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剛纔暈倒了。
“蕭寧聽見自己輕微的呻吟聲,然後有隻細膩的手在他的頭上拿下一塊毛巾。
他睜開眼,在滿眼光暈中,看見一張溫柔的女子的臉。
他想坐起來,這才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床上。
那女子扶住他,慢慢把他扶起來。
“你是第一次看驚險默片吧?”
她笑著說,“你的同學把你背進來的,說你一看見騎馬的女人掠過火車頭,就倒在電影院的椅子上了。”
她把他輕輕靠在床幫上,繼續道:“為了這,影院都停放了。
你的同學們把你抱到醫院裡來的。
我正在這裡值班。”
蕭寧微微地閉著眼,抵製住一股暈眩,道謝道:“我真無能,看到驚險片也會暈倒。
我的同學們呢?”
“你的同學們說你很厲害啊,是物理係的狀元。
他們現在還不能進來,因為你的情況還不穩定。
我要問你幾個問題。”
“我叫洪虹。”
她笑著說,伸出手握了一下他冰涼的手,把一個枕頭墊在他身後,“你還暈嗎?”
蕭寧其實覺得自己馬上又會暈過去。
但他覺得這樣太可羞了。
因為看了一個驚險鏡頭,就鬨得大費周章。
他笑著搖搖頭:“好多了,您要問什麼問題?”
“您有暈眩的家族史嗎?”
洪虹笑著問,“因為我剛纔給您檢查了,您的血壓過低,血糖也低。
送您來的那個體育健將說,他看見有一次您父親來找您,就暈倒了,是他們幫您送他去的醫院。
據您父親說,他不能跳舞,因為一跳舞就會暈倒。
您也從來不參加學校的舞會。”
蕭寧虛弱地笑笑:“是的,我們學校男多女少,女生都住在‘炮台’裡,約也約不出來的,所以我也從來冇跳過舞。”
洪虹也笑了:“您還冇正麵回答我的問題。
您的朋友說,您從來不和他們一起打球,一起沐浴,體育課卻參加。”
蕭寧說:“我們京宸有體育傳統,我怎麼會不參加?
我又不是嬌滴滴的小姐,為什麼不能參加呢?”
他趕快撫一下頭。
“您又暈眩了嗎?”
洪虹急忙問。
蕭寧的眼前一陣模糊,他趕快咬住嘴唇,他感到一隻手放在他額頭上:“生病不可恥,雖然您是個男子漢。
我初步診斷您有家族的暈厥史。
這種病不是什麼時候都發作的,有時自己都不知道。
您可以在操場上飛奔,卻不能看驚險默片。
這種情況我們也見過的。
他們把您抬進來時,您的臉色十分蒼白,完全暈厥了。
以後您一定不能再看這種驚險鏡頭。
至於跳舞.....”蕭甯越來越感到羞恥,忙打斷說:“以後我還得為國家上戰場呢。
國家興亡匹夫有責,看個驚險鏡頭就昏過去,那是偶然。”
“可他們給您餵了很多威士忌,您都冇有醒過來。
您那時是深度昏迷了。
您現在需要休息,等您願意告訴我有冇有家族昏厥史時,隨時可以按這個鈴。”
那隻柔軟的手輕輕的,卻是不容置疑地把他扶著放平,然後就是輕微的打開小玻璃瓶的聲音,蕭寧並冇有感到洪虹醫生給自己注射的疼痛,因為他己經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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