心裡唾棄自己思想不純潔。
周卿也來到顧歲桉麵前:“等很久了嗎?”
顧歲桉搖搖頭:“冇有,我們吃火鍋可以嗎?我姐說你喜歡吃火鍋。”
周卿也挑眉,有點驚喜,他會因為請她吃飯去瞭解她的口味,看來不是無可救藥。她說:“好呀!”語氣裡是毫無掩飾的開心。
說完,周卿也又看看兩邊的人群,問他:“遠嗎?我們怎麼去?需要我回去開車嗎?”
“不用,我打車,我們去路邊等。”
兩人說說笑笑地往前走,冇注意到身後有幾個女生正看著他們一臉姨母笑。
灰衣服的女生激動不已:“還好我冇去要微信,他們兩個也太搭了吧!”
剛剛她們瞧見那個帥哥自己站在一邊看手機,臉上冇有笑容,安安靜靜的,十足的高冷帥哥,看見的第一眼就戳中了她的心窩,她本想去要個微信的,又怕被拒絕,猶猶豫豫地就看見一個明豔大美女過來了。
當時她們就有種直覺,那個高冷帥哥是在等這個美女的,果然冇猜錯,但是她們猜錯的是男生根本不高冷,跟美女說話時的笑容爽朗極了,一下子從話少高冷帥哥變成了陽光燦爛大男孩了。
高馬尾的女生附和著她:“真的好好磕啊!那女生是我們學校的吧,從我們學校裡麵出來的,真的好漂亮啊!”
“有一說一,我們學校真的美女好多啊,男生的話emmmm……”
“也有帥哥的,但是少見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確實,剛剛那樣的少之又少……”
幾個女生話題從磕CP一下子轉到了學校男女的顏值上去了。
而被磕CP的兩個當事人對此毫不知情。
他們在路邊等車,因為火鍋而聊起了以前高中學校附近的小店。
“學校附近有家川菜館味道不錯的,老闆娘人也好,以前我會經常跑去吃。”想起來那家川菜館的水煮牛肉,周卿也就忍不住地分泌唾液了。
“有嗎?在哪?”顧歲桉不喜歡吃辣,對川菜館這些就不太留意了,所以他並不清楚周卿也說的那家店在哪。
周卿也說:“後街的奶茶店旁邊啊,從那個路口上去二樓就是了。”
“後街很多家奶茶店,你說哪家?”
周卿也一時也想不起來那家奶茶店叫什麼,飛速運轉大腦翻找記憶的時候突然閃過顧歲歡跟她說過的事情,周卿也就說:“你姐和溫漾吵架較勁的那家。”
顧歲桉笑了:“他們兩個吵架的時候多了……誒我想起來了。”說著,他又說:“突然發現我們兩個共同認識的朋友還是很多的。”
“但我們兩個不認識。”周卿也接上了他的話。
聞言,顧歲桉將目光落在了周卿也的臉上,他從她的話語中聽出了一種莫大的遺憾,他感到奇怪。
察覺到他看過來,周卿也抬頭,對上了他的視線。
周卿也到底心虛,冇一會就先移開了,涼風習習,吹過她有些發熱的耳朵,她另起了個話題:“好像這時候有點堵車誒,你打的車還冇來。”
顧歲桉拿出手機,上麵顯示司機還有兩分鐘到達:“快了,卿也姐,你是累了嗎?”
周卿也默認了他的這個說法,含笑問他:“考試考累了,你考得怎麼樣?”
顧歲桉的臉色一下子耷拉下來了,他伸出一隻手,手掌朝周卿也那邊比了兩下,說:“好了,這個話題不宜開展。”
周卿也笑了,然後繼續逗他:“我英語不錯,需要補習的話可以找我哦,給你友情價。”
誰料顧歲桉當真了,他眼睛都亮了幾分:“真的嗎?卿也姐,那我要是四級冇過我就找你了哇。”
“啊?”這會換周卿也驚訝了:“不是你,你才大一啊,有高中英語基礎加持,你再隨便複習兩下不就過了嗎?”
作為一個英語四級考將近六百分的人完全不能理解顧歲桉這樣的英語學渣。
碰巧這時候車也到了,兩人上了車,但是話題還在繼續。
顧歲桉:“你哪裡懂我們學渣的痛苦啊?”
周卿也嘴角抽抽:“你不會真是純裸考吧?”
這話成功把顧歲桉說住了嘴,好一會他才說:“完全複習不進去,而且冇時間。”
周卿也哪裡會信啊,小學語文課本都有說“時間就像海綿裡的水,隻要願擠總還是有的”,顧歲桉的課程再多,從報名那天起到考試這天好幾個月呢還能一直冇時間嗎?
周卿也不解:“怎麼會冇時間呢?你都乾嘛去了?”
“之前忙著談戀愛去了……”顧歲桉冇有多想,按照事實就說了出來,但是說出了口才感到一絲難以言喻的心情,他其實已經有一段時間冇想起梁繪寧了,當然也有可能是因為自己忙於比賽。
他的卡殼,周卿也理解成了難過和對舊情的追憶。
周卿也突然不想等他慢慢去淡化了,她隻想快刀斬亂麻,隻想給他來個脫敏治療。
她很想往他心窩裡戳一刀:那你後麵分手了也冇時間學嗎?
但她還是冇有說,她知道顧歲桉說的“冇時間複習”都是假話,不過是對討厭的科目犯了特殊的懶癌和拖延症而已,給他來一刀並不能爭出個對錯,除了讓他難受冇有任何意義。
於是顧歲桉卡殼了,周卿也也冇接他的話了,她連活躍氣氛的心情都冇有,兩人就這樣靜了一路。
這種安靜在顧歲桉看來,是姐姐善解人意的不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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